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有一说一,讲真!周局你这副要吃人的表情,让我很难违心说,你不会。
“怎么会呢?周局一向最开明不过了。”江山睁着眼睛说话。
面不改色,将“像”吞了。
“那是,”周国安满意了,扭头又去看王画画,然后又看了看苏茶茶,一颗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你们俩和先生的关系比我们熟,咳那个……他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周国安挤眉弄眼的暗示,给王画画和苏茶茶都整不会了,万万没想到周局长也会这么八卦,还特地压低了声音朝她们打听。
进展到哪一步?
“应该……快了吧?”王画画对上周国安那满含期待等她回复的神色,硬写头皮给了一个含糊的回答,毕竟落哥的发情期在即,先生那边早晚会熬不过落哥的软磨硬泡。
“是快了……”江山张口道,扒了两口菜才发现周国安正虎视眈眈盯着他,缩了缩脖子,“先生和落顾问他们昨天晚上睡的是一张床。”
“你怎么知道?”
数道高低不同的声音,江山挪了挪屁股,不太适应这种成为焦点万众瞩目的目光。
江山努力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清澈的眼睛看向王画画,带着满满的真诚,和实话实话:“那个、王园长,你家平方的隔音咳……不太好。”
偏巧,做刑警的耳力都比较灵敏,一间隔音奇差无比、甚至几乎可以说没有的平方,他就在隔壁住着,要听不到才奇怪。
王画画:“……”
“一开始,落顾问好像睡着了……睡了没一会儿又醒了,落顾问他……爬上来先生的床,落顾问说了很多很多……”
至于说了很多很多什么,江山说他听不太清楚,落顾问说的太小声。
“然后嘶、好吃……先生就被落顾问哄到了他的大床上去睡,再然后、嘶真好吃到流泪……天亮了。”
“就这?”周国安不信。
“就这。”江山啊呜一声,眼泪汪汪的点头,落顾问做得饭菜就是绝,好吃到令人想落泪。
“……”
八卦没听到预期的,周国安准备化失望为进食的动力,抬头就看见餐桌上的美味佳肴已经空了一半。
周国安:“?”
-
卧室,床头。
姬无双头疼至极。
他想和之前那几次一样,将醉酒的徒弟劈晕过去,却不想同样的力道,同样的位置。
非但没有把人劈晕,反而还多此一举把人劈清醒了。
“……”
偏头垂眸,对上一张可怜巴巴的小可怜脸。
以上,是姬无双视角。
“好……好疼……”
落时倾摸了摸后颈侧,一个劲喊好疼,姬无双默默瞟了眼劈徒弟的那只手,只好动作轻柔拍了拍徒弟后背,一边拍一边道:“好……不疼了……”
“疼!”
“要师尊吹一吹才能好。”
姬无双:“???”
梦回当年。落儿还小,刚拜他为师的头两年,每一次小徒弟练功不小心磕了碰了受了伤,便会像现在这般将受伤的伤处举到他面前,要哄要吹,当时他念在小徒弟还年幼,要求也不过分,回回都一一依了。
后来,一年年过去。
小徒弟身高抽长,渐渐长大,这些无礼的要求他便没再依着。
落时倾左等右等也没等来师尊给他吹疼的地方,不满嘟嘴又催促了一句:“师尊,你快吹一吹呀!”
“……”姬无双直接将凑过来要吹一吹的脑袋一指戳离他远了点,“酒醒了就从为师身上下去。”
两条腿都盘在他身上,不成体统。
“酒??”似乎是在思考,眼神放空了一会,落时倾哦了声“对。我刚才好像是喝酒了……好烈!”好酒。
“好吵!”劈哩叭啦。
“好花!”看到了烟花。
“好刺眼!”结果被漂亮烟花刺了眼。
“头好疼!”可能是后颈侧的疼痛过去了,落时倾这时候又开始喊头疼。
说的什么前言不着后语,除了最后一句他听懂了,前面几句压根叫人摸不着头绪。
姬无双仔仔细细看了两眼,人看着是清醒了,但说话语无伦次,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
落时倾只一个劲用手指不断点按戳着自己额头,似乎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缓解头疼。
不太管用。
“师尊,头好疼,里面好多星星在发光……”落时倾再次将脑袋凑过去,央求道,“要吹一吹才能好。”
姬无双已经可以确定,那酒劲太烈,徒弟不是清醒了,而是醉的更严重。
“喝点醒酒汤。”
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醒酒汤送到了落时倾唇边,落时倾皱了皱鼻翼,嫌弃又抗拒的将醒酒汤推远了点:“好难闻,黑乎乎的,我不要喝,拿走快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