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曦自然是见识到了的，坐下来跟母后挑了一些能说的事情。
一直以来都是在皇宫里长大的，就算出去也是在咸阳皇都城内，并没有去过更远的地方了。
但跟皇祖母出去就走了不少地方，也是打破了她原有的认识。
她一直以为天下百姓应该都跟皇都百姓们差不多的，但只有在出去见识过后才知道，外边那些百姓的生活不及皇都这边百姓生活的一半水平。
哪怕有一半，其实都算是好的了，外边多的是食不果腹的百姓们。
这真的是打破了司徒曦的认识。
因为她从小到大听到的，都是说在父皇的治理下，大雍朝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百姓们生活得很富足的话。
哪里想过底层还有那么多百姓们生活地那么艰苦？
秦太后这个皇祖母就告诉她，其实这已经是她父皇的政绩了。
因为穷困到极点的百姓算是极少数，绝大多数的百姓们虽然说还是吃不饱肚子，但也不至于会饿死。
而且在土改政策的推行之下，愿意去开垦土地的百姓总归是能够增收不少的。
当然了，还是会有一些地区因为天然的地理跟气候缘故注定了贫困，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殷如婳就听着女儿说这些事情，没发表什么言论。
她一直都知道百姓们生活得不易。
有一本孤本上就写了一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即便是司徒稷已经十分勤政，即便大雍朝已经是霸主强国，然而还是会有那么一些百姓生活在最底层。
但司徒稷是人，他不是神。
身为帝王他能够稳住朝堂的稳定，能够令得大雍朝没有战乱没有成群的贼寇，这已经是极为不错。
他也没有荒淫度日，更没有近小人远贤臣。
身为大雍朝的皇帝，他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勤政爱民。
可即便如此，都还是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这都是没办法的事。
司徒曦显然也知道，“皇祖母跟我说，父皇做的比皇祖父，以及曾皇祖父他们都要好，即便是太祖当年，都没办法跟父皇如今的政绩相比，如今的大雍朝还有那么多百姓们生活艰难，那以前呢？我都无法想象会苦到什么程度。”
殷如婳微微一笑，“以前咱们大雍朝是会送和亲公主出去的，但现在就不用了，只有别的王朝送公主前来咱们大雍朝。”
司徒曦点点头，“母后，以后我的生活开销都节省些吧，好多都用不上，浪费了。”
“可以节省一些，但你是咱们大雍朝的嫡公主，该有的也不能少。”殷如婳就道。
司徒曦没反对，将那些不必要的开支节省了就行，至于别的，身为大公主是要有自己的威仪的。
等司徒稷来了，殷如婳就跟他聊到这个事情，女儿这次跟着她皇祖母出去后，真是成长了不少。
不光是眼界，还有认知各方面，仿佛一下就长大了许多。
司徒稷点点头，“云阳很懂事，也心怀天下，日后能封个镇国公主也不一定。”
殷如婳都是唬了一跳，“皇上，她还小呢。”镇国公主？这荣耀未免也是太大了。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母后说的。”司徒稷看了看旁边的小女儿，温声道。
殷如婳就知道，婆婆对这个大孙女到底有多疼爱了。
第695章 范老夫人殇
秦太后不仅对司徒曦这个大孙女疼爱，对于殷如婳这个为皇家生了两个嫡孙两个嫡孙女的儿媳妇，那也是不用多说的。
不说这些年来的相处从来都没为难过她什么。
这次看她生完二公主，在回宫之后休养了两日，也是特地过来看她。
当然还有二公主，给带了一些她都没见过的珍宝过来让她留着把玩。
秦太后真是对殷如婳这个儿媳妇挺满意的。
进府后把儿子照顾的很好，后来又是肚子那么争气，她这辈子就生了司徒稷这一个儿子。
但殷如婳可是生了二子二女，这还嫌弃什么呢，人丁都一下旺盛起来了。
肯定是立大功了。
别说秦太后了，即便是太上皇，对于殷如婳都是没得说的，这次也是奖赏了许多的东西，当然还有钱，都是可以花的。
因为已经不是第一胎，心境上也是平常心很多，而且也还有奶娘宫女照顾着，累不到殷如婳身上来的。
整个月子期间自然是养得十分不错。
等坐完月子已经十月了，这个时候的皇都成已经是很冷，隐约都有要下雪的迹象。
而范家的范老夫人，就是在这个时候没了的。
报丧的信件送进宫来的时候，殷如婳人都是呆愣了一下。
“娘娘，夫人说了，范老夫人是在睡梦中走的，没有半分痛苦，嘴角边上还带着一抹笑，想来她的晚年生活，是叫她很是幸福的。”云霜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