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你父母都说不通,本王如何帮你?帮得了一时,能帮一世?若帮你把春盛娶进余家,却又无法平息二老与春盛之间的矛盾,只会婆媳失睦,家宅不宁。”萧沉韫出言敲打他,“若你真想娶春盛,就得排除万难。”
“可王爷也知道……末将母亲体弱多病,情绪激动便会晕厥,我哪里敢忤逆她?父亲一门心思想让我迎娶贵女。况且春盛性子也倔,嘴上不说什么,可心里却不愿意隐忍低头。”
这话……
萧沉韫倒有些不悦:“你娶春盛,若只想着让她低头隐忍,这门亲事,只怕南枝也不同意。”
余晔不敢再讲话。
萧沉韫淡淡道:“女子在夫家能否站得住脚,全看夫君是否有心维护。”
若余晔娶了春盛,日后不偏向她,便有吃不完的苦。
余晔心里有一句大不敬的话,斗胆问道:“若郡主嫁入王府,王爷会怎么做……”
“若母后和父皇在世,本王也断然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要欺辱她,首先得有本事欺辱本王。”
“可我母亲体弱多病……我不敢气她……也不敢忤逆她……”余晔沉默半晌,深叹一口长气。
“护不住,便不要娶。”
萧沉韫淡淡撂下一句冷话,便走到了苏南枝窗前。
泼墨般浓稠的夜里,昏黄微弱的光线照出窗棂,在草丛里洒下一片浅淡的光晕。
窗扉上显出女子美丽窈窕的剪影。
许是苏南枝做事太认真,都没意识到那虚掩着的窗户,被一根细小的枝桠缓缓拨开。
萧沉韫在暗处,看着她一笔一划写的改过书……
等等……
什么人敢让她写改过书?
“敬呈尚书大人……”
“赵健这老东西,也敢让你写改过书?”萧沉韫气笑了。
苏南枝被头顶忽然响起的话声吓了一跳,连忙抬头道:“你怎么来了?”
“你忙的半月未曾见我,你说我怎么来了?”
萧沉韫翻窗进屋,看着改过书旁边还有一摞她誊抄的“礼部章程”,眉宇皱成川字,面上忽然就冷了下来,已有动怒前的愠色。
“怎么回事?”他问。
“没什么……”
“讲。怎么回事。”萧沉韫重复。
“就是从渊城归京,我脱离了礼部队伍,被尚书小惩大诫了……”苏南枝揉了揉抄写到酸痛的手腕。
萧沉韫眼里划过心疼,替她揉捏发酸的手腕和指骨,垂下了眼睑,遮住了目光中的冷厉。
“所以你这些日子不见我,便是忙着写改过书,罚抄章程?他是不是还罚了你俸禄,所以你说要忙着赚钱?”萧沉韫将她抱坐在腿上,耐心地蹙眉问她。
“啊……罚了大概半年…”
“嗯。”萧沉韫颔首,轻轻捏着她手腕,“本王知道了。”
第三百八十五章 给她撑腰
“本王这半年的俸禄,补给你。”萧沉韫捏了捏她鼻尖,“枝枝觉得如何?”
“王爷为了买下北川棘耗尽家财。日后我的便是你的,死水县税收、黄泉阁盈利、包括父亲给我的店铺入账……”苏南枝如数家珍,算着自己的钱财。
“怎么?枝枝以为我耗尽了存银,便没有铺子和生意了吗?”萧沉韫满眼宠溺,笑着看她。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么来看,你还是比我富裕。”苏南枝感慨一声。
“本王的,都是媳妇的。”萧沉韫抱着她走去床桓处。
苏南枝脸色便升起羞赧,有些不大好意思,俏脸朝他怀中藏了藏,遮去脸上可疑的绯红:“你、你……不回府下榻?”
“枝枝忘记了。”萧沉韫英俊的面上,唇角缓勾,“你还欠本王一次灭火。”
“……酒醉后的言行举止本就轻佻,不能作数。”
“可那夜醉的是你,本王没醉。宝贝枝枝不许耍赖。”萧沉韫攥住她肤如凝脂的玉手,放在了自己精壮的窄腰上,引领着她为自己解开玉带盘扣。
指尖颤颤巍巍地触到冰凉盘扣,她笨拙又不熟练地为他解开,宽衣解袍,露出男人略送的雪白中衣,鼻尖萦绕着青壮男人的特有气息,他身上还有惹人发晕的淡淡松柏香……
许是房中地龙少的太暖,苏南枝雪白如玉的额头,浸出了一层薄薄香汗。
“还有。”萧沉韫攥住女子紧张的指尖,“里衣未褪。”
苏南枝嗔他一眼,水眸里满是嗔怪,她低下头,去给他解开交领里衣。
那双玉手隔着薄如蝉翼的春日里衣,能感受到男人滚热精壮的胸膛,顺着肌理线优越精瘦的胸膛下移,再为他解去腰带绳扣。
松垮垮的里衣顷刻半敞。
萧沉韫几块板正硬朗的腹肌,赫然呈现,充满了阳刚之气。是行军之人特有的硬朗与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