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元宵其实都把他给整怕了,小孩子一点儿都不知轻重,但却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不舍得说,也不舍得打。
要是纪清阁真的要打孩子,苏官说不准哭得比自己被打还要厉害。
其实按照莫管事说的,两个孩子吃完奶就好了,但只有元宵吃了奶,苏官现在另一边还是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将手放到胸口,小眉头拧得紧紧的。
今晚一直都这样子的话,他恐怕都睡不了一个好觉。
就在他苦苦找不到解决办法时,一双温热的手从后面环住了他,轻轻把他揽进怀里,女子灼热的唇贴到他的耳尖,苏官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腰肢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他听见纪清阁低沉磁性的声音。
“放轻松,我帮你...出来就不难受了。”
羞人的红以最快的速度从耳尖开始蔓延到脖子,苏官没听清楚那个字具体是什么,但接下来,他犹如羊入虎口,欲哭无泪。
等到最后,他无力的软瘫在床榻上。
迷迷糊糊中还不忘扯过被子,把自己的上半身盖得严严实实。
纪清阁吻了吻苏官的额头,现在的他,就连发丝都透着一股奶香气。
虽然法子有些羞耻,但苏官总算是不难受了,从这天后,他说什么都不要喝鲫鱼汤了,莫管事便重新给他备了猪蹄汤和乌鸡党参汤,这两样也都是些极其补身子的好物。
孟清澈和裴书元相约来东宫探望苏官,便看见苏官的面前摆着两碗汤,眼看着都要凉了,他却不大情愿喝的样子。
裴书元抱着元宵,孟清澈抱着元宝,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抱那么小的孩子,特别是孟清澈,都不知道手脚该往哪儿放,手该怎么用力了,裴书元倒是好一些,毕竟他有个小侄女。
孟清澈这段时间总是领着裴叙画玩,对小孩子也比从前多了一些耐心,特别这还是苏官的孩子,两个都十分冰雪可爱,很难不招人喜欢。
不过对于这两个孩子以后该怎么称呼他,孟清澈自己的脑筋还有些转不过来。
按照辈分来说,太女殿下是自己的表姑母,但官官是自己的好朋友,他以前还跟苏官说过,等两个人以后成婚生女,要做彼此孩子的干爹呢。
可这样一来,辈分就乱了。
这样复杂的事情,孟清澈决定先不用他简单的脑子去想。
他见苏官盯着面前的汤,光看不喝,便疑惑的问道:“官官,你为什么不喝汤呀?”
苏官用勺子搅了搅,垂着小鹿眼,叹了一口气,“没有盐,不好喝。”
乌鸡党参汤,做起来就是不放盐的,苏官还特意问过,糖也是不给放的。
孟清澈又道:“不是还有一碗猪蹄汤呢?看起来还蛮好喝的,听说太女殿下最近招了好几个厨子,官官,你现在可是京城里最有口福的人。”
另外一碗猪蹄汤,跟鲫鱼汤的效果一模一样。
他要是喝了,有口福的人明明是纪清阁才对。
苏官不想喝汤,他怀孕的时候没胖太多,反倒这几日喝汤喝得圆润了不少。
他拿出了好几盒糕点,有宋氏昨日又给他送过来的樱桃酥,有东宫里的江南大厨做的荷花酥,还有纪清阁下早朝后,顺路在路上给他买的甜糕。
反正现在纪清阁不在东宫,他放肆的多吃几块也没有人会发现。
他不仅自己吃,还分享给了孟清澈和裴书元吃,元宵和元宝还都太小了,不然他也会给她们两个吃几口。
裴书元在控制体重的时候,别说是吃没有盐的东西了,一顿饭就只吃几片菜叶子,都是家常便饭,好几次他差点都快被饿晕过去了,但没办法,谁叫他是易胖体质呢。
但到了苏官这里,他看着那么多的好吃的,虽然拼命告诫自己不能贪吃,但肚子里的馋虫都快被勾出来了。
裴书元最终还是没忍住诱惑,拿了几块樱桃酥,准备带回家,一天吃一块,这样就不会胖太多了。
平阳侯近来事务繁忙,家里没有人管裴书元了,他便跟孟清澈一起待到了将近天黑,才离开东宫。
在分别之前,他特意对孟清澈道:“对了,你记得多来我家几趟,画画见不到你,以为你是故意不理她,都难过得要哭了,我父亲为此还来问我,她是不是被外面的小孩欺负了。”
一提到画画,孟清澈就有些头大,小姑娘还没他高呢,总是说些要娶他的话,着实让人头疼。
但他不是故意都躲画画的,他母亲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不准他随便外出,只说是为他好,这次若不是他说要来东宫,定然也是不能迈出家门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