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简颔首:“宗主请便。”
他看着沈矜步步走远,将刀抛给祁衔清,尔后猛地把崔幼柠抱了起来。
宁云简抱得突然。崔幼柠吓得搂住他的脖颈,迅速看了眼不远处站着的兄长,忙压低声音让他放自己下来。
“舅兄自便,朕先走一步。”宁云简抱得更紧了些,丢下这一句话之后就大步走向御驾。
行至半途,崔幼柠羞愤道:“你怎可在我兄长面前抱我?太丢人了。”
宁云简薄唇紧抿成线,任凭崔幼柠埋怨怪责,一路无言地抱着她进了马车,帘布一甩,便立时吻了过去。
这个吻霸道而激烈,像是要将所有后怕与醋意都发泄在其中。
崔幼柠艰难别开脸,提醒道:“轻些,别亲肿了,明日我还要见人……”
话还未说完,宁云简便又含住了她的唇舌。
好在他听进去了,之后虽仍是强势,力道却轻柔了些。
待终于冷静下来,宁云简将脸埋入崔幼柠颈侧,静了许久之后,轻轻问道:“能不去救治灾民吗?”
崔幼柠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不能。”
宋清音一个人撑不住,崔幼柠入宫后同沈神医学了半年多的医术,虽不算精湛,但也够用了。
宁云简又沉默了片刻,紧了紧搂她的力道:“那朕日日来接你。”
见他妥协,崔幼柠松了口气,笑得眉眼弯弯,捧起宁云简的脸亲了一口,学着他素日的样子轻声夸道:“云简真乖。”
宁云简一愣,旋即勾了勾唇,灼灼目光看得崔幼柠忍不住瑟缩,可他却什么都没做。
直至马车在知州府衙停下,两人用过晚膳,沐浴更衣后,崔幼柠看着不紧不慢脱着寝衣的宁云简,才终于意识到他想做什么。
来明州已有六日,宁云简担心崔幼柠累着,这六日都不曾碰过她。
今夜却是再忍不住了。
崔幼柠双手抵在木案边沿,怔怔看着眼前那盆沾露牡丹不停重重晃荡,嘤咛娇泣之时听见宁云简带着几分喑哑的声音:“阿柠,朕好看还是沈矜好看?”
宁云简一向小气,从不让她在这种时候提起旁人,尤其是男人,莫说开口提,就连想一想都不能。此刻怎么会忽然提起沈矜?
崔幼柠呆呆顺着他的话在脑海中对比两人的样貌,还未等比较出个结果,身后的宁云简就忽地加重了欺她的力道,咬牙切齿在她耳边说:“你竟还要想?!”
她猛地清醒了两分,忙道:“自然是你!你最好看!”
一向好哄的男人这回却不理不听她的解释,非要她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更喜欢他这样的容貌身子。
直至最后,崔幼柠跨坐在宁云简身上,次次失魂弄湿了他的腿,宁云简才终于心满意足地将她抱去沐浴。
歇觉时她羞耻到不敢再看宁云简,执意要面朝里侧睡。
宁云简在她身后低低笑了笑,倒是没有如往常那般非要将她身子翻回来,只从后紧紧拥着她。
餍足后的男人,当真极乖。
崔幼柠闭着眼,感觉到一个轻轻的吻落在自己侧脸。
她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只屈指勾了勾宁云简的手心当作回应。
宁云简脸上漾开一个温柔的笑,蹭了蹭她的脸:“睡罢,朕不吵你了。”
第二日崔幼柠双腿微微发颤,走路都有些不稳当,只好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与寻常无异,以免被嫂嫂看出来,忍得着实有些辛苦。
还好宁云简虽混账,却也知晓她面皮薄,没有在显眼之处弄出痕迹,不然她定然要与宁云简好好说道说道。
却见宋清音大热天的竟穿了身春裳,连脖子都挡了个严严实实,还用轻纱遮面,瞧上去便叫人替她觉得难受。
崔幼柠原以为宋清音着凉了,正欲关心几句,可看到她走路时抬步艰难,步履极缓,便立时闭上了嘴,之后一整日都处于极度震惊之中。
以至于傍晚宁云简与孟怀辞来接她二人时,她忍不住盯着自己哥哥看了许久。
宁云简忍无可忍捂住崔幼柠的眼睛,拽着她上了马车。
崔幼柠赶在宁云简抱醋狂饮前开口说道:“我忽然觉得你其实也没有那么混账了。”
宁云简怔了怔,随即哼笑一声,低头轻咬她玉颈。
崔幼柠知晓宁云简会注意分寸,便由着他一寸寸咬下来。
片刻后,她紧紧抱着宁云简的脑袋被他吸.吮着,檀口不受控地微微张开,从中溢出断断续续的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