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锦衣卫直接敲晕疯一样冲来的春盛!
苏府大门外。
女子、男子被锦衣卫分别羁押。
苏南辕尚在大理寺处理事务,还未赶回来,苏南辕也在轮值戍守京城门,苏正则在朝堂之上被当众拿下。
所有人都还没搞清楚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丫鬟婢子一向无权过问主子的事,都以为苏南枝已被锦衣卫抓入大牢。
而谁也没注意到听雪院主屋,穆常之正慢条斯理地宽衣解带,邪笑道:“今日本官便要尝一尝,连摄政王都看重的美人,是个什么味道?”
床榻上的苏南枝,面色苍白至极,丝毫无反应,如一个易碎的瓷娃娃,美丽而虚弱。
穆常之穿着里衣,卷起袖袍,那双满是厚茧的手缓缓伸过去,在触碰到女子乌黑丝滑的长发时,一根细如发丝的毒针从匕首中射出——
直逼穆常之双眼刺去!
他尽力躲避,双眼没被刺中,而眼角却被毒针擦伤,一道血痕从眼角贯穿到太阳穴。
床榻上,苏南枝捏紧枕头下的匕首,美丽的寒眸蓦然睁开,目光寒冷如冰。
她虚弱平静地扶住床桓:“谁给你的胆子?”
穆常之显然是被她冰冷的目光怔住了,他明明记得,骊山初见的苏南枝并没有如今强大的气场。
然而,苏南枝把玩着萧沉韫送给她的暗器匕首,勃然冷怒,大声冷斥:“穆常之!谁给你的胆子伸手?”
吼这么一句,已耗尽了她所有力气。
嗓音随即也嘶哑起来。
苏南枝使尽余力吹了个暗哨,周边树影微动。
穆常之恶狠狠邪笑:“周边早已经被我清场,你就是吹破天,也不可能有半个人来救你。装模作样给谁看?”
他疾步而来,庞大的身影黑暗将苏南枝拢住。
她赤脚踩在地上,立刻朝门外逃跑。
穆常之反而被激起了胜负欲,得不到的他偏要,嗤笑一声就扑过去,要将体力不济的苏南枝抓入怀时,一阵步子响起。
苏南枝严严实实撞上一堵肉墙,慌不择路抬脚就逃,却不想,那人却拽住她的手腕,拉到身后,严严实实护住。
穆常之扑过来时,男人抬腿狠狠将他踹飞出去,重重砸到墙上,唇角出血!
萧瑜唇角微勾仿佛在笑,目光却凌厉无比,甩出腰间佩剑,利刃脱鞘直直飞去,刺穿穆常之的肩膀后嵌入墙体,像钉子一样将他钉在墙上。
血流下染红墙沿。
“九、九王?!”穆常之从未想过,这个最温润、最与世无争的九王,今日会以剑刺他!
“呀!原是穆大人啊?本王听见南枝郡主求救,还以为有蛇鼠之辈趁机作乱,却不想是你。不慎误伤实在对不住。”
萧瑜蹙眉走去,将剑一寸寸从他血肉里搅动后狠狠抽出,血溅三尺!也溅在他清朗爽俊的脸上。
穆常之狼狈摔在地上,疼的浑身抽搐。
萧瑜卸去披风,温柔地给苏南枝系上,再弯腰拂去她鞋尖一滴鲜血。
“穆大人这是在干嘛呢?”
“下、下官奉旨抄家。”
萧瑜哦了声,笑吟吟道:“本王记得陛下宣旨,是关押苏正,褫夺苏家田产存银,抄家封府,苏南辕、苏南澈贬职为罪臣,戍守边关戴罪立功,而南枝郡主因有镇国侯作保,封号不变,并未被牵连。”
他蓦地冷脸,厉声怒斥:“所以,你刚刚是企图辱她吗?”
第一百五十章 没什么比权势更重要
“下、下官不敢!”
“这件事已经被本王撞见,你且掂量,你这头上的乌纱帽还能不能保住!”萧瑜唇角依旧微勾,冰眸却覆满寒霜,凌厉的目光如刀子般排山倒海压向对面。
穆常之跪地,额头猛然磕在砖上。
若此事当真抖出去,万家必然不会放过他,律法森严,而苏南枝也是实打实的郡主,他脑子一热没管住二两肉想折辱苏南枝,却不想被萧瑜撞见,把柄算是被人拿捏住了。
穆常之咬牙道:“请王爷给下官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必定效犬马之劳,感恩王爷。”
“朝她磕几个头,看她答不答应。”
穆常之深吸几口气,朝苏南枝所在方向,咬紧牙齿狠狠磕头道:“郡主,方才是下官多有冒犯,请您海涵——”
“海涵?”苏南枝冷笑着甩他一巴掌。
“啪”地一声!穆常之唇角流血。
苏南枝嫌恶地擦了擦手:“此事海涵不了,你且给我等着。”
穆常之一声没吭。
苏南枝冷冰冰地瞥了萧瑜一眼,扶起昏迷的春盛朝苏府外走。
萧瑜摇着扇子跟上去,路过无人的窄巷时,苏南枝停步:“那日在桥上,你说不会对苏家手下留情,今晨我一觉醒来,苏家就遭逢变故,我父亲莫名其妙在朝堂上招供,他在陛下面前承认,制作假银票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