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我很抱歉。”主任忽然觉得输液的那只手隐隐作疼，“但这一次真不是我先动的手，我只是自卫而已。”
“是吗？”程如希从兜里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出现周玉闵的联系方式，“公了还是私了？”
“程先生，你不能这样！”
“我哪样？”程如希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你是觉得我不该这么做？”
“你会毁了我的！”
主任害怕地摇头，要是离开这个公司，他的名誉不保，到时候怎么可能有公司招一个有诚信问题的人入职！
“你造谣阿思的时候怎么不说你会毁了他！”程如希强行忍着怒火，“他的能力你们难道没看见吗？我记得你当初不也只是一个小组长吗？你怎么成的主管你自己不知道是吧？！”
“需要我给你回忆吗？！”
江雪冷哼一声：“不用回忆，我都知道，只是有些傻缺被人蒙在鼓里而已。”
“江雪，你什么意思？”
“你骂谁呢！”
程如希转身看着众人：“骂你们所有人！阿思的功劳全被这个蠢猪霸占升职，你们还供着他！你们不是傻缺那谁是？”
“什么！”
躺在病床上发福的男人浑身颤抖，脸颊上的肉也在隐隐抖动，额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被凑的身体部位也在作痛。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心中更是茫然失措，心上像是被人打了好几拳般难受。
“对……不起。”
程如希看都不看他们：“病房号503，自己拿上东西去。”
“是是是…”
众人各自转身拿起自己带过来的东西，冲出病房。
主任就这么看着大家逃荒似的离开这儿。
转眼间病房内就只剩下三个人。
程如希瞥了眼江雪：“你还不走？”
江雪回以一笑：“有一个请求，不要让他太好受。”
“啊，我知道，你跟他有仇？”
“不算吧。”
“行吧，但是让他离开公司我还没这个能力，你得去问问你们的HR。”
程如希不打算让他好过，但是也不准备让人离开，不如让人在公司里受千夫所指要来得爽快。
江雪有些失望地点头：“懂了，那我先走了。”
“好的。”
在一旁被决定了命运的主任心头一颤。
第12章 不是很重要
那些同事都只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因为人还没醒。
江雪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一群人堵在门口，很是不爽地挤开他们，打开房门进去，把东西放在一旁就离开了，顺带给了他们一个白眼。
傻缺一群。
众人纷纷效仿。
病房又恢复安静。
尚在睡梦中的柳成思并不知道他在公司的地位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程如希赶回来的时候房门口竟然还站了个人，有点熟悉但又不是那群人里的。
他上前轻声开口：“请问你是？”
女人被吓了一跳，索性没发出声音，转过身笑了一下：“程先生，好久不见。”
“…不是很想见你。”
姜希月抚了抚有些乱掉的刘海：“还记着呢？”
“你又打算来破坏我和阿思的感情？”
“不是。”姜希月失笑出声，“程先生说笑了，我只是碰巧而已。”
“这么能碰？”程如希不相信这套说辞，“你常来医院？”
“那倒不是，只是我的一个学生不小心受伤了，就在隔壁，刚才这里人还挺多就出来看看，没想到里面居然是柳先生。”
“看完你可以回去照顾你的学生了，也不用在这儿多留吧。”
姜希月带着礼貌的笑意：“您说的是，那我先走了。”
“我不会跟柳成思说你来过。”
程如希在面对柳成思的所有事情的时候永远都是一副小心眼儿的模样。
“不劳您费心，我自会讲明。”
程如希立马垮脸，心情烦得不能再烦。
差点忘记柳成思有她的联系方式。
看来他必须先下手为强，把人搞到手，不然没地儿哭去。
只不过——
程如希走进病房看着还在昏睡的柳成思，低叹了口气。
恐怕这之后的一个月都不能和柳成思亲亲我我，只能看着，不能上手，那得多难过。
但是，柳成思今天的举动实属出乎意料。
行为很是过激，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情，可是柳成思从来不放在心里。
甚至还是自己去找到那个人，亲自教训了一顿才把谣言压下去。
但是为什么最近又起来了？
明明已经打好招呼，确保不会有人在谈论这件事，可是偏偏还有人要往这上面撞，除非那人背后有了金主。
程如希坐在病床前削着苹果，整整一长条，完全没有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