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良带人杀进皇宫的时候,赵国君依然卷了细软逃路,不仅没带走一众美妾,连自己的生母都能直接抛下!
“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
云良摇着头,将置于龙椅上玉玺拿起,仔细端详了许久,才将边角处的黄金磕下。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千钰笑着附和,接过云良手中被挖去黄金角的玉玺,从高处狠狠砸下,摔碎。
赵国开始混乱,烧杀抢掠无处不在。
云良只看了一眼,就有些不忍心,捂着眼跌坐在地上。
“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知道。”千钰坐在云良的身边,伸手握住云良一直在颤抖的手。
“你要真的想改变大部分人的想法,就一定要接受伤亡和牺牲。”
云良在城墙上坐了一夜,静静的望着下面的人匆忙的逃离。
千钰也在城墙上坐了一夜,可他眼里只有云良一个人的身影。
只要云良能回到他身边,就算要他屠尽天下人都无所谓。
……
沈河一直在等云良回来,可一整夜,云良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
身边所有人都是楚王留下的人,他开口想要让人去打探一下消息,却被对方一句小心行事堵回来。
可他明明听到了宫墙上的欢呼声,他的阿良怎么可能会输?
他问的多了,还引得守卫烦躁,直接伸手将他推回马车里。
本就腹痛难忍的他,被这么一摔尾椎骨也开始痛。
更难受的是,他的下身开始出血了……
“救命!救命……”
沈河从没有这般虚弱过,整个身子像是陷入了泥潭中一般,怎么都挣扎不脱,甚至越来越没力气了。
在他眼前发黑昏过去的一瞬间,他想起的,居然是那个混蛋云漠……
与此同时,在宫墙上胡思乱想的云良心脏突然一阵刺痛。
“嘶!”
不知为何,他好像听见了他爹的求救声。
“千钰!咱们去找我爹!我感觉得到,他出事了!”
千钰不知道云良为什么这么说,但立马差人将马牵来,两人一同往安置沈河的地方赶。
越是接近沈河所在,云良的心跳就越急促,担忧更甚。
千钰数次想提醒云良注意安全,但话到了嘴边,又被他自己咽了回去。
他没感受过真正的亲情,不明白云良对于沈河的感情。
但他想,如果有人能让他这么不顾一切的往回跑,那肯定是极为重要,甚至比自身还要重要……
千钰远远看到提前安排好的守卫还在,便出言安慰。
“阿良,别怕,守卫都在,岳父大人应该没出什么大事。”
云良没说话,一个劲的往前走。
无论这外头的守卫驻守的有多好,他都要亲眼看到沈河好好的才能安心。
千钰第二句劝说的话还没出来,就看到沈河满腿是血躺在马车车厢内。
“阿良……”
千钰顿时连劝云良别着急的底气都没了,瞪了周围的守卫好几眼,都没法补偿这事。
“傻愣着干嘛!还快去请大夫过来!”
云良见千钰居然还在守在外头的傻侍卫,就气的想杀人!
该说不说,经历了这几日的洗礼,云良身上也有了显而易见的杀气。
虽然控制的还不太好,却是云良成长的一大表现。
大夫是千钰亲自去请的,不仅来的快,诊断下的更快。
“往后得好好养着,今儿来的及时才活了下来,下回可就不一定了。”
恭敬的将大夫送走之后,云良立马着手开始熬药。
在等大夫前来的期间,云良已经除去沈河的裤子,将沈河的下半身简单清洗过。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沈河的腰臀处有那么多伤痕,新旧掺杂着。
云良知道坊间流传着两口子之间的那些隐秘的玩法,但他怎么都觉得那就是云漠对他爹的虐待。
他一定要带着他爹闯出一片天地,他一定不能让他爹回到云漠的身边。
云漠不配!
先前的他可能还对云漠有着一丝好的幻想,但现在,他对云漠失望到了极致。
因为是头一回生火熬药,云良不止一次被烫到、被呛到,但最终还是顺利熬出了药,扶起沈河,将那一小碗药喂进去。
在这期间,千钰一直在忙着重新找人过来值守,原先的一批人肯定是不能用了。
直接处死有些可怜,他直接发配去帮忙抬尸体了。
眼看着能用的人越来越少,云良安置好沈河之后,对千钰说道:“咱们也该征集些人手了。”
“不能总依靠借来的兵力打仗。”
“去张贴告示,只要坤泽,如果人很少,就让中庸参加,但不要乾元。”
“或许还有很多坤泽不识字,最好让人在告示旁边守着,有人问就念一遍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