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程如希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那我今儿就把电子请帖弄好，顺便给还在坐牢的顾津一份儿。”
“你真是够了。”柳成思白他一眼，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五十，他轻咳一声，“走吧，时间到了。”
“好嘞。”
对于这种人多的场合柳成思向来应付不来，但是程如希却是与他相反的性格，很是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用程如希的话来说就是，要不是年纪大了，这娱乐圈早就被他霍霍了大半圈了。
“哎，老板，你俩究竟是啥关系？”一个女孩手上拿着菜单，两个胳膊撑在台子上，视线却没有落在菜单上，反而是直勾勾地盯着脸上带着温和笑容的柳成思，“不会真是网上说的那样吧，如果不是，给我你微信呗？”
“我看你好像还在上学吧。”柳成思无奈地看着他，“小孩子可不要学着网上的那一套风气，明白吗？”
“哪里有啊？”女孩瘪瘪嘴，“我马上高考了，已经成年了，可以谈恋爱了。”
柳成思熟练地叫了号，看着人把饮料拿走之后，才看着女孩道：“今儿周三，怎么不去上学？”
“很烦啊。”女孩叹道，“成绩不稳定，我的情绪更不稳定，我真是巴不得开坦克炸了学校，哎，老板你是在哪儿上的大学啊？”
“我在A市。”
“首都啊？”女孩惊讶道，“老板你好厉害，不过你大学学的专业是奶茶吗？”
“那倒不是。”柳成思又叫了下一个号，道，“学的心理学。”
“那你为什么会开奶茶店？”
“我不可以开吗？”
“也不是。”女孩摸了摸下巴，“读大学之后不都应该做办公室吗？我爸妈老想让我考师范类的专业，烦死了。”
“那你有想过做什么吗？”
“我看着学校周围的那些小摊贩，觉得还挺赚钱的，大概就想干那个吧。”
“那多好啊。”柳成思笑道，“你高考之后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你可以选择去做一做这个行业，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做？明白吗？”
女孩“哦”了一声，继续道：“心理学学什么？读心吗？”
“那倒不是。”柳成思道，“要是你抱的是这样的幻想，那等你上大学估计是要破灭了。”
“差距有这么大？”
“你觉得不大就不大。”
奶茶店里忙活过一阵之后终于迎来了一点的休息时间，一直在后厨忙着的程如希中能喘口气走到前面来，便看见柳成思在跟一个小女孩聊天，他也觉得好奇，便迎上前去，插嘴道：“在聊什么呢？”
“聊前途。”柳成思连头也没回。
“前途有什么好聊的？”程如希眨了眨下眼睛，“小姑娘在为自己的前途烦恼呢？”
“对啊。”女生也不是个怯生的，见有来了个人也没半点羞涩，“老板，你说啊，是梦想重要还是赚钱重要？”
这声老板是叫的程如希。
“我自己认为啊，梦想要比赚钱重要。”程如希一笑，“只是现实生活中，赚钱更重要，梦想嘛，都要以钱财辅助的，毕竟要先满足物质生活才能去满足精神生活，不然连温饱问题的解决不了，又何谈梦想，但是呢，这个世界上不缺伟大的人，我们自然也比不上，既然比不上，那就不要被道德所拘束。”
“哦，然后呢。”
“我的意思就是，一身铜臭味没什么，有把理想看得比天高的人，那就有把钱财看得比天高的人，你想当哪种人都行，只要你觉得满足，觉得开心，那就行了。”程如希笑道，“选专业这件事，值得仔细考虑，但也有跨专业的机会，成绩不好，就走捷径，专升本再升研究生，这都好。”
女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菜单，说道：“我要杯柠檬水，带走。”
程如希眉头一挑：“你话题跳得挺快，行，等着啊。”
女生走了没多久，便又是一大波客人来袭，柳成思只觉得脖子酸疼，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三点钟了，他干脆提前给小于发了消息，让人赶紧来，他决定还是提前走吧。
真心受不了。
没到四点钟，柳成思就拉着人走了，程如希还有些意犹未尽。
四点钟的时候，两人已经到幼儿园门口等着了，这几年来，他们一直都是一起出现在接孩子的档口，刚开始那些家长们还有些接受不了，并觉得奇怪，但是过了几年，也就习惯了，甚至还能跟人打个招呼问个好，偶尔还交流交流八卦之类的。
不过两人对这些东西一向都没什么兴趣，但还是会搭个话，让他们开心些许。
等了半个多小时，两小孩终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