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既让嘉嫔吸引了后宫嫔妃的嫉恨,又不会让嘉嫔好过。
才怀了一个月的身孕,而孕中最忌多思多虑,嘉嫔这胎面对后宫无数明枪暗箭,日夜难安。
想要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嫣然嘴角微微上扬,眸光一闪。
十分期待嘉嫔的下场,当然她会不遗余力地从中推波助澜。
“好了,时候不早了,该去慈宁宫给皇太后按摩。”
净秋纳闷不已:“主子,昨日您怎么没跟皇上说皇太后刁难您的事,也好让皇上多多怜惜主子。”
“有些事情本宫不好明说,反而变成了告状。皇上若是有心,看在眼里,自然会心疼本宫。”
“主子高明。”
等到了慈宁宫,殿内安静极了,皇太后正在闭目养神。
嫣然没有出声,默默地在一旁静静等待着,神色从容,姿态端庄。
终于,皇太后从睡梦中醒来,看见愉嫔这般沉得住气,心生赞赏。
“皇太后,臣妾过来给您请安了。臣妾今早刚刚学了一套按摩的法子,皇太后可愿一试?”
嫣然生得美丽大方,眼神清亮而干净,笑脸盈盈,很是容易让人心生喜爱。
更何况,皇太后身份不同,又不是后宫嫔妃要跟嫣然争宠,如今见她性子安和,皇太后笑着点点头。
人美,做起来的动作更如行云流水一般。
嫣然轻缓地按着,皇太后神情舒缓,眉眼柔和,顿时觉得头轻了许多。
她拍了拍嫣然的手,赞叹不已:“你是个可心人,难怪弘历会如此喜欢你。哀家瞧着花一般的美人,孝顺有礼,都不免移不开眼。”
嫣然低着头,“臣妾谢皇太后夸奖,这些都是臣妾的本分。”
“你尽心伺候弘历,但宫中向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为人处世还是妥帖稳当些好。”
“谨遵皇太后教导。”
从慈宁宫出来,正好遇上皇后带着永琏给皇太后请安。
嫣然连忙行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见过二阿哥。”
见愉嫔眉眼带笑,想来刚刚和皇太后相处得不错,皇后垂下眼帘,心里极其不痛快。
慢吞吞地示意愉嫔起身。
两人都是皮笑肉不笑,说了一堆虚假寒暄,这才分道扬镳。
看着永琏小小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嫣然神情淡漠,可惜了,这孩子聪慧过人,只是身子太弱了。
时光荏苒,岁月如歌,转眼间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今年的冬日来得格外早些,也比往年要冷上许多。
寒风刺骨,鹅毛般的雪花漫天飞舞,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大片白色,天地一色,像是给紫禁城披上薄纱,遮住世间万丈灰尘,苍茫而又萧瑟。
天气一变冷,嫣然都缩在自个的景阳宫不愿出门。
若不是皇后固执,非要按照宫中规矩让她们到长春宫请安,恐怕嫣然是一步路都不想走出门外。
这日,到了请安的日子,长春宫传话道不用请安了。
真是难得,引起了嫣然的好奇,她们这位一向喜欢彰显自己身份地位的皇后怎么突然不让人请安了?
嫣然让净秋悄悄打探,原来是二阿哥永琏染上了风寒,发着高烧,皇后正在守着。
她不免叹息一声,正好乾隆这会子来了,便跟着乾隆一块去乾五所看看。
乾五所此时气氛沉重。
皇后红着眼,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宝贝儿子,见他小脸通红,昏迷不醒,更是心如刀割,恨不得替永琏受罪。
见皇上和愉嫔携手过来,皇后也没心思拈酸吃醋,目光专注地看着永琏,期盼他能够早日好起来。
乾隆询问太医关于永琏的状况。
太医战战兢兢,神情凝重:“皇上,皇后娘娘,二阿哥他身子弱,骤然着了风寒,寒气入体。加上二阿哥年纪又小,臣等不敢下重药,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永琏的病竟然到了这般地步吗?”乾隆满是诧异。
在他印象中,永琏虽然不算健壮,但好歹是安康的,怎会让太医束手无策?
他面色沉沉,满脸怒气朝向照顾永琏的几位乳母,质问她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天子一怒,乳母们满脸慌张,跪在地上还瑟瑟发抖。
皇后更是怒气冲冲,想要将怒火全部发泄在这些人身上,一定是她们没有照顾好永琏。
没有哪位乳母能承担得起伤害皇子的罪名?
其中一位乳母站了出来,支支吾吾,开口说道:“不是奴婢等不尽心尽力伺候二阿哥,实在是二阿哥年纪虽小,却极有主意。”
“二阿哥日日苦读诗书,不管天气再怎么冷,他都要将书反复读上好多遍才肯入睡。许是晚间风凉,身子疲惫,这才邪风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