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安轻轻瞥了霍燃一眼,霍燃讨好的笑了笑,秦玦这人隐匿行踪也不说藏得好点,处处都是破绽,看样子谢偃衾应该也是发现了,只有陆辞一个人还蒙在鼓里。
几人回去王府天已经黑了。
秦玦才溜进院里就有侍卫来告诉霍燃和沈兮安了,沈兮安十分无语,霍燃连忙拖住他道“你别管他们了,陆辞又不是你儿子,就算是你儿子,儿孙自有儿孙福。”
沈兮安夹了他一眼,你就是想占秦玦便宜吧。
“一遇上陆辞的事你就对我这么凶。”霍燃吃味道。
“?”沈兮安十分无辜道“我什么都没说啊。”
“你嘴上是没说,心里说了,我听见了。”霍燃抱着他不肯撒手。
“行了,我不管就是了,你别演了。”
陆辞一开门看到秦玦差点直接把门关上,秦玦先一步蹭了进去,把陆辞压在门板上就亲了下来。
“…唔…秦玦!”陆辞推拒着秦玦“你干什么?”
“陆辞,我错了,跟我回去吧,别去什么蘅宗派了。”秦玦又抱着陆辞啃咬他的脖颈“小辞,我不能没有你,你别理那个什么姓谢的了。”
“他放开!”陆辞狠狠推开秦玦。
“你是不是看上哪个谢偃衾了!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你知不知道他…”
“秦玦!”陆辞厉声道“他是我师兄!我又不是你,见个人就喜欢!”
秦玦先是愣了一瞬,然后喜笑颜开拉着陆辞的手“跟我走吧,小辞,你还是喜欢我的是不是,我保证,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和任何人纠缠不清,你再相信我一次。”
“我相信你太多回了,陛下。”陆辞甩开秦玦。
“最后一次,我保证,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若真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就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你还不明白吗,你也受不了我的,时间一长你就会厌倦了,秦玦,我们好聚好散。”
秦玦激动道“我不要好聚好散,陆辞,原谅我一回,你想我怎么样,你说,我都可以改。”
陆辞凝视着秦玦,他不知道秦玦是真的不明白他们之间的问题在哪,还是在刻意忽略。
只要秦玦还是度阴的国君,他们之间永远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只不过是暂时不去管罢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秦玦真的能不再朝三暮四,陆辞也不可能在深宫中做只深明大义的家雀。
“我想你放手,想我们再无瓜葛。”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对我这么无情,一点留恋都没有。”秦玦也是不明白,怎么陆辞对他就总是一副可以随时拿起放下的态度“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陆辞瞳孔微微颤动,心口也一阵尖锐的刺痛袭来,秦玦怎么能问出这种话?
“陆辞,你…”秦玦瞧见他脸色惨白,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我…”
陆辞一口血吐在地上,秦玦连忙去扶他“陆辞,你怎么了,我不逼你了,你别吓我!”
住在隔壁的谢偃衾听到这边的声音过来,看见陆辞捂着心口,知道他是老毛病又犯了,他没有和秦玦斗气“小辞,心口又疼了是吗,我去叫大夫。”
沈兮安和霍燃收到通报时简直无语至极,霍燃内心惊叹,秦玦也太不靠谱了吧!
“我让人去找叶豫。”
沈兮安点头“嗯。”
陆辞看见沈兮安过来道“沈大哥,我没事,这么晚了,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他还记挂着沈兮安身体不好的事,不愿意他跟着担心。
这次出来做事,他本来是要一个人的,谢偃衾听说他想顺便去麟国见见故友提出陪他来。
他没有拒绝的原因之一就是想让沈兮安放心,让沈兮安看到他现在有可以栖身的地方了,却结果还是弄成这样。
叶豫来看过之后,给他喝了药,又是一顿数落“之前不是说过,内伤没那么容易好,要好生休养吗,怎么还是落下了病根,说了不要刺激他,心脉受损是很严重的,你们留一个人守着,其他人都出去吧。”
谢偃衾理所当然的安坐不动,秦玦不甘示弱道“我留下。”
叶豫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转,什么情况?
陆辞道“麻烦师兄了。”
秦玦难以置信道“陆辞?”
霍燃在沈兮安发火前及时握住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后过去揽住秦玦的肩膀往外走“秦兄,先出来,我有事找你。”
众人走后,陆辞对谢偃衾道“让师兄看笑话了,你也去睡吧,我一个人可以。”
“看你睡了我就走。”谢偃衾帮陆辞掖了掖被角。
陆辞第二天一早便要跟沈兮安告辞,沈兮安为难道“不再休息几天再走吗,你现在这样…”
陆辞摇了摇头,他不想跟秦玦纠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