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不要脸,简玉酌心知这小子要是不给他来一个猛的,还真以为自己被制住了。
“喂,你觉得这样就很爽了吗?”他微微勾起唇角,诱惑地说,“我还有能让你更舒服的。”
他唇色潋滟,粉色的舌尖轻轻抵了一下齿关,做出舔舐和吞咽的动作。
容墨竹蹭地站了起来。
“快去找大夫进来吧。”简玉酌得逞了,笑眯眯地说。
容墨竹走之前还不甘心地回头看了好几眼,简玉酌都安然受之。
等脚步声远了,简玉酌才痛苦地抽了抽嘴角。
“系统,我想购买暂时没有痛觉的药。”
他的伤口上敷了一层厚厚的绿色药泥,张牙舞爪地在胸前趴着,狰狞无比。
[宿主原来还怕痛呀。]
简玉酌从机械音里莫名感受到了一丝阴阳怪气。
他用食指挠了挠脸,“统子,你不会吃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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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你特心疼气运之子被我拐走之类的。”
[宿主多虑了,比起心疼气运之子,本系统更担心宿主。]
简玉酌简直受宠若惊,“统子,没想到在你心里我地位这么高,真感动。所以我能不能……”
[抱歉宿主,你的积分不够了哦。]
简玉酌痛心疾首,“怎么会这样?你能不能送我一点啊。”
[宿主最近对任务积极性不高,又大量使用积分,自然不够用。]
简玉酌思索片刻,发现最近确实没关注积分入账的情况。
“谁说我对任务的积极性不高了?”他决定跟系统狡辩一下,“你就说我这段时间用了这么多积分,哪一个不是跟任务扯上关系了?如果不是为了完成任务,我会被招惹这么多牛鬼蛇神吗?我要是不招惹,也就不会被追杀了啊!”
[抱歉,根据主系统检测,宿主被追杀很大成因跟宿主自己有关呢。]
“唉,统子,你跟你领导说说,”简玉酌哀叹一声,“我惹这些人也是有原因的,要不是我用了这些方法,能这么快推动任务进度嘛?我真的好痛哦,拜托你了。”
[……]
[宿主跟我撒娇没有用哦,本系统不是气运之子。]
简玉酌还想贫,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立马住了嘴。
等人推门进来,简玉酌专门往“容貌英俊”的张子慕先生身上瞟。
走路步伐稳健,站如青松,身上自带温润儒雅的气质,确实是上乘。
简玉酌还没多看几眼,眼前就晃了一下,容墨竹把他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哎呀,小伙子,我发现你这个人烦的很喏!”何樱一巴掌把容墨竹拍开,“名字不说一个就算了,做事也不利落。你站在这里,挡着我家先生的路啦!”
容墨竹被拍得往旁边让了几步,眼睛倒还是不甘心的往床上的方向看,好不容易透过床幔看着了,却是青年一双带笑的弯月眸。
心又开始扑通扑通了。他默默捂住。
“感觉如何?”张子慕似是没注意到这兄弟俩之间奇怪的氛围,自如地坐下,抬手给简玉酌把脉。
“感觉不错,就是……医生,你有没有法子止痛?”简玉酌疼得掩饰不住了。
“医生?”
“哦,我家乡那边对大夫的称呼……”
“大夫,他说痛。”容墨竹顾不上何樱的冷眼了,着急的把人何樱挤开。
“我听到了。”张子慕无奈地捏了下眉心,“不过你哥这伤口要是没痛觉,会很麻烦的。”
虽然痛难以忍耐,但同时也是身体发出信号的一种方式。
“没关系,如果能暂时止一下也好。”简玉酌诚恳地请求,“我怕我疼得睡不着。”
“哎哟,你今儿个都睡了一天了,要是今晚还能睡,那才怪呢!”何樱把容墨竹也一屁股挤开,重新坐在张子慕旁边,叽里咕噜地说话,“你能感觉到疼就不错啦,我看过好多人无知无觉,大半夜就那样去了呢!”
“你怎么说话呢?”容墨竹忍了何樱一天了,此刻彻底黑脸。
何樱话出口的时候也知道说错了,只是容墨竹这样一怼,她反倒生起气了,“本来就是的嘛!你们兄弟两个尽知道找事,我带你们两个回来就应该感恩戴德好不啦?知不知道我家先生开一次药,要费多大的劲吗?”
容墨竹胸中的怒气刷地翻涌,一股无名火在胸腔撞击不停,正要爆发,手臂被握住。
他垂下眼,对上青年水一般平静的眸子,心里的怒火莫名消散了。
“怎么身上这么脏?”简玉酌像是没听到刚才的争执,温和地说,“去洗洗吧,我再跟先生说一下。”
容墨竹的心顿时软成了棉花。
他颠颠地走到门口,刚抬脚跨门槛,又跟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皱眉认真地说:“你别叫他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