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住恶心往身后挪,接着就撞到了一个带着凉意的怀里。
不用猜,他都知道是祁墨。
只有祁墨,浑身才会冷的像冰块。
“这样的处理方式,还满意吗?”祁墨慵懒惬意的声音,带着几分凉意在头顶响起。
宋沉身子一颤,转头看向祁墨,被他浑身的吻痕和抓痕刺到了眼睛。
破碎的记忆片段在脑子里缝合,一股脑冲入宋沉的脑中,狠狠撞击着他的灵魂深处……
他和祁墨做了。
还做了很多天。
“……”宋沉有一丝羞恼,张口准备说话,才发现嗓子哑得发不了声。
一想到自己在易感期时,叫得那么……浪,耳尖立即红得滴血。
祁墨像是知道他的状况,从床头边拿了两颗润喉糖喂进了他的嘴里。
“含化。”他说。
宋沉没有反抗,乖乖地把糖含在了嘴里。
清凉的感觉让嗓子舒服了不少,宋沉这才把视线重新放在了宋霄身上,满眼厌恶。
他怎么会在这?
像是知道宋沉在想什么似的,祁墨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冰冷的唇瓣暧昧地吻着宋沉的耳尖,嗓音低沉道:“这是他欺负你的代价。”
祁墨向旁边的保镖伸手,保镖立刻递过来一份厚厚的文件。
宋沉看着那叠文件落进自己怀里,更疑惑了。
他诧异出声:“这,是?咳……”
祁墨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嗓子疼就不要说话了,乖乖听我说。”
宋沉紧闭着嘴,内心狂跳,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觉像是要从胸间喷涌而出。
祁墨把文件按在他的手里:“这是宋氏所有的财产,以后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还有地上那个人,也随你处置。”
宋沉不敢乱动,疑惑的同时心里有几分恐惧。
祁墨到底想干嘛?
“你以前还想用自己当筹码,来换取宋氏,我今天是想用行动告诉你,宋沉,就算你什么都不做,只要你开口,我命都可以给你。”祁墨说完,眼睛泛了红。
宋沉背对着他,也毫无察觉。
他不想给祁墨回应,因为现在,他心里比什么都乱。
祁墨抱着他,继续说:“宋沉,以后,离开我了要好好生活。”
宋沉感到自己腰间的手越来越紧,祁墨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也越来越紧。
就在宋沉忍不住要呵斥时,身上的力道突然一松,祁墨把他重新按回床上,盖好了被子。
一股暖意袭来,祁墨的手却慢慢离去。
那股凉意带着宋沉剧烈的心跳声,慢慢离开这个房间。
宋霄也被保镖带走,整个房间就剩下他一个人。
一股悲伤猛然窜上心尖,宋沉捂着胸口,难受得想哭……
这里怎么这么痛?
两滴泪顺着眼角滑落,染湿了枕巾,宋沉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哭了。
这一定是梦,宋沉这么想着,重新闭上了眼睛。
睡一觉过来就好了……
*
他再次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
天边还有一点落日余晖。
他看着熟悉的病房,松了口气。
看来真的是在做梦。
不过梦到和祁墨做那些事,宋沉还是觉得有些离谱。
他视线一转,眼神落到了旁边圆形茶几上的洛天川身上。
洛天川看他醒来,把饭端到他的面前,拿着勺子准备喂他。
“你……”他一张口,发现自己能出声了,还有些惊喜。
像是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先吃饭。”洛天川面无表情地拿着勺子喂他。
宋沉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的力量感又回来了。
他起身接过洛天川手里的饭,端着坐到了沙发上,大口吃了起来。
洛天川看他吃的有些狼吞虎咽,倒了杯水递给他:“祁墨又虐待你,没给你饭吃?”
听到“祁墨”两个字,宋沉吃饭的动作一顿:“什么意思?”
洛天川平时带着笑意的狐狸眼此刻看着有几分落寞,他忧郁的眼神缓缓落到宋沉的腺体上,摇了摇头:“没事……”
记忆混乱果然是药物最大的副作用。
“没事,以后都不会有副作用了。”洛天川又自我安慰地补充了一句。
宋沉没有信他,吃完最后一口饭后,拿过洛天川手里的水杯喝了一口,问他:“你这副表情不像没事的样子,他怎么了,为什么要说他虐待我?”
“……”洛天川没敢看他的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把那份股份协议交给宋沉:“这是他留给你的。”
宋沉看了一眼没有接:“这是什么?”
“宋氏的财产和祁氏的一些股份,祁墨说你拿着这些东西,后半辈子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