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安皱眉,不得不说秦玦确实很会拿捏人心,这么一弄,陆辞得更加无法自拔了。
“我很惊喜,过了半个多月,我发现他好像有心事,便问他怎么了,他说要跟我坦白一件事。”
沈兮安问“他的身份?”
“是,他告诉了我他的真实身份,还问我怪不怪他瞒着我。”陆辞回忆道“当时那种情况,我本就觉得对不住他,知道了他是度阴的国君,更觉得配不上了,怎么还可能怪他。”
陆辞一步步掉进了秦玦的陷阱,他爱上的不过他营造出的一个假象,可等他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了。
“他把我带回宫,也像变了个人似的,但我那时自己骗自己,说他是国君,在外人面前伪装自己也是正常的,结果没多久之后我就看见了他和另外一个男孩。”陆辞现在都可以记得当时的震惊。
“他一点点引导我接受一国之君不可能后宫里只有一人,将来还会有妃嫔,不然群臣也不会同意,他说他只有对我是真心的。”
陆辞表情凄切“我信了,很可笑吧,这么明显的谎话,都能相信。”
沈兮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可以理解,因为他太喜欢秦玦了,好不容易抓到一根能骗骗自己的稻草自然不想放手。
“然后他就开始变本加厉,带不同的人回来,我看到他…”陆辞觉得难以启齿,但想了想沈兮安也知道秦玦的手段“他用鞭子抽打一个男孩,那个男孩表现的很享受,秦玦说他不舍得这样对我,才找别人的。”
“我便开始试着接纳他的一些癖好,但他来找我间隔的时间还是越来越久,我不得不醒悟了。”
陆辞刚刚接受现实时,还尝试着跟秦玦沟通,秦玦说他手重,陆辞没法满足他,陆辞说愿意试试。
可妥协没有换来情况的好转,秦玦甚至愈发放纵,有时一起跟好几个人,陆辞常常十天半月都见不到他人。
霍燃悄悄躲到树后偷看二人,沈兮安对陆辞总是特别的关心也温和话也比跟别人多,他实在放心不下。
一个字还没偷听到呢,身边就多了一个气息。
“呦,没人请自己就回来了?”霍燃揶揄秦玦。
秦玦也不客气“不请自来的只有我吗?”
“后来他大概也懒得敷衍我了。”陆辞对沈兮安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他,不该再有要求,但又说服不了自己…你会有这种烦恼吗?不过你以前也是皇子,应该不会吧?”
“当然会啊。”沈兮安坦诚道“他是位高权重的王爷,是宁安军统帅,是百姓心里的大英雄,他想要什么样的人要不到,而我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弃子,凭什么高攀他呢?”
陆辞低下头道“是啊,他们位高权重,和我们在一起的确委屈,所以总会想那就在其他方面妥协一点吧。”
霍燃“...”
秦玦“...”
躲在树后的两人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难看,五十步不好意思笑百步,谁也不说谁了。
陆辞“可我就是受不了他看别人…我知道我这样很奇怪,他是一国之君不可能只有一个情人,就算能,也不会是我,我性情古怪脾气也差人还无趣,他不会对我感兴趣多久,但还是一时迷了心窍,对着不该伸手的人伸手了。”
沈兮安反驳陆辞“不,这一点都不奇怪,没人愿意喜欢的人还喜欢别人,这是人之常情,谁又能免俗?有时只是知道有别人喜欢他觊觎他就会不高兴,要是那人再是什么身份尊贵的名门贵胄就更是嫉妒的想发疯。”
霍燃看着沈兮安的侧脸,这人当初跟他可不是这么说的,还说自己不吃醋,原来这么在意,他是多能忍啊,装得那么云淡风轻。
可他本也该是天之骄子的,每次想到这个,霍燃都觉得心要被撕成两瓣了,拧着劲儿的疼。
秦玦也没比他好哪去,第一次听到陆辞真实的想法,陆辞的真诚把他衬得愈发卑劣了。
玩弄人感情或者身体的事,秦玦都没少干过,也从没愧疚过,反正大家各有所图各取所需,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
可陆辞是揣着真心上门的,他却那般轻视忽略他,把他和那些男男女女划到一起,折辱欺负他,仔细想想真不是个东西。
“把你老婆带走,别让他们聊了!”秦玦忽然开口“他们说的我心烦。”
霍燃抱着胳膊“你怎么不去?”
“...”秦玦心道,他好意思他早去了,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霍燃在感情方面确实比他强那么一点。
“你去。”霍燃对秦玦道“反正你对他也不是认真的,就是玩玩你怕什么。”
两人互相推诿半天,谁也没说动谁。
秦玦转身走了“你一个人在这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