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拥住兰香的感觉,越临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发烫。
耶其多刚抬头,便看见她的左眼不知何时竟也是紫色的了,愈发不敢多看一眼,将头埋得更加低,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
漠北王庭的人都知道,王上的双曈一旦都变成了紫色,要么就是谁惹怒了她,这种时候要见血才能罢休,要么就是在极度愉悦的情况下。
但后者,耶其多就只见过一次,还是老漠北王痛骂她是不孝女,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掐死她的时候,而越临直接一脚把老漠北王踹下了王座,笑吟吟的看着老漠北王在地上挣扎。
而那些不服她的人,则都被她一箭穿心,钉死在了柱子上,直至身体里的血流干。
她越临,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更不懂得什么叫忍气吞声。
耶其多等了许久,都没等来越临的弯刀见血,她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却见越临细细摩挲着指尖,眉眼竟带着几分笑。
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王上今晚的心情很愉悦。
第79章
新晋的进士, 大多都是要在翰林院历练几年后,再根据表现分配去处,而苏棱卿因为在殿试的出色表现, 直接被景帝任命为大理正,圣旨刚下的时候, 有不少人都羡慕她得了陛下的青睐, 初入官场便是六品。
要知道苏善芳做了十几年的官,之前可一直都停留在六品官的位置上, 苏棱卿的起点便是六品, 加上有景帝的垂青, 朝廷中的人都心知肚明, 她日后定然是前途无量。
柳归浅则按照正常的步骤, 先进了翰林院做编修。
司容请求外放的折子也批下来了, 她深知对于她来说, 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
那日她从司家离开,走到苏家的外面, 恍恍惚惚好像又做了一个梦,兰玉握着她的手, 语气温柔的劝她, 让她不要忘了儿时的抱负, 也不要忘了老太君的教导。
等她醒来后,发现自己还在司家, 下人说她烧到浑身都在发烫,意识都模糊了, 还断断续续的说着梦话。
所以这一切仿佛真的是个梦, 是她求而不得的梦。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再见兰玉了。
司家的人都被赶出了京城,司氏早就被流放到三千里之外的苦寒之地, 郑曦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司容离开京城的这一日,只有几个同窗来送她。
其实司容的遭遇,难免让人有些可惜,若是她不生在司家,没有一个那样的父亲,留在京城里做官,等资历熬上去,成为天子近臣,入内阁只是迟早的问题。
苏棱卿犹豫再三,还是把司容离京的消息告诉了苏兰玉,她希望长兄是真的放下这件事了,而不是为了让家里人不担心,而佯装出来的。
苏兰玉听到后,扬起一抹淡淡的笑,道:“我相信她会是个好官的。”
苏棱卿忍不住问出一直以来的疑惑,“长兄喜欢过司容吗?”
苏兰玉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账本,望向窗外的落花,眼底闪过一丝落寂,最终轻轻摇了摇头。
其实他也感觉不到司容的喜欢,但她会偷偷溜出来见自己,会送自己东西,还会说自己长得好看,可她始终都存着几分克制。
直到弟弟成婚后,他见到太女殿下是如何对弟弟,才知道,原来那种才叫不加掩饰的喜欢。
而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遇到了。
东宫里,苏官正在跟纪清阁撒娇,试图让她要叫太医来给自己诊脉,他的两只小鹿眼都可怜兮兮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扯着纪清阁的领子,左捏一下,右捏一下,反正就是赖在她怀里,不让她走。
“好殿下,我不想看太医,我又没有生病,两个小宝宝也很乖啊,太医来了,肯定又会给我开安胎药的。”苏官撅起嘴巴,哼唧道:“我不想喝嘛。”
纪清阁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蛋,手感是前所未有的好,她本来都有在好好管着他的饮食,让他不要吃那么多零嘴的,没想到一个不留神,还是都被他偷吃完了。
小家伙还挺聪明的,知道避着她,找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里偷吃,结果没擦干净嘴,被回来的她抓个正着。
除了灯会上买回来的那一大包零嘴之外,纪清阁之后又派人买了些梅子这种酸口的东西回来,就是为了让苏官胃口不好的时候淡淡嘴。
没曾想,他的饭量一直都很好。
纪清阁摸了摸他的肚子,却也摸不出他到底有没有吃撑,只好叫太医过来给他看看,免得真吃撑了,等晚上消化不完,又难受起来。
无论苏官怎么软磨硬泡,纪清阁还是坚持道:“不行,必须让章老太医给来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