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袁朔竟然问她满不满意。
不仅是在调戏她,还是在勾引她吧?
昭然故意道:“还行吧,就那样,夫君以后可要继续锻炼。”
袁朔:“好。”
袁朔答应下来,昭然反倒是不好意思了。
袁朔的手忽然在昭然腰上摩挲了一下,哑声道:“郡主的腰倒是细得很。”
昭然觉得腰侧的那只大掌滚烫,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传遍全身。她猛地抬头看向了袁朔。瞧着袁朔一脸笑意看着她的模样,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他还调戏她上瘾了不成?
袁朔将搂着昭然腰侧的手放在了她的头上,揉了揉,道:“时辰尚早,睡吧。”
她怎么觉得袁朔越来越蛊了?
昭然本是极为紧张的,可靠在袁朔怀中,她渐渐感觉到了安心的味道,心慢慢平复下来,又以另一种方式跳动。她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此刻忽然没了睡意,心情莫名雀跃。
她从袁朔的怀中钻了出来,抬头看向他。
袁朔此刻正闭着眼睛,睫毛细长而又浓密,鼻梁高挺,嘴唇紧抿着。此刻二人离得极近,不得不说,袁朔这张脸长得真好看。
看着看着,那种异样的感觉自己来袭。
忽然,袁朔睁开了眼,目光深邃地看向昭然。
昭然心头一紧,立即闭上了眼,往袁朔怀里钻了钻:“好了,我睡了,我睡了。”
袁朔失笑。
昭然的心乱极了,但不知是不是袁朔的胸膛过于温暖,她很快便睡着了。等再次醒来时袁朔早已经走了,外面已日晒三竿。
昭然看向了自己身侧的位置,那里早已经空荡荡的。
她原本只是想着别冻着袁朔了,秉着讨好袁朔的想法让他来床上睡。可今日凌晨发生的那一幕告诉她,这一切似乎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事情开始朝着复杂的方向发展。
她和袁朔之间是不是过于暧昧了。
两个人竟然交颈而卧。
想到半夜在袁朔怀中的情形,她的心再次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脸也渐渐热了。
关键是袁朔竟然没有推开她。
之前他也主动握过她的手,抱着她上床……他在书中似乎从来没跟原主有过身体接触。他真的是为了任务而牺牲的吗,会不会……他对她是不一样的?
这样一想她竟然觉得有些开心。
阿满的声音在一旁响了起来:“郡主,您脸怎么这么红,染了风寒吗?”
昭然刚刚想的太过入迷,阿满何时进来的她都没有注意到。听到阿满的话,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真的很红吗?”
阿满点头:“嗯,很红。”
昭然:“哦。你将镜子拿过来我看看。”
阿满:“好。”
昭然拿起铜镜照了照,镜子里的女人长得很漂亮,脸色酡红,眼底像是蒙着一层水雾。
阿满越看越不明白,道:“郡主,您怎么了?”
昭然笑着说:“我没事。”
阿满:“啊?那您脸怎么这么红?”
昭然将铜镜递给阿满:“没事,一会儿就消了。”
阿满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哦。”
昭然起床后摸了摸枕头下,突然发现东西不见了。
阿满:“郡主,您在找什么?”
昭然:“你刚刚可有看到我绣的荷包?”
阿满:“早上被大人带走了啊。”
昭然:“带走了?”
阿满:“是啊,我早上看到大人带着荷包走的,不是郡主给他的吗?”
昭然脸上又浮现出来一丝笑意。他倒是很自觉,知道那是绣给他的。
“是我给他的,我一时忘记了。”
阿满:“哦。”
吃过饭,昭然又去了铺子里,这一次她将初雪香露摆在了最显眼的地方,一直坐在椅子上看着香露发呆,时不时笑出声。
阿满觉得她家郡主今日格外不同,可瞧着郡主没生病还挺开心的,她也没多问。
晚上昭然特意等着袁朔回来才去休息。
昭然没有死死靠在里侧,今日她特意往中间挪了一下。
袁朔掀开床幔后,一眼就看出来昭然今日的不同,他掀开被褥躺在了床上,随后侧身,将昭然搂入了怀中。
昭然抬手推了推他。
“你……你干嘛?”
袁朔一本正经地解释:“天太冷了,这样暖和。”
昭然:“哦,夫君说得对。”
袁朔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躺在袁朔怀中的昭然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
她想,或许他对她也是不一样的吧。
昭然:“我的东西不见了,可是被夫君拿走了?”
袁朔:“什么东西?”
昭然:“我绣得荷包呀。”
袁朔嘴角扬起一丝弧度:“难道不是送给微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