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知道怎么的,听上去怪怪的,但确实是眼下的最优选择。
谢冉羽嘴角微微抽了抽,果断点头。
下一秒,舌头底下便多了一颗微苦的药丸。
舌尖轻轻一卷,便换了位置,他主动迎上了慕呈晔灼热的唇,将自己的气息跟他的缠绕在一起。
湿漉漉的暧昧声音,搅得耳根子不断发烫,本就深入的热吻因为谢冉羽这一刻的主动,如同燎原一般烧开,越发沉沦,难以收拾。
极致无比的深吻,将呼吸掠夺干净,胸膛不可避免地起伏,心跳如雷。
谢冉羽不知道这解药多久能起效,他只知道再这么吻下去,他就要断气了。
“唔……慕导……别……”
手腕软绵绵的推拒,奋力的挣扎,好不容易挣开些许,下一刻唇又被结结实实堵上,堵住了所有的声音。
被吻得殷红的唇瓣越发肿胀起来,仿佛饱受摧折一般,每一寸每一分,连最柔软的浅纹都被细细密密地碾磨过许久,被尽然染上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
谢冉羽紧窄的腰肢被慕呈晔单手按着,纤薄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瓷砖,凉薄的寒意传来,又被属于另一个人灼热的气息尽数镇压。
他不知道自己被吻了多久,只是觉得唇瓣酸麻肿胀,都快失去知觉了。
纤长的睫毛再次颤动,那一根根卷翘的睫毛也因为被吻得太过深入不知何时已经湿透了,琉璃般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氤氲的水雾,眼角似有凝成水珠的眼泪好似随时会滴落下来,就这么颤颤巍巍地挂着,瞧着倒是越发得惹人怜惜。
而慕呈晔就是这时候忽然恢复了清明的神智。
淬了冰又好像蕴着火的眼睛,就这么看着被他强制按压在地上的青年,冷削的眉峰拧起一个极深的弧度,薄唇也紧抿成一条直线,下颌绷紧,一脸不悦。
谢冉羽低喘着气,面颊烫得一片艳丽,他轻轻咬着唇,对上慕呈晔冰冷的视线,一时也有些无言。
慕呈晔的视线也无可避免地落在了他那过分肿胀的唇瓣上,下意识松开按在他腰上的手,“为什么进来?”
他的声音异常哑涩,说话时喉结轻轻滚动了几下,颈侧还有细汗滴落,看上去异常的性感。
谢冉羽眨了眨眼睛,声音异常的轻软,“我怕慕导有事,一直等在外面,然后就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我想扶你起来的,是我力气不够大……”
慕呈晔眼神极深地看他一眼,没说话,径直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外面,拿干净的浴巾擦拭干净自己,披上浴袍就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谢冉羽勾了勾唇,也慢悠悠站起来。
纤长的手指触上领口,一颗一颗解开了衬衣扣子,将身上沾湿的衣服全数脱了下来。
慕呈晔坐在靠窗的单人沙发上,俊美的脸庞笼罩在隐隐的暗色中,辨不清他眼中的神色,只觉得一股说不出的冷意扑面而来。
体内的燥热莫名其妙地缓解了,意识不清时做了什么,他已经没了印象,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特别软,特别甜,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脑海里忽然晃过了谢冉羽那艳丽肿胀的唇瓣,瞳眸骤然一缩,身上的冷气一下变得更浓了。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脚步声,抬头看去时,就看到了裹在墨黑色浴袍里的青年,过分浓郁的黑色衬得他那张脸越发的润白剔透,白得有些晃眼。
腰上系带系得有些紧,衬得那腰身更窄,盈盈一握。
走动间,白皙修长的双腿若影若现,整个人透着难言的欲色,偏偏那双琉璃般剔透漂亮的眼睛,看过来时,那眼神却又清纯到了极致。
又纯又欲。
慕呈晔脑海里快速划过了这个词,甚至他想到了自己曾经执导的一部电影,里面有个魔教圣女的角色。这个角色长得风华绝代,明明是魔教中人,却长得极为清纯,可刻意勾引的时候,又欲到了极致,勾得那些武林正道人士纷纷成了她裙下之臣。
他当初寻遍整个圈子都没找到让他觉得和角色完全贴合的人选,又不愿退而求其次,后来干脆把这个让人惊艳的配角给直接删掉了。
现在看到这样的谢冉羽,倒是觉得如果他戴上假发,眉眼稍微修饰一下,完全就是魔教圣女本人了。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晃而过,慕呈晔眸光敛了敛,看向逐渐朝着他走近的谢冉羽,沉声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开门见山说吧。”
浅漠的声线,冷得没有半点温度。
谢冉羽看着他,轻轻拢了拢浴袍的衣襟,然后走到了慕呈晔对面坐下。
他沉默了片刻,居然轻轻笑了笑,“慕导稍等,我让助理拿点东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