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热切地吻了下来,婉珠不受控制地回应着他,感受到他目光炽热,心里不由一颤。
胤禛迫不及待地褪去两人的衣裳,肌肤接触的时候,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激动地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上落下一朵朵开得正艳的花,每一朵,都述说着他们的爱意。
渐渐地,屋子里响起了暧昧的声音,两人发丝缠绕,温柔缱绻,奔向一场彻夜的狂欢。
终是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一缕阳光射进来,胤禛欢喜地拥抱着怀里的爱人,半点目光都舍不得移开。
直到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睁开眼时,便能够在她的眼神中找到自己。
“珠儿,以后,我想每一天都能够看到你。”
婉珠轻轻地嗯了一声。
两人满心欢愉,相依相偎。
有人欢喜有人悲,太子早就在婉珠的倚澜院埋了钉子,本就不喜老四日日宿在倚澜院。
当他知道昨晚上倚澜院叫了水,忍不住青筋暴怒,愤怒地将一干能碰到的东西都砸在地上,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伺候的奴才战战兢兢,强忍着恐惧想要进来收拾一下,却被太子一声怒吼吓得赶忙退下。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刚刚好像看到太子的眼泪了?
书房内,太子伤心不已,紧紧地掐着手心,然而这一点点疼痛根本比不上心痛。
她和老四在一起了,那他呢?
又将他至于何处?
原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最能够了解彼此的秘密,互相都应该是彼此不可代替的陪伴。
难道,到头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痴心妄想?
明明那个晚上他看到了婉珠动容了,为何又不愿意接受他?
太子眼中一片沉寂,情绪翻滚。
“来人,拿酒来,拿最烈最烈的酒进来。”
太子有命,底下人莫敢不从,很快就备好了酒,送进了书房。
从清晨到黄昏,一杯又一杯酒下肚,太子却半点醉意都没有,只觉得今日的酒还不够烈,不能让他大醉方休。
也许,在梦中,就能够见到她对他回头的场景。
这时,屋外突然想起了侧福晋李佳氏的声音。
“太子,妾亲手做了一些糕点,您可否尝一尝?”
“滚!”
“太子,您好些天没来看弘皙了,他都瘦了,你不如去妾的院子里看看他,行吗?”
“滚,都给孤滚!”
太子怒声斥道,说他狠心也罢,说他绝情也行,反正他只要婉珠一个人,旁的都不在意。
连连被太子拒绝,李佳氏现在没那个底气去推开书房的门,怕惹来太子不喜,只好离开了。
可是,书房内的太子却从李佳氏这儿得到了启发,神采奕奕,突然有了动力。
是他狂妄了。
他并没有为婉珠付出什么,只是嘴上说说情意,又怎么能够让婉珠低下头看见他呢?
是的,他会等下去,会用实际行动告诉婉珠,这个天底下只有他最爱她。
老四,根本不配。
这般想着,太子赶紧洗漱沐浴,换了身衣服,继续忙着政务,让婉珠看到他的能力与痴心。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不管太子私底下悄悄命人送来了多少珍宝,婉珠都将其束之高阁,没有理睬。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四贝勒府的风云很快见了分晓,终究还是福晋占了上头。
听雨轩,钮祜禄氏面色悲伤地看着寂静无声的黑夜,满天繁星,点亮不了她的喜悦。
最近府里下人们私底下都在说爷近日以来跟福晋如胶似漆,恩恩爱爱,其他妾室默默无闻下去了。
人情冷暖,冷嘲热讽,冷漠无视,这些都让初进府的钮祜禄氏瞬间萎靡下去。
她野心勃勃,一直觉得自己将来会有大造化,荣华富贵手到擒来。
即便早就做好了蛰伏的准备,但是钮祜禄氏也一直以为凭借自己的能力能够得到爷的喜爱。
只是眼看着爷现在眼里只能看得福晋一人,她不得慌了,担心未来的命运。
只有无宠的福晋,才能容得下她们这样的妾室。
若是爷和福晋和和美美,她们这些人岂不是连站脚的地方都没了,还要招人嫌弃。
无独有偶,耿氏进府这么久还没侍寝,心里更是慌慌张张,想要向钮祜禄氏寻个法子。
一到钮祜禄氏的屋子,她就泪眼朦胧,说着自己心里的满腹委屈。
“姐姐,你瞧瞧,现在府里头就咱们两个没有伺候爷,便是那些个侍妾都能给我们脸色看了,说我们无用,连爷的面都碰不上。”
钮祜禄氏面色阴沉如水,哀怨不平,手里的帕子都快扯断了。
“是啊!”
钮祜禄氏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