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监考的老师也早就习以为常了，也懒得管他，由着他睡到收卷才懒懒起来。
一直到徐国胜监考，看到他又开始趴桌子，才拍着他的背，将他提溜起来。
姜宁道：“可以提前交卷吗？”
“……”徐国胜点了点他试卷上的空白，压低声音道：“你选择题都不填？”
“不会。”
“四选一的概率你不写？你分多？”
“老徐你干脆把答案告诉我吧，这样百分百的概率。”
徐国胜拍了他脑门一下，“做梦，自己想。”
他说着就走开了。
姜宁提笔，在空白的选择题上随手勾了一个顺眼的，没有再次趴在桌上，而是撑着下巴看向窗外。
两天的考试很快就结束了，接下来的两三天都是在等待考试成绩放下来，时不时有同学被派过去帮忙登记成绩。
登记成绩的同学一回来，就会被团团围住。
“怎么样怎么样？”
“我多少分啊？有没有拍照？”
“老徐不让拍，”那名被围住的同学忍不住往教室最后排，靠窗的位置看去。
沐浴在暖光下的姜宁戴着耳机，下颌线条锋利，似乎完全不在乎成绩的问题。
“晚修就会公布成绩和排名了。这次大家都考得不错，有人还超常发挥了。”
晚修。
徐国胜走了进来，所有人都在揣测他的表情。
“明天各科任老师会开始发试卷，我们先来看成绩，”徐国胜打开了一张表格。
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姓名。
除了每科的成绩还有进步分数和年级排名。
简直就是公开处刑现场。
“我们班几名同学发挥的还是很稳定的，点名表扬一点赵子谦、陈露#￥%……”
徐国胜道：“除此之外，还要点名表扬一名同学。”
“姜宁。”
所有人听到声音都看向了最后一排，眼底不敢置信，他们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不然怎么会听到“表扬”两个字落在姜宁这种校霸身上？？
“姜宁同学这次的测验进步非常大，比上次进步了一百零五名。”
卧槽？
多少？？
姜宁这段时间嘴里那句“谈恋爱只会影响我学习的速度”顿时如雷贯耳，在所有人脑海回荡。
怎么回事？
他是来真的啊？？
“姜宁，做的不错，”徐国胜把话筒递给他，道：“站起来，跟大家分享一下自己的进步心得。”
姜宁：“……”
要不然你还是批我一顿吧。
在那些成分复杂的视线注视下，姜宁如芒在背，接过了话筒保持着一贯的面无表情，很酷地道：“没什么好说的。”
“臭小子，还耍酷，”徐国胜的声音里却不带责骂，反而是高兴的，“坐下吧。记得继续努力听到没有，我就说你是很聪明的。”
姜宁坐下后。
赵子谦兴奋地凑过来，“老大！你太牛逼了！好酷！”
“当然，”姜宁没了刚才在全班面前发言时的冷硬，大言不惭道：“你老大一直都这么牛逼。”
校园论坛。
【姜宁居然真的开始学习了，家人们。这还是那位一打七的狠人校霸吗？这么快就从良了？？】
【进步一百零五名，牛逼。】
【那这次进步之星不就铁定有他了，好耶，又可以看到帅哥了。】
【姐妹们打醒我，我又想去告白了】
徐国胜后面又点评了一些其他同学，最后道：“明天开下午表彰会，成绩好的和进步大的同学都会有机会拿奖。”
姜宁第一次觉得老徐的话还挺悦耳的。
下课后。
他背起书包往外走，今天晚上的天气不错，甚至看得到一些细碎的星星。
他坐进陆知寒的车里，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翘起。
“怎么了？”陆知寒瞥见他唇角的弧度，“你今天心情很好。”
“暂时是个秘密，等我明天告诉你。”
他打算等明天那什么表彰会开完之后，拿点真凭实据再和陆知寒讲。
姜宁看向窗外。
窗外熙熙攘攘都是刚下课的学生，三三两两并行，手里都拿着在附近商铺买的奶茶。
“等我一下。”
姜宁下车走远，走到那新开的奶茶店前，浏览着花里胡哨的菜单。
陆知寒补课那么久，这就算是一点小小的回报吧——
不是。
他干嘛要回报陆知寒？
被迫学习的是他，受惩罚履行而已，他又不是真的想要进步，等从明天开始他就恢复自由了。
“这位同学，你要喝点什么？”
姜宁被店员的问话打断了思绪，才想起来他根本不知道陆知寒喜欢喝什么。
而且他自己也基本不喝这些东西。
“我要两杯，有推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