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涵一把勾住张邈远的脖子,两条腿用力往上一跳,张邈远反应极快,一把就搂住他的两条大腿,任由宋涵挂在他的身上。
两人半月未见,心在雪里越埋越热,血液翻腾起来,呼吸都熬干了。
宋涵看着张邈远的眼睛,目光灼灼:"现在是上午十一点,电影是晚上九点,你就说,你行不行吧。”
张邈远的头凑近了一点,几乎要贴到宋涵的唇上,他一说话,热气就打在宋涵唇齿间:“我行不行你不清楚?”
“哈哈哈哈。”宋涵低眉看向张邈远的脖颈,伸手把他的围巾一点点敞开,然后食指压在那段锁骨上来回摩挲,“不清楚啊,我这个人健忘,俗称好了伤疤忘了疼。”
手指从左往右,抵到锁骨正中的时候又往上,弯曲起来,指节刮了刮那个凸起的喉咙。
张邈远眸子下放,手上用力捏着宋涵的大腿:“那确实。”
———宋涵这种人,疯狂的时候他也不藏,抱着人说舒服,说爽,磨他的时候他又得骂你有没有吃饭,受不住的时候又开始直接踢人。
皮得很,坏得不行。
张邈远眼神戏谑,宋涵被逗得忍不了了,低头就吻上那两片薄唇。舌头缠绕起来,似是万年的藤蔓疯长。
从玄关到客厅,那束娇艳的百合被蹂.躏得折了花瓣,断断续续掉了一地,但没人心疼它了,两个人都忘乎所以。
最终整个花束掉在了楼梯上,宋涵树袋熊一般地挂在张邈远身上笑了一路,张邈远低头看他,在上完最后一截楼梯之后,他把人用力一抛,几乎抗在肩上。
“我的小松果回家了!”仿佛两个人的见面到此时才变得真切,张邈远拖着宋涵的大腿,欢呼雀跃地转了一个圈,“张喵喵他好高兴。”
宋涵搂着张邈远的脖子笑傻了,手指插进张邈远头发里,忙说:“别转了,我要晕了。”
张邈远说:“那不行,你得让我抱个够。”
宋涵忙说:“够够够,去浴室去浴室,我让你抱个够。”
洗澡肯定是不可能好好洗的,热气蒸腾起来谁都看不清谁,也分不清是谁的身体,毫无章法毫无羞耻心,仿佛只有如此这般,才能把这段时间的分离填补个结实。
“一会儿给我件你的衬衫。”宋涵脸贴着冰冷的瓷砖,胸腔在水流下如同水母游动的起伏。
张邈远伸手掰过他的下巴,唇贴着他的鬓角:“干什么?”
“我睡衣没洗。”宋涵稍稍睁开被水雾迷住的眼晴,“理由充不充分?”
张邈远鼻腔中漏出笑意,另一只手松开宋涵的两个手腕,按住他的后脖颈:“还有吗?”
宋涵也笑了:“你香水再借我用一下?”
张邈远手指一用力,就在那片雪白的皮肤上留下几条红色的痕迹。
“你怎么穿我衣服还用我香水?”他咬宋涵的耳朵,“谁要借你?”
宋涵奋力一个翻身,背整个贴在了壁砖上,凉不凉的,他感觉不到了,只是一把勾住张邈远的脖子把他拉近,被水洗过的眼睛亮晶晶的:“既然要浪就贯彻到底咯。”
“这词怎么这么熟悉?”张邈远笑开了。
宋涵也忍不住了,清纯也好,低俗也罢,都不装了,粗暴地就去吻张邈远的唇。
“反正机会给你了,哈哈哈哈。”要接吻还要笑,氧气真的不够用了,宋涵脸上浮出一抹荷粉,声音都低沉起来,“用不用的,就随你了。”
结果是什么宋涵也不记得了,反正也不止用了那两样,主卧的床上,领带,围巾,衬衫,东一条西一件,五位数的香水,整瓶翻倒。
香水穿透被子,渗进床单,熏得人喘不上气,睁不开眼。
什么东西都不能太多太过,宋涵事后是这么总结的。
你要问他事前为什么不思考,他得回答那你问我的多巴胺去。
“你说,IMAX影院能不能搬到家里来?”宋涵整个人卷在被子里,只露出两个眼睛,毕竟脖子以下没法看了,“别说出门看电影了,下这个床我都够呛。”
张邈远不愧是健身达人,衣服一穿依旧人模人样,而且还不好好穿,把那件满是褶皱的衬衫捞起来套上,扣子也不扣,露出窄窄一道胸肌和腹肌,惹人遐想,吸人眼球,性感得要命。
他把地上的皮带捡起来扔沙发上,坐到床边扯住宋涵嘴巴下的被子,笑得满面春风:“当然可以,不过眼下是不可能了,我带你去公司的影厅看。”
宋涵拽着被子不肯撒手,身残志坚:“不行,我要去电影院。”
张邈远笑了笑,一把扯开他的被子:“行,只要你还能走。”
宋涵快速捂住自己脖子上的勒痕,愤愤道:“禽兽!禽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