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柳成思越过他手里还拿着衣服往卫生间走。
程如希变得雀跃起来，麻溜地让开了。
等两人彻底洗漱完，已经是九点钟了。
柳成思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正襟危坐地看着程如希。
斜喇喇躺着的程如希快速地转换自己的姿势，也同样正经地看着他。
“怎么了？”
“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
柳成思眉头紧皱着，似是在斟酌词句：“你的创业路怎么样了？”
“还行，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程如希说，“你不用担心，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办好的。”
“我没有太担心。”柳成思道，“我就是想问，你不用跟着进度吗？”
“进度？”程如希疑惑了一秒，随即反应了过来，“已经在看楼盘了，明天就能定下公司地址，但是你也知道，一旦确定下来，我就没那么多闲散时间陪你，到时候我们三天两头都见不到面，我会很难过的。”
柳成思笑道：“没事，你这是在为我们未来的幸福生活而奋斗，我又不会离开你。”
“要不，等我公司稳定了，你来我这儿工作，怎么样？”
公司还没开呢，程如希就已经想着要挖人了。
柳成思的笑容僵了僵，他可不太想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着程如希，没有私人空间，他觉得自己会疯掉的。
“不了，现在的工作令我很满意。”
“可你以前还想着要辞职。”
“我辞职的原因又不是因为这个工作不满意，而是因为……”
“因为什么，你说。”
“没什么。”
柳成思想，要是说出实话，程如希怕是要再次发疯。
“我知道。”程如希一眼儿就看出柳成思的难言之处，大概率是跟自己有关，“没在一起之前肯定很不喜欢我，对吗？”
柳成思诚实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程如希轻笑出声：“这是什么意思？”
“反正，那段时间是挺厌恶你的，但是不代表在那之前我不喜欢你。”
程如希笑容逐渐扩大，他的阿思说话永远都那么真诚，每个字都能准确无误地丢在他的心坎儿。
“好，反正你一直都喜欢我，只是我眼拙，没看出来。”
“你眼睛是挺瞎的。”柳成思说，“但心还行，除了有点傻乎乎的，其他都还行，勉强能给你九分。”
“剩下的一分就扣在我的眼睛不好？”
“不是。”柳成思解释道，“那一分扣在你疑神疑鬼，总是会不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程如希把人拉进怀里，两人互相依偎，“我是不相信我自己，就像你说的，每个人在喜欢的人面前都是自卑的，你是我也是。”
“喜欢这个词挺奇妙的。”柳成思如是说，“就算如此，我希望我们能互相信任，我全方面信任你，不管你以后有多忙在外面应酬很久，我也不会起半点嫌隙，除非我吃醋。”
“你还会吃醋？”程如希震惊道。
柳成思睨他一眼：“是人都会。”
“但我不会给你吃醋的机会。”
程如希向来对自己有信心。
“大饼随便画，但是能不能做到就是另外的事，你现在还没开始起步，等你真正运营的时候你才会知道三天两头不回家是常事。”
“你怎么会觉得我三天两头不回家？”
“我问的刘哥。”
在程如希刚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他就已经询问刘文玉好多有关这方面的事情了，公司初始肯定是会有很多事要忙。
“啧，怎么不问我？”
“问你？”柳成思瞥他一眼，“资料什么的都弄好了？”
“当然弄好了，这几天出去的时间不多，但只要一出去都是在忙正事，该准备的我都准备到位了，你真的不用太操心，虽然刚开始的一两年我会很忙，不过我也会抽出时间来陪你的。”
程如希也清楚自己最近这几天有些粘人，但是他见过自家大哥在接手公司的前几年几乎没怎么回过家，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但偶尔还能抽个时间打电话回来。
“我懂你的意思，但是我很乐意当你身后的那个人。”柳成思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心脏的跳动声在他耳朵里盘旋，“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你可以陪我，但是不需要你找时间，我可以来找你。”
相较于程如希的工作，柳成思想自己的工作强度比他要小得多。
更容易能抽出时间来陪人。
“我决定抽时间去学驾照，学完之后，就可以换我来接你了。”
“好啊，早知道当初大一的时候就拉着你一起去学驾照了。”
程如希轻柔地抚摸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