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诺眉头轻皱了下,往后退了两步,彻底拉开了和秦斯郁的距离。
然后扯了扯快被卷到胸口上的衣服。
他从秦斯郁身侧过去,秦斯郁不爽的皱着眉头,他都死皮赖脸的去哄他了,江与诺反而不领情。
他伸手拽住江与诺的手,把人控制在怀里,“江苑,你在闹什么脾气?”
江与诺忍无可忍,紧闭了闭眼,又睁开,视线落在禁锢着他腰肢的手上,“放开。”
“别生气了。”他轻抚着江与诺冷白色的侧脸,亲昵的刮了下,“不然受苦的还是你。”
江与诺扯了扯唇角,冷笑了下,然后伸手用力的把他的手扯开,随后猛力往后一推。
秦斯郁被推了个趔趄,往后退了半步才站稳。
然而,不过须臾的功夫,眼前一道黑影闪过。
拳头精准无误的落在了他的身上,秦斯郁闷哼了声。
那拳头直打在他的胸口上,江与诺根本没有半点心软的用了全力。
打完后,江与诺冷眼瞥着他一眼,转身出了门。
直到楼梯上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秦斯郁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挨了江与诺一拳。
他心道真是太宠着江与诺了,抱一下都不行了。
他秦斯郁揉了揉胸口,在卧室里顿了一会儿,才抬起脚往外走。
佣人在楼下摆好了饭菜,都没等秦斯郁下来,江与诺就在吃了。
没有秦斯郁坐在身边,他吃的饭菜都变得可口了些。
秦斯郁瞥了管家一眼,随后,佣人齐齐消失在了客厅里。
偌大的客厅寂静到落针可闻,只听见轻微的咀嚼食物的声响。
江与诺吃的差不多了,把碗筷放好,拿起手边的温水喝了口,拉开椅子便要起来。
秦斯郁正朝着他走过来,而他就像是没有看到迎面走来的人一样,径直就从秦斯郁的身侧走过。
秦斯郁自然没有放过他,精准的抓住了他的手腕,“江苑,打了我一拳,就当什么事都没有?”
江与诺随着被抓住的手,视线往上攀爬,落在他的脸上,似乎是扬唇轻笑了声:“哦,你要打回来吗?”
若是换做旁人,他何止要打回来,江与诺的手此刻都不会还好好长着了。
可江与诺不是旁人。
他舍不得。
他把人拉近了,低头抵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你就笃定了我舍不得是不是?”
“舍不得?”江与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秦斯郁会对他心软,这真是他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他往后退了一步,稍加拉扯下,衣服下包裹着的铃铛又开始叮当作响。
就像是无形的枷锁,时刻提醒着他此刻的身份,是秦斯郁的可以任意处置的玩物。
秦斯郁眯着眼,仔细的打量着他,思来想去,得出的答案只有那晚上,用情爱玩具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所以他还在生气。
可这件事秦斯郁想起来并不觉得是他做错了,他势来强势惯了,何况他足够强大,从未有人质疑过他。
他强硬的把江与诺拉到怀里,“如果不是你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我又怎么会对你那样?”
说到底,还是他不乖,是他的错。
处于弱势的人,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被迫接受强势上位者给他扣上欲加的帽子。
他动作轻柔的抚着江与诺的后颈,像是在安抚,可冰冷的触感从后颈传来,只让他觉得浑身血液都被冻僵了。
江与诺不想跟他理论,都不是同等地位的两个人,就算聊得是同一件事,也永远不会有相同的观点。
何况,他对秦斯郁厌恶极了,又哪里有耐心和闲情逸致跟他谈论所谓的平等,尊重。
这些所谓的三观,是要建立在他对这个人有未来期许,打算和他走下去的前提下而产生的。
他不会和秦斯郁走下去的,自然谈论不到这些深层次的东西。
秦斯郁不配。
他扯开扒拉在腰上的手,冷漠的瞥着他,“那一拳,是我替刘立打的。”
“虽然,这根本比不上什么。”
那一拳,对于刘立被车撞的差点断了的腿,骨折了的手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秦斯郁的表情出现了瞬间的迷茫,他紧跟着江与诺上楼,在他上第二个台阶时,硬生生把人给拉了下来。
江与诺站在台阶上,秦斯郁站在楼下,两人的视线堪堪持平。
“你打我不是因为昨天我对你做的事情生气,而是为了个不相关的男人?”
江与诺的眉头紧紧皱着,显然是不想跟他争辩。
可秦斯郁不松手,江与诺就走不了。
两相对峙下,时间仿若都停滞住了,“江苑,回答我!”
江与诺浑身激灵了下,秦斯郁猛地大喝,把他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