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阮秋感受到顾芒停下了步子,以为顾芒要把自己放下来了,心里却不知为什么溢上隐隐的失落。
还没等他道谢,只见顾芒食指抵在嘴唇,眼里带着隐隐坏笑:“本少爷向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不想被看到,自己就把自己蒙好吧。”
说着,他估计重施,把自己的长外套塞到阮秋怀里,脚下走路迅猛如风。
阮秋急坏了,根本来不及细想,忙把那外套往身上一批。
顿时,柑橘雪松的气息把他直接淹没,比之昨晚浓度更甚。
痛苦,欢愉,隐忍,欲念......乱七八糟的情绪交融在一起炸到阮秋脑子里,他浑身僵硬,面色通红,几乎不敢呼吸。
这是在做什么,他怎么有脸还去玷污少爷的味道的......
阮秋鼻子发酸,挣扎着要把外套拉下去,可耳边,隔着外套传来了外面人的对话声。
“顾大少好艳福啊,出来逛个画展也能碰到丽人儿。”
顾芒含笑,饶有深意:“确实是个丽人。”
只是是他那个狗爹的罢了。
奉承的人哈着腰:“还是顾大少您有魅力,就是见不到这人长成什么样了把您迷得直接给盖住不让见了。”
顾芒笑地更加灿烂:“你想看看?”
圈外人喊顾芒都喊总裁,这人知道管顾芒叫顾大少,八成也是认识顾京,既然认识顾京,又怎么可能不认识顾京身边最得宠的小情儿?
阮秋淹没在顾芒的气息里尚且自顾不暇,听到这声直接全身炸毛。
见怀里的人隔着衣服在蹭自己,顾芒眼眸微微暗了暗,道:“不好意思,小猫今天害羞。”
那个人也吓破了胆子,他也只是打个趣儿,要是真让他看,他绝对是万万不敢。
“那顾大少您忙您的,我先走了。”
“不送。”
那人庆幸地抹着汗走了,心道素来喜怒无常的顾芒今天心情倒是瞧着不错,果然这只有妲己才治得了纣王。
顾芒心情极佳地一路抱着人进了车,怀里的人好半天不动,只是身体是不是抽动一下,他把外套掀开。
阮秋双眸失神,眼眶泛红,上挑的眼角往下掉着泪。
他忙把人搂进怀里,大手抚去阮秋的泪水,“刚才闷着了?哪里不舒服。”
阮秋咬着唇把腿并紧,微微蜷缩着隐藏某个起反应的位置,脑袋警惕地四处看看,小心翼翼地问:“旁边没有人了吧?”
顾芒点头,想把阮秋放在座位上看看人到底怎么了,阮秋红着脸攥住顾芒的手:“少爷,别动了好不好?”
再动......他那里真的要被发现了......
顾芒说:“那你告诉我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阮秋垂下眸子不说话,脸蛋却沁地愈发绯红。
还能是什么,还不是那个外套惹的祸。
他知道一闻到少爷的气味就...,很不好,可他真的有点控制不住......
“我,刚才有点害怕,害怕被他们发现。”
顾芒轻嗤,眼里带笑:“就这么害怕?胆子真和猫似的了。”
阮秋小声说:“少爷别笑话我。”
顾芒又摸了摸阮秋的后脑勺,看着也到了晚上的饭点,直接开车驶向一个常去的私房菜馆。
阮秋把身体蜷缩起来,几次呼吸,都没法把躁动压下去,有些着急。
要是临下了车,站到地上,少爷一定就发现他是个变态了。
他几次深呼吸,可车厢实在太小,他鼻子又灵,一呼一吸全是少爷的味道,脸就越来越红,小女孩儿似的缩成一个小团悄悄夹腿,企图抑制下去,可还是无济于事。
眼看车驶进一个商圈,阮秋心一横,手指钻进袖子里,狠狠地在那个半结痂的伤口处扣弄,尖锐的痛感传来,直到把那里弄得再次血肉模糊了,阮秋的身体才恢复正常。
“呼......”
他悄悄松了口气,偏头邀功似的看了眼顾芒的侧脸。
鼻子坚挺,视线带着几分戏谑,内底又慢慢温柔。
只一眼,阮秋只觉得身体又烧起来,忙扭过头收回视线。
这家私房菜坐落地位置极佳,里面布置也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的感觉,左右服务生都穿得中式服装,被带到哪个区就操着一口地方语言,吃粤菜就是广东话,吃川菜就是川话,吃温州菜就是温州话,倒有份诗情画意,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样子。
老板和顾芒老相识了,亲自带着二人上了二楼最好的隔间,顾芒这么多世也不是白过的,把阮秋的口味摸地很清,不一会儿菜就上上来。
乘米饭的碗是个小瓷碗,周一圈有四五条金鱼游戏,涟漪似的蓝色勾线衬的碗面尤其清丽好看,碗底还有数条白虾,漂亮地紧,让阮秋看痴了,爱不释手地翻来覆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