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变成了三个大佬争夺一幅平平无奇的画。
会场下坐着的人抬头看向二楼,不知道这幅画有什么特别之处,竟然惹得京圈三位大佬竞相争夺。
沈寄珂挂了电话,抬脚走向二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看到了身侧的江苑,稍稍惊讶了瞬,“好久不见啊,江苑。”
江苑点了点头,看到他胸前的那颗别针,隐隐有点眼熟,有点像是高中时,他和陈青墨参加学校组织的公益活动,去养老院陪老人时跟着一起做的工艺品——
用金色铁丝勾成的玫瑰花。
秦斯郁低头,动作随性慵懒的喝了口茶,“才回来。”
沈寄珂拉了把椅子坐下,随手指向台上,“不是,你对那种东西感兴趣?”
他认识秦斯郁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他还对这种文绉绉的画作感兴趣。
说着,他的视线扫向一侧的江苑,笑得露出两个虎牙,“小江苑,那幅画让给我吧,我下次带个大师的画作来送给你,行不?”
江苑微微转了眼,沈寄珂似乎也并不是会对这种画作感兴趣的人,他疑惑的眨了眨眼。
沈寄珂抬手解释,“我一心上人想要,我这不借花献佛嘛。”
他说着拿着块绿豆糕给江苑,意思很明显了,想让江苑说句话,让秦斯郁松口。
“那幅画……”他话没说完,秦斯郁就拿过了他手里的绿豆糕,尽管知道沈寄珂对江苑没那个意思,可他这人领地意识很强,江苑就像是他领地里的猎物,但凡有人靠近,他就下意识的起了警惕的心理。
“那幅画我要了,你别去烦他。”
“啧,小气,说两句话你跟什么似的……”刚好电话又响了起来,沈寄珂看到上面的名字,喜笑颜开的走开了。
最后,画作以两百万的价格被秦斯郁拍了下来。
锤子落下的瞬间,江苑还是被那翻了十倍的价格惊住了。
回到别墅,秦斯郁接过佣人手里捧着的画,随意扫了一眼,确实平平无奇。
但看着江苑的眼睛,几乎就要黏在上面了。
看来他这画是买对了,江苑挺喜欢的。
佣人开口询问,“先生,这个放在哪儿?”
秦斯郁随手指了指,还真不知道放哪儿好,“随便挂个能看到的地方吧……”说完,他又看了看江苑,“你觉得挂哪儿好?”
他是想收进柜子里,待到他走的时候,一起带走的,不过秦斯郁问了,他只好回答,“挂在卧室吧。”
江苑走过去,捧着花,跟捧着什么贵重物品似的往楼上走。
秦斯郁跟在他后面,看着他在床对面的墙面上比划。
“挂在这儿?”他眯着眼,实在看不出这幅画有什么出奇之处,江苑点了点头,“可以吗?”
他顺势拥住他,笑道,“可以啊。”
低头咬了下江苑的耳垂,他亲昵道,“你要是喜欢的话,我改天带你去个大师的画展,保准比这幅画好。”
秦斯郁虽说对这方面不甚了解,但好歹也是受过艺术熏陶的,他实在没看出这幅画有什么出奇之处。
江苑皱了下眉头,佯装无意的问道,“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秦斯郁不在意的瞥了眼,“平平无奇,手法稚嫩,没什么特别的。”
江苑砸吧砸吧嘴,始终没说什么,挣脱了他的手,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秦斯郁在他走后,又盯着那幅画看了好半晌,确实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看着看着,还有点丑。
秦斯郁摇了摇头,终于承认了自己真的没有艺术细胞。
翌日,江与诺起了个大早,他要去参加沈哲的婚礼,并且他还是伴郎之一,更要起得早。
秦斯郁抬眸看向被风吹动的窗帘,外面天还没亮,江苑翻身爬起来,他伸手攥住他,“起这么早?”
他边往下走,边去够隔了段距离的拖鞋,“我要去参加婚礼。”
秦斯郁随着爬起来,模糊记起来,江苑昨夜跟他提过,要去参加个大学室友的婚礼。
江苑套上卫衣,在外面加了件驼色的羊绒大衣。
秦斯郁从洗手间里出来,随意套了件外套,跟在他身后,“我送你过去。”
“不用。”他停住脚步,想起在机场他的所为,就很容易让人误会了,要是秦斯郁再出现在婚礼上,他不知道该如何向人解释他和秦斯郁的关系。
何况,他保不准秦斯郁会不会脑子抽风的发疯。
他按着秦斯郁的手,“我……我下午就回来了,到时候你来接我,可以吗?”
秦斯郁看着他轻轻抓着他手指尖的手,猛然想起来,上次江与诺叫他去接他的场景。
他难得的示弱,带来的结果,他在三年前就领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