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简别开脸:“即便是亲表兄妹,彼此互生情愫的也不在少数。”
崔幼柠急了,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我对他当真没有半点绮念,只觉他像是我的嫡亲兄长一般,才会想要亲近。”
宁云简在她一下下温柔的安抚之后终于把脸转了回来,沉声道:“真的没有?”
“自然!”
宁云简冷哼一声,将她抱去床上,熟练地除去她身上的华衣,却在看到那件粉色绣鸳鸯的诱人兜衣后指尖蓦地一顿。
他喉结滚了滚,抬眼看着崔幼柠。
今日他的阿柠格外娇美动人,墨发细眉,乌眸樱唇,以及俏脸之上的那抹烟霞色,被那比平常还要雪白的肌肤一衬,当真是明艳至极。
她是有备而来。
她在哄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宁云简浑身血流下涌,俊脸滚烫,敛眸解开那细细的系带。
粉色衣料飘落。他扶着崔幼柠欺身而下,却在触碰到那滑腻到不可思议的触感后倏然怔住。
世间没有任何一块美玉的质感可与身下的崔幼柠相比。宁云简脑中瞬间忘了所有,再难自持,狠力凿她。
这一次非同以往。崔幼柠哭着求饶,却见他的眸色愈来愈深,显然已听不进自己的苦苦哀求。
一回毕,她又被抱至御案前,眼睁睁看着那些明黄的折子被他挥落。
宁云简正要将她放上御案,却在看见对面的大铜镜和案上的笔墨纸砚后改了主意。
他拿来一张宣纸铺于紫檀木案上,执笔蘸墨,交到崔幼柠手中。
崔幼柠捏着那只描金漆管云龙纹御笔,愣愣道:“这是要做什么?”
“孟怀辞善作画,他昨日去桃林也是为了将深秋之景绘在纸上。”
崔幼柠仍是没想明白:“这与我有何相干?”
“阿柠既说孟怀辞如亲兄长一般,那你应也如他那样喜欢作画。”宁云简将她的脸掰正,让她看见镜中交缠的身影,缓缓道,“阿柠可愿将此刻之景画下来赠予朕?”
崔幼柠呆滞了好半晌才想明白他是何意,怒斥道:“宁云简,你无耻!”
宁云简置若罔闻,一边从后缓缓撐入,一边握着她的手置于纸上,温声催促:“快画,墨要干了。”
崔幼柠本不肯,却被他欺得实在受不住,只得提笔落下。
可身子被撞得厉害,墨迹落下都是颤颤巍巍的。她只好哽咽着叫宁云简轻些慢些。
宁云简咬了咬她的耳珠,乖顺地依言照做,扶着她轻磨慢撑。
这样的温柔反而叫崔幼柠双腿发软,目光涣散。她不由哭了出来:“还是重一些罢。”
宁云简低低笑了笑:“阿柠真难伺候,一会儿要朕轻些,一会儿要朕重些。”
“……”崔幼柠默念忍字决,拼尽全力画了一幅给他。
宁云简拿起细看,只见画上长身鹤立的郎君身穿明黄龙袍,衣着规整、矜雅雍容;美人华裳尽褪,破碎颠荡。两相对比,极度不公。
他勾了勾唇:“阿柠画技果真不错,即便在与朕云雨之时亦能稳住心神,将你我二人此情此景画得惟妙惟肖。只是有一点不好……”
崔幼柠心里打了个突:“哪里不好?”
“阿柠的神情不对。”宁云简将画放回案上,尔后迫着她看向铜镜,嗓音低醇,“画中的阿柠神色镇定、面容平和,仿若在下棋弹琴那般闲适;镜中的阿柠却双颊酡红、眼眸迷离……”
“宁云简!”崔幼柠立时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你别得寸进尺!”
宁云简怕崔幼柠真恼了自己,终是没敢再继续惹她,将她抱去浴房替她洁身。
崔幼柠见宁云简不闹了,终于松了口气。看着他那张恢复血色的俊颜,崔幼柠忽地想起一事,蹙眉道:“若这蛊虫一直未能取出来,等你日后老了折腾不动了,那可怎生是好?”
蛊毒发作时那么疼,年轻时尚能硬扛,年老之后如何撑得住?
“会有办法的。”宁云简低眸细心为她擦洗,“总不能叫朕的阿柠老年守寡。”
“……”
宁云简为她擦干全身,再换上一身新裙衫,抱着她回了内室。
崔幼柠看到被他放在枕边的那幅春宫画,又羞又气,立时要他烧了。见宁云简执意不肯,她怒上心头,甩开他的手便往外走。
“我烧了便是!”见她当真要离开,宁云简顿时慌了,从后追上去紧紧抱着她,颤声道,“今日过后又要三日才能见面,你再陪我坐一会儿。”
崔幼柠回头:“你真的肯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