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有人说交给千钰就行,千钰和云良肯定有很深的交情,但他就是不肯。
他认准的主子是云良,别的人都得靠边站。
张泽来时,千钰本想阻拦一下的,又想着让云良做点事,分散一下注意也好。
见有人来,沈河捏紧自己的衣袖,就迅速擦干净了云良脸上的眼泪。
“慢慢做,不要紧,爹不走,爹跟着你一起。”
云漠说的话的确很吸引他,但他更想留在儿子身边。
再好过的日子,也比不上他留在儿子身边的日子。
“爹,跟着我不安全。”云良皱眉道:“你跟着我除了让我分心,别的都做不了的。”
“那爹就上阵杀敌给你看!”沈河也是有脾气的,单手揪住云良的耳朵教训道:“你就是年岁再大,也是我沈河的儿子,要好好听爹的话!”
张泽送来的信物极具分辨性,是一面小旗子,上头有个朱墨写的‘安’字。
“还真是安逸畅跟着我们?”沈河拧眉问道:“可是每处都有这旗子?”
“有什么区别吗?”云良问道。
“如果只有一处有,那就是不小心落下的,可如果不是,那就是有人在引我们去安国。”沈河解释道。
“儿子,不管咱们想不想,这趟安国,看来是一定要去了。”
说罢,沈河招手让千钰和云漠上前,说了自己的判断。
“如果安逸畅真的被他从前布下的人手救了,那安国现在肯定很乱,咱们派出去的探子肯定什么都打探不出来,不如咱们直接去。”
沈河边说边起了疑心,“但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咱们这支队伍里,就有安逸畅安插的人手,一直在给咱们错误的暗示,现在想要让我们去安国做什么事。”
“咱们的野心不算小,但安逸畅也不逞多让。”
说完这话,沈河就扭头看向了云良,现在做决定的只有云良一个人,其他人说的都只是建议而已。
云良听了沈河的话就陷入了沉默,不是他不信沈河,而是他想一步步走。
“咱们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行动,不能急。”
“而且白国那边也得给个交代,不能让新帝一直跟着我们乱跑。”
沈河听了这话也表示赞同,“那咱们就只带沈小走,让新帝回国,先处理政务为紧。”
千钰和云漠自然没话说,跟着媳妇走就是。
可再次出发的时候,云漠带来的这支骑兵就怎么都瞒不过队伍里坤泽的眼睛了,这些人怎么看都是乾元,什么谎话都没用,队伍里一时又开始怨声载道。
“这小公子到底能不能行啊?怎么老是让队伍里加入乾元?这还算的上是坤泽自己的战斗吗?”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我还真怕咱们打到最后,这小公子随便找个理由,就把这功劳按在随便一个乾元身上,咱们做的只是徒劳工。”
“而且就是咱们赢了,这小少爷往后传位要是传位给乾元,那些自私的乾元,也会为了凸显乾元的伟大,让这场战役的主力军成为乾元吧?”
“……”
听着队伍里乱七八糟的这些议论,云良还窝在沈河的怀里,在听怎么走,能最快的到安国,又能将沿途的小国收编。
现在人手不少,就是把所有救下来的坤泽都一路带着,都不怕。
云良能同意让云漠带来的人入编,就是因为这个,他不想再出现自己好不容易救下来的人被人劫走的事情。
而且队伍人数越来越少,怎么看他怎么失败。
沈河也知道云良的意图,听到队伍里的议论声第一时间也是去镇压,不能让这些议论影响队伍前进的步伐。
但最终这些话还是全部落在了云良的耳朵里。
思虑再三,云良还是说道:“那就让云家军去训练他们一段时间,不用多,十五日。”
得了云良这吩咐,千钰还觉得奇怪,让乾元去训练坤泽,这不是在逼那些坤泽更生气吗?
可事实却跟他预测的相反,队伍里叫嚣的坤泽不仅没有继续议论,还很勤奋的跟着那些乾元学格斗的技巧,只要能放倒一个乾元,都能高兴许久。
而云家军本就该是云良带领的队伍,经过云良处理这事,对云良也有了改观。
从原来的骄纵小公子,变成了有点小聪明的小公子。
十五日过去的很快,也让沈河彻底养好了身子。
这身子养好了,身子骨就有点痒,想要跟人好好打一场。
于是叫上云良,爷俩在营地正中,给所有人比划了一场。
一开始只有两父子切磋,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掺和进来,也就越来越有看头。
千钰第一次看到云良舞长枪的时候就很惊艳,结果今个看到他的岳父也会舞,放倒的人还更多的时候,默默捏紧了自己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