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思下车的时候就正好看见一脸抓耳挠腮的江雪。
“怎么样？”柳成思走到江雪面前，出声道。
“边走边说。”江雪把手机收好，拉着人往天上人间走。
由于已经来混了个脸熟，顺带掏出代表自己身份的卡片出来，站在门口的两个人高马大的外国男人自动给二人让开一条路，表情恭敬。
“你真是给我找了一只成了精的狐狸。”
江雪气不打一处来。
柳成思瞥他一眼：“赵鑫磊？”
“对。”江雪找了个人，报了个房间号，便跟在他身后左拐右拐，“赵鑫磊那个人跟顾津有着很重要的联系。”
“什么？”柳成思还真是没想到。
刚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可能是赵鑫磊出了什么事，比如说是把他和江雪之间的关系告诉了别人，或者说从江雪身上套出什么不能说的话来。
可是没想到，赵鑫磊居然是跟顾津有联系！
“起初我也没想到。”
二人进了一个包厢，挥手让人出去，拒绝了一切的服务，那个男服务员还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们两个好几眼。
“你怎么察觉的？”
柳成思坐在沙发上，眉间皱成了一个川字。
江雪长长叹了口气：“魏瑶瑶去世当天，赵鑫磊和顾津居然也在，只是他们当时并没有出现在现场而已。”
“他们在也正常，他们之间有联系也很正常，毕竟是大学同学。”
柳成思说道。
他这话也没有辩解的意思，只是实事求是，但在这个当口，他们两个之间联系就有些与众不同。
“我也是这么想的。”江雪垂下眸子，心情也平复了许多，“可是赵鑫磊当天叫了服务，魏瑶瑶是其中的一个，最巧的是李财居然和他们一起的。”
“这些你都看见了？”
江雪摇摇头：“我没有看见，只是借助了一个人的力量查看了监控而已。”
“所以呢？”柳成思问道，“他知道你的计划吗？或者说你们有谈论过有关这方面的事情吗？”
“其实这不需要我和他去聊，漏出马脚的应该是你。”
江雪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地盯着柳成思。
柳成思脑子一片空白，全然想不出自己有哪点露出了不必要的马脚。
他明明没怎么和赵鑫磊有联系。
“我……好像也只询问过有关于我室友的问题，其他的好像没有和他交流过。”
“是吗？”江雪一笑，“那我和他又是怎么相遇的？”
“！！！”
柳成思瞳孔瞬间放大，他的确没有想到这一层。
大学时候他和班上人的关系都一般，当时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程如希身上，能到拿得出手的就只有专业成绩而已。
而他和赵鑫磊的交流只停留在只言片语。
所以，忽然的熟络是为什么？
他居然还好心地为人介绍女朋友。
没想到别人早就把他看了个穿。
“没想到啊没想到。”柳成思颓丧一笑，“一个根本不起眼的大学生居然被这么多人监视。”
江雪略一耸肩：“或许这是别样的成功。”
“成不成功另说，赵鑫磊这个人现在不得不防。”
“你说得对，看来我要做一次恶人了。”
江雪眸光微闪，脸上闪露出一丝阴狠的神色。
“倒也不必那么快就断了和他的联系。”柳成思开口说道，“我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介绍人，要是你们现在就断了联系，也许会怀疑到我身上。”
“你说得对。”江雪脸上浮现出遗憾的神色，“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只能跟他斡旋几日。”
柳成思又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又说道：“怪不得那阵儿李财不叫我，原来他也是其中一位，看来顾津已经猜到我快要恢复记忆了。”
“怎么说？”
江雪瞥眼桌子上的杯子，顺势给自己到了杯果汁儿。
“顾津找过我，非要让我离开程如希。”
“他给的好处是什么？”
“好处就是他所知道的一切真相。”
江雪冷笑一声：“都这样，反正你又不知道，他随便编几句不也是小意思嘛。”
“你说得对。”柳成思笑道，“但是我答应了。”
“……不会吧，你真打算离开程如希啊？”
柳成思缓缓说道：“怎么会呢。真相是我自己调查出来的，又不是他告诉我的，这个交易就不作数。”
“要是他抢先一步告诉你了呢？”江雪好笑地看着他，一杯果汁儿已经见底，“到时候你怕是没地儿哭去。”
柳成思白她一眼：“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啧，行。”江雪把杯子放好，右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果汁儿，眼神示意他，似是在问，要不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