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听了点点头，看向张文兴，问道:“被告，以上事实是否属实，你认罪吗？”
张文兴点点头，面无表情道:“属实，认罪。”
此时，包括苏禾在内的所有人的内心都震动不已。
他们都没想到，牛丽丽的死竟然是这样的原因，还涉及到了这么多。
苏禾深吸一口气，她想到了牛丽丽很坏，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坏，只是因为嫉妒就直接逼得一个小姑娘自杀！
这可真是……
虽然她已经死了，但苏禾心里还是很气愤。
再看坐在被告席上的张文兴，只觉得他也很可怜，明明马上就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没想到最后会天人永隔。
第 532章 后悔了吗？
这时法官继续问道:“请问被告是如何得知韩秀的死因的？为什么不告诉公安？非要自己动手。”
张文兴听后面无表情道:“开始是我猜的，我和阿秀在乡下只和牛丽丽不对付，她又在回城前夕出了这事，我怀疑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没准就是牛丽丽指使人做的。
于是我跟踪了她，然后就看到他去了知青办，光明正大的和常宏在办公室乱搞。
之后就听到她害怕的问常宏会不会被发现她做的事。
我也是这时候也才知道了阿秀的死因。
我恨不得马上就去冲进去杀了他们，但我知道还不行，那会儿我还杀不了他们。
至于为什么不报公安？”
张文兴笑了，是那种嘲讽的笑。
“报了又有什么用？常宏是县长小舅子，这些年祸害了多少女知青了，不是没有报公安的，最后结果呢？
常宏一点事都没有，可那些明明是受害者的女知青却死的死，嫁人的嫁人，过得都很惨。
所以我只能选择自己解决。”
这话一出，现场又是一静。
苏禾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揪着她的心，让她有些喘不上气来，很难受。
以至于之后法官和原告被告又说了什么她都听不清了。
只直到最后，判决结果下来了，虽然张文兴看着很可怜，杀人也是为了报仇，但杀人就是杀人，所以毫不意外的，他被判了死刑。
听到这个结果后，张文兴释然的笑了。
然后朝着听众席看了过来。
这时坐在最前面的一对夫妻痛哭流涕。
张文兴看到他们后也哭了，但还是笑着道:“爸妈，对不起，这辈子我做不了你们的儿子了，愿下辈子，我还能成为你们的儿子，到时候希望我能听话一点，现在我要去陪阿秀了，她一个人在那边肯定很孤单。”
说到这里，他朝着父母鞠了一躬，然后就被公安带走了。
“不，不，儿子，不要走，是妈错了，是妈错了，妈当初不该不同意啊，是妈错了，都是因为妈，不然你们就不会下乡，都是妈的错啊！”
可张文斌听到这些只是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
一旁的张父见状红着眼睛低下身子安慰她，可张母还是歇斯底里的忏悔。
苏禾他们见状心里也很不好受。
听说他们家就这一个孩子，哎，所以他们后悔当初的决定了吗？
肯定后悔的吧，可人生就是这样，没有回头路。
可能张家父母下半生都要活在悔恨中了。
……
从法院离开时，大家都很沉默，不少女人都红着眼睛。
苏老太太也一样，背着她擦了擦眼泪。
最后叹了口气道:“以后养孩子还是得注意，不能惯着，也不能太严厉，孩子一惯就容易惯坏。
太严厉要求孩子事事都听自己的也不行。
小时候严厉点，长大后他们就爱咋样咋样，反正这辈子是他们自己的，他们不后悔就行。”
苏禾没想到苏老太太有这么多感慨，点点头也道:“奶说的对，奶就挺会教孩子的，以后我得跟奶奶学习，奶也帮着监督，希望我的孩子以后都能走正路。”
苏老太太听她这么说心情也好了一点。
第 533章 新的一大爷
等回到大杂院后，除了一回来后就房门紧闭的牛家，其他邻居们又坐在一起聊了会儿天。
很快，不管去没去法院听的人都知道了牛丽丽被杀的原因。
这会儿大伙儿也明白了为什么牛家人之前不肯定说了。
知道这事的人心里都挺感慨的，但回过头来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后，大家暗地里对孩子的教育方面也就更重视这些了，可不能让他们成了牛丽丽这样的人。
而这事传开之后，牛家也再次因为牛丽丽的事而抬不起头来，本来还觉得他们闺女可怜的人家现在也看不起他们了。
那些曾经被牛丽丽欺负过的人家只觉得大快人心。
而牛来人也不是没听说这些传言，因为这事，牛大爷仿佛又老了几岁，现在对待别人连一大爷的领导力都拿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