带盛妍进来的那个男人拎了个口袋进来,从口袋里拿了几瓶水几块面包放在屋子中央的桌子上,然后指了墙边的一道门告诉盛妍那是卫生间。他不希望再听到砸门声,如果她不配合,那她的下场会跟被锁在柜子上的人一样。
“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儿?”
“是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你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对我!”
“你们是要钱吗?”
“到底有没有人要见我?”
那人根本不理会,他回身走到司元超近前,又从口袋里抓了一瓶水、几块面包扔到了司元超脚边,再多一个字也没有直接关门就出去了。
男人走后新来的司元超似乎才发现了盛妍的存在。
门又被落锁了,屋里就一点人为的声音也没有了。窗外的蝉在叫,窗口一直有股风吹进来,所以空气还算凉爽。不过就算在闷热的大街上,盛妍也无心照顾身体是闷得难受的,还是清凉舒适的。
这个时间已经超过了饭点,但屋子里留下的食物没人感兴趣。司元超手腕被绑在一起,手是能动的,他算是被栓在了那角,面包和水就在他脏兮兮的拖鞋边,他只是阴恻恻地看着同样看着他的盛妍,似乎在琢磨她也被锁在这屋里的原因。
司元超突然说话,“我好歹姓司的,再怎么说他不会要了我的命。要不然,这么多年,我早他妈死八百回了。你就不一样了。”
“不是司辰。”
“不是他是谁!”
“不是他,他不会挑这种地方。”
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就对上了话。
这间屋收拾得整洁,但屋里从主体到家具都很陈旧,而房子的地段不便宜。这样的房子贵又不合住,司辰不会投资这种资产。
这是盛妍简单又不合时的分析。
“你还在做你的白日梦呢。这就是你不懂得保密的下场,以为司辰搞完我,就放过你了吧。你知道他的秘密了,我都告诉你了,他就不稀罕跟你装了,这他娘的都不懂。”
盛妍不屑跟司元超这种人胡说,随他去好了。
随他去好了。
脸上掉下透明的液体,盛妍没管,只是从墙角起身到房间中央拿了瓶水喝,喝完拎了把椅子到门口原来她蹲了一下午的墙角坐下。
但司元超不放过她了。今天上午,她希望从他嘴里了解点东西,但司元超一个字不肯说,这下她不需要他说任何了,司元超倒在那边将他宽阔的裤腿扯了起来,露出了那一退的伤疤。
“我原来以为平阳野狗多,不知道京都这种地方,”司元超带着一股愤恨的目光看着盛妍,“这种遍地是黄金的地方也他妈的这么多野狗。”
“你见过把狗当人处的吗?”司元超展示着他的一双布满了疤痕的腿,“那些狗就是他兄弟,就是他自个儿生的,比龟儿子还听使唤,见着他比苍蝇见着粪坑里的屎还亲。”
这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灯光明亮,所以盛妍不得不看到司元超故意展示给她看的。果然如他所料,盛妍肩膀打颤的幅度,连阴影都跟着。
司元超越是来了一种邪劲。
“野狗咬了是没有人会出来负责的,所以这世上的所有野狗都是他的打手。比这外边花钱请来的狗腿子还好使,因为狗不会说人话,狗也没有良心。”
“你闭嘴。”
闭嘴?
司元超简直热情得满脸春风得意了。
司元超把腿打直,从长裤口袋里掏了个手机出来,他还有新的花样。
他没有一上车就有电话找他,所以那些人只是制止了他的反抗,却没有清理他的口袋。
司元超把手机掏出来,并不是要报警,也压根没想到看看手机在这屋里有没有信号。他从手机里翻了一段视频出来点了播放就朝盛妍凑近。
“看吧,好好看看你的情人。这些事没见识过吧?”司元超将手机声音调得很低,倒极力将手机朝盛妍那边凑,希望她不仅看见,也能在不惊动外边的那些人的情况下清楚地听见视频里的内容。
这是一段类似访谈节目的视频,但不是什么正规节目。现在网络发达,科技进步,只要有一部手机就能搞出和电视台一样的节目。
主持人是个名不经传的小网红,受访者自称是某某平台的主播,主持人长得不好看也没什么特点,受访者用力过猛的打扮倒有几分滑稽。
“你说你见过司辰?”主持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