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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眼里却满是嫉恨。
顾芒的房间在二楼,他不在的时候这里也被每日清洁,搭理地很是整洁,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看上去像全新的。
他把被子抖散,给阮秋放到柔软的床中央,刚才他有查看过阮秋身上的伤,陈年旧疤该有的一样不少,与之前相比更棘手,也更严重。
眉紧蹙不展,顾芒打了电话让人送药进来,给床上的阮秋翻了个面,从后背开始给人清理。
系统弱弱地出现了一下:“宿主,你这样做的话跟人设违和太大了,如果让阮秋先生察觉到过于异常,很可能会引起梦境意识动荡的。”
“梦境意识动荡?”
“嗯,”系统在光脑里转了个圈儿,“这个世界是阮秋先生的梦,和您自己做梦类比一下,如果在梦中你看到自己有五根手指,会察觉到不对,发现这是个梦,进而极有可能醒来;这个世界也是如此,如果阮秋先生对您的人物人声察觉到太多违和感,可能会刺激到他让他醒来的。”
顾芒用牙齿咬开纱布,手上给人包扎的动作丝毫不停。
“哦,所以呢?”
系统:......QAQ
宿主见到老婆就油盐不进怎么破?
顾芒垂眸扒拉开阮秋破破烂烂的上身衬衣,看着那一后背狰狞的疤痕,手上涂抹药膏的动作轻之又轻。
半晌,他才对系统说:“现在他昏迷着,又没有第三个人看到——你不算人,既然没人看到,又谈什么崩人设。”
好,好有道理。
系统说:“那宿主要注意噢~”
顾芒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打了个电话给顾宅的医生,这个医生算是顾芒半个亲信,很早以前被顾芒安排在顾家,顾芒给他交代一番如果阮秋问起来了就说是医生处理的,没等医生回话就挂下电话。
顾京似乎格外偏爱虐打阮秋的后背,给后面的伤口都清理完了,也就没什么了,只有小孩烧的红扑扑的脸蛋和膝盖的红肿格外惹人心疼。
顾芒下了床,去拿来冰袋和膏药,捯饬一番后回来,把阮秋在床上翻了个面,让阮秋仰躺在床上。
上半身的衬衣已经破破烂烂,留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更何况后背还涂着药,衬衫留着反而是碍手碍脚。
顾芒只是思索一会,就不客气地坐在床边开始从上往下一粒粒解开阮秋的扣子,不想扣子刚解开到第三颗,床上的人眼睫猛地一动,一下子就醒了。
小猫吓坏了,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躺在床上,为什么看到顾芒的脸,几乎从床上弹起来,退避三舍地整个身子牵动后退,把床单都蹭褶了,硕大的猫瞳满是恐惧。
顾芒想笑,又心里有些酸,想抱抱他了。
他挑眉:“你似乎有一醒来看见我就乱蹭的毛病?”
阮秋一点点反应过来,茫然地四周看了看。
“我的房间。”
阮秋惭愧地看向被自己弄褶弄脏的床。
“我的床。”
阮秋愣了一下,忙给抻平铺好了。
顾芒:......
阮秋又低头看看自己被处理好的伤口,捏着衣角慢慢抬头看顾芒,几次张口,小声说:“少爷?这个......”
顾芒偏头瞧他。
阮秋盯着自己被处理好的鞭痕,轻声:“谢谢你,少爷。”
顾芒嗤了一声,“你不会以为以为是本少爷给你亲自清理的吧?伤口都处理好只能说顾家的医生没白拿工资。”
阮秋没有丝毫意外,他摇摇头,难得生出了一丝不知所措的羞赧。
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他在顾家的存在就是当顾京的沙包,刚才顾京又说把他暂时交给顾芒,那么应该说他是顾芒的沙包,可是为什么要把一个沙包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呢?
正当阮秋认真地思索着现在要不要跪下时,顾芒已经率先给出吩咐。
“衣服脱了。”
“......什——”
“衣服,脱了。”顾芒皱眉,“你非要我每句话都说两遍?”
阮秋的脸腾一下红了,手紧紧攥住已经解开的三个扣子,“少爷......”
“你以为你背后抹上的药是胶水吗?可以黏在你身上?再乱动,都被你的衬衫蹭掉了。”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可,可是......
阮秋绞着手纠结,最终还是把扣子解开。
各种疤痕犹如大理石的花纹刻在白嫩的身体上,而尤其不能忽略的一点,是嫩红上的一抹亮银。
顾芒盯着嵌在胸前的那两环亮银,辅一摇动,就发出叮叮当当的银环脆响。
阮秋咬紧嘴唇,羞耻地说不出话来。
他眼神一点点晦涩下来,扯开嘴角,像嘲讽又像调戏:“顾京还给你玩过穿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