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盛妍是在司辰的被窝里醒来的,醒来就发现有个人正看着她。
晨光熹微,这看她的眼神不像有什么好事。今天还要上班,腰也还痛呢,盛妍真是怕了他了。
盛妍撑了身体想坐起来,原来定定地看着她的人抬手,一臂从腰上压来压得她又躺了回去。
“别闹,一会儿还上班。”
“不能不上班吗?”
“不上班,不上班我就回家住了,哪能像现在这么自由。”盛妍咕哝着,倒始终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他们的关系瞒着杨禾成了不用商量的秘密,司辰也从来不问为什么一定要瞒着杨禾。
“你今天没做早饭吗?”盛妍就扯开话题。
“做了。”
“做了你干嘛又躺回来了。”
“想跟你多躺躺。”
司辰的脸朝盛妍压,盛妍歪开脸,后者倒也不挑剔,把头枕上了她的肩膀,嗅她颈脖里的味道。
脖子里被嗅得痒酥酥的,盛妍忍不住想歪开,但被抱得死死的。
“真想把你绑起来,藏起来,只有我跟你。”司辰嗅着人,手指撩开盛妍的头发,吻了吻新凉出来的温热皮肤。
耳朵里蹿进的明明是一句黏腻的情话,盛妍莫名其妙手指像被针刺了一下。
司辰缠得没完没了,盛妍一大早又遭殃了,罪魁祸首完事向来都像个没事人一样,盛妍是被害得腰酸背痛腿抽筋。
吃了早饭,俩人一起出的门。盛妍开始了每天上班下班的生活,司辰也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分开的第一天盛妍就回了杨禾那边,说是想吃杨禾做的饭了。于杨禾,自然是惯着她的各种花样。后来一连几天,直到周末盛妍也没有回过自己的小家,一直跟杨禾待在一起。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如果盛和悦真出了什么大事,盛妍最害怕的是会殃及杨禾。
“妈,最近不用去那边吗?”
杨禾从饭碗里抬起眼睛,从前都是她接到那边的话,好说歹说盛妍才愿意去。盛妍主动问杨禾难免不意外。
“不好吗。”杨禾好好看着盛妍,只是笑眯眯的。
“我听说盛柏齐要结婚了呀?”
“你听谁说?”这话倒让杨禾更意外。盛妍看出来了,但她还是没有死心。
“我在网上看的。”
“你没事查他们的事做什么?”
盛柏齐又不是什么公众人物,他结不结婚,绝对不会在浏览网页的时候自己跳出来。除非特意去找。
“他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早点结婚生个孩子,说不定老太太就去申海享受天伦之乐了,没工夫折腾我啦。”
杨禾淡淡地笑了一下就继续吃饭了,盛妍也就收手了,应该是没什么事可说。
又到一个周末盛妍才回了自己租来的小家,上班更方便,也收心准备考试。中途司辰回来过两次,最后一次就碰了个面,他回来是为了学校里的事。
她问了盛和悦的事,得到的回答是:不清楚。
“姐姐有闲心多背点书,不是快考试了么。”
“哦。”
往年安排在7月第一个周末的考试,因为一场特大暴雨的破坏被迫延期了,临时更换考试场地,要到7月底另行通知。本来想着总算能丢开一件事,结果又悬着了,不得不继续看书,不过到也因此分走了一半的心思。
盛和悦的事在盛妍心里始终悬着。
第二个周末的时候杨禾来了通电话要她回去陪着她,娘俩都去医院做个体检。体检这件事盛妍觉得挺心酸的,她小的时候杨禾是最怕她生病,但更怕的是自己生病。
只有两个人相依为命的生活,健康出问题就会是大问题。
空腹抽血一大早母女俩已经从医院出来,医院旁边小餐馆很多,杨禾向来是不愿意在外边吃的,但更不愿意盛妍饿着肚子。
母女俩在一家还算干净的小餐馆里坐下,吃的很快就上桌了,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盛妍没想到会遇上这么一个人。
医院对街跟医院这头一样,也是一排旧居民楼,楼下都是店铺,有餐馆,有小卖店,杂得很,但那其中有一家从里到外都很旧的小诊所。
司元超一瘸一拐地进去了,没多长时间又拎着一包药一瘸一拐地出来。
司元超上次见她虽然样子神叨叨的,但也是好手好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