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预感,荧惑严肃起来怕是会很可怕。
呜呜,已经瑟瑟发抖了。
顾惜年哀伤的吸了吸鼻子,却是突然想到荧惑今日还没去处理政事,不禁疑惑的询问:“对了,这会儿什么时辰了?你不去上朝吗?”
荧惑对此显然兴趣不大:“不知。”
得到这样的回答,顾惜年只好自己强忍着酸软的腰肢翻身下榻准备去问夏兰。
亵衣倒还好穿,但是繁琐的外袍他还是穿不好,况且他才操劳了许久,如今更是动都懒得动,便准备敞着就那么出去。
荧惑看得蹙眉,出声提醒:“衣服穿好。”
闻言,顾惜年理所当然的折回榻边,恃宠而骄的开口:“我不会,你给我穿。”
荧惑无奈叹了口气,到底是起来给自家凤凰仔仔细细的将衣裳穿好了,顺带将头发也一起束了。
横竖已经起来了,荧惑便没再躺,也跟着一起穿好了衣裳。
顾惜年紧接着推门出去,却是猝不及防被太阳刺了一下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外面的光线。
见夏兰正在不远处的石桌上绣花,他慢悠悠的走过去询问:“夏兰姐,什么时辰了?”
夏兰闻言立马站了起来,看着少年明显才经过滋润的模样,有些尴尬却被她很快遮掩了下去,她紧接着回答:“回君后,刚过申时不久。”
刚过申时,那就是已经酉时了。
感情刚才刺到他眼睛的是夕阳?
……那还上什么早朝啊,都快吃晚膳了。
顾惜年心里默默谴责了某人两句,接着问夏兰:“安安呢?”
夏兰很快回答:“在碧霄宫,太后和您的母亲在照看着。”
顾惜年点点头,转而对荧惑伸出了手:“那走吧,去看看崽崽还有两位母亲。”
“昨日星阑的事情我太伤心了,都没有去看我爹娘还有哥哥们,大婚搞成了这样,总该跟他们有个交代的。”
荧惑不紧不慢的捏住少年的手,微微颔首应下:“好。”
其实顾惜年这会儿只想回床上摊着,但还有事情要做,他也只好打起精神,只是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懒怠的厉害。
二人携手不紧不慢的走在去往碧霄宫的路上,夕阳照在石子路上,唯有一片光明。
————
众所周知,荧惑向来言出必行。
故而第二日午后,顾惜年就被荧惑从花园抓回了寝殿。
顾惜年本来是吃了饭在花园里和崽崽晒太阳,这会儿被带回去还是有些不情不愿的,忍不住小声嘟囔:“一千年才渡劫呢,干嘛搞的这么着急,就不能让我先歇几日吗?简直无情,而且昨天才那样,腰到现在还酸着呢。”
荧惑一字不落的听完方才淡淡的出声:“放心,今日不用你的腰。”
???又被听到了?
顾惜年有些心虚,鹌鹑似的点了点头:“好的,荧惑哥哥。”
荧惑听得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什么般冷冷的开口:“往后每日申时到酉时本君教你两个时辰,在此期间,不许同本君撒娇,还有,称本君为师尊。”
顾惜年:???
真的不是什么情趣play吗?
感觉怪怪的……
荧惑反问:“你有意见?”
顾惜年:“没有,好的师尊。”
他倒是想有,他也得敢……
闻言,荧惑眉心舒展了一些,随即认真的开口:“之前你虽吞了不少妖丹,却也是徒有修为不会用,本君今日便先教你最基本的,控物术。”
顾惜年顿时有些好奇:“这个法术能干嘛?”
荧惑淡淡的答:“控物术,自然是用来控物。”
顾惜年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都亮了一下,紧接着兴奋的开口:“意思是学会了就可以像你一样聚风成刃?指哪儿打哪儿?”
荧惑听得眸底闪过一丝无奈:“以你的悟性,那些就不要想了,你先试着让这根羽毛浮起来吧。”
说着,荧惑反手化出一根红色的羽毛放到了书案上。
顾惜年顺势望去眼巴巴的看着,只觉得那根羽毛越看越熟悉。
倒是好看的紧,只是怎么有点像他还是只小凤凰时候的尾羽?莫非是荧惑趁他不注意偷偷薅的?
想到这里,顾惜年看向荧惑的眼神不禁带上了几分谴责。
荧惑瞬间猜透了少年的那点儿心思,无奈开口:“是你当初落下来的,本君便收起来了。”
顾惜年瞬间就想到了还被他好好收藏着的鳞片,好吧,他们这也算是心有灵犀了吧。
什么都还没开始就浪费了不少时间,荧惑不由微微蹙眉,继而严肃的开口:“好了,不许再扯别的了,控物术是最简单的法术,也是最基本的法术,咒语……”
见荧惑十分严肃,顾惜年也不敢再造次,乖乖跟着荧惑念了好几遍咒语,然后再由荧惑手把手教了手诀,荧惑又亲自示意了一遍便给他布置了任务,让他练习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