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秦斯郁还一脸平静的模样,一点都没有恶心嫌弃的表情。
江与诺实在是忍不了了,一口咬在秦斯郁的唇上,趁他吃痛失神的片刻,猛地推开他。
然后跑到洗手池边猛往嘴里灌水漱口。
“慢点。”
江与诺看见递过来的纸巾,抬手擦了擦嘴角的水,“你……”
他深深吸了口气,才组织好语言,“你恶不恶心?!”
秦斯郁神态眷恋的看着他,看的江与诺头皮发麻,连他用纸巾擦过他唇角的水渍都没有察觉到。
“我不嫌你恶心。”
江与诺往后退了两步,他觉得跟秦斯郁说话就是对牛弹琴。
护士又过来给他输了液,挂完那两瓶吊水,都快下午了。
秦斯郁执意要送他回去,江与诺不肯。
他请了半天假,眼看着全勤就要没了,要是请一天假的话,不但没有全勤,还要少一天的工资。
他就是个打工的社畜,跟秦斯郁这种不用打卡的资本家不一样。
为了那一个月的工资,他就算是高烧三十九度,只要没晕倒,就绝对不请假。
秦斯郁望着他,最后的结果以他退一步而告终。
若是再争论下去,他丝毫不怀疑江与诺会再一次晕过去。
秦斯郁不忍心,单是看着他没吃饭低血糖晕倒,他都有种他再也不会醒来的无措害怕感。
江与诺打了车回了公司,经过地铁站时,看到有卖烤地瓜的老奶奶。
他闻着味道很香,加上看着老奶奶佝偻着背不容易,扫了五块钱买了个地瓜。
他一边剥开外表皮,一边往地铁口走。
还没咬上两口,胃部就传来隐隐的翻滚感。
他丝毫不用怀疑,再吃两口下去,他会毫不犹豫的吐出来。
他裹好袋子,走到旁边的小橘猫面前,把烤地瓜留给它吃了。
小橘猫吃的很欢,可他却提不起食欲。
为了防止再次低血糖,江与诺去地铁里的便利店买了奶糖,含在嘴里化着,慢慢的往地铁里走。
到了中午,他和组里的三人一起去楼下新开的店里吃咖喱饭。
江与诺看着碗里的饭菜,拿起勺子搅合了几下,把咖喱汁和米饭混合。
他没什么食欲,可又不能不吃。
连着好几顿不吃,他胃里空落落的,饿得难受。
吃了两口,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可没有那么难受,他又吃了一大口。
那种想吐的感觉再一次袭来。
他紧紧抿着嘴唇,起身往洗手间跑。
吃下去的又全部吐了出来,他蹲在地上,额头冒着紧密的汗珠,他浑身饿的没什么力气,吃下去的又会再次吐出来。
他蹲了一会儿,胃里算是缓和了点,站起来时,脑子晕乎乎的,眼前一片黑,差点晕倒在地上。
勉强扶着门框,他才站稳,又在门上靠了一会儿,这才有点力气往外走。
江与诺一边往外走,一边拆开奶糖往嘴里塞。
他回到座位上,刘立一眼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老大,你不舒服吗?”
江与诺摇了摇头,“没有。”
他顺手扒拉了两下碗底,拿起手边的柠檬水喝了口。
刘立犹豫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没说。
整个下午的工作,江与诺都提不起什么力气。
单靠着兜里的糖,根本不足以饱腹。
晚上他回到别墅,望着满桌子的菜肴,扒拉了两口,又跑到洗手间吐了。
一旁的阿姨皱着眉头,在他上楼时,给在公司的秦斯郁发了条消息。
秦斯郁看着那条消息,再抬眸看着监控上客厅的画面,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以为江与诺只是看着他吃不下,现在看来,比他猜想的要严重。
连着两天,江与诺都是这样。
他怀疑得了厌食症,打算周末去医院检查看看。
晚上,肚子饿的睡不着,他吃不下任何食物,就只有往肚子里灌水。
他连牛奶都不能喝,看到牛奶就想吐。
半夜他又被饿醒了,迷糊睁开眼时,感觉到腰腹上有什么东西被解开了。
他低头往下看,他下身的被子鼓鼓囊囊的,像是藏了个人。
意识渐渐清晰,他猛地睁大了眼。
抬手攥住抚着他腰间的手,另一只手一把掀开被子。
第40章 没有感觉
“你干什么?”
昏暗灯光下,灼热的视线紧紧钉在他脸上。
江与诺别开脸,手撑着床铺,打算坐起来。
可腰被紧紧禁锢着,他的睡衣被卷了起来,露出一小片单薄的腹肌。
微凉的手指轻轻抚过,江与诺身子瑟缩了下,“秦斯郁,你干嘛!”
他话一落,下身陡然一空。
江与诺睁大了眼,满脸震惊的望着扒拉到膝盖的裤子,紧张地抓起了被角盖住,“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