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撩头发,居高临下地看着在一旁痛苦挣扎的路霖,冷笑着说:“你看,自大如Alpha,一旦进入易感期也依旧是这样一副丑陋的姿态。”
季司捡起手机,刚拨通了电话,路霖就扑了上来,一把熊抱住季司。
季司怔了一下,回头一看,竟然看到地上已成碎片的毛巾。
易感期的Alpha有着强大的爆发力,竟然将毛巾硬生生给挣断了!
电话在这时被接通,从听筒里传出虞漱的声音。
听到除了他以外的人的声音,路霖自动把虞漱列为了敌人,以为是来跟他争夺猎物的,于是一把抓起手机,猛地一摔。
这回真的摔得粉碎,连屏幕的碎片都溅出去老远。
“你!”
季司气急的话没能说出口,路霖就紧紧抓着季司,十分不满地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含糊着说道:“不准找别人,你只能看着我。”
季司羞赧至极,虽然跟路霖定下了交易,但真要这样,依旧让他万分抗拒。
身体深处似乎又传来令人战栗的痛苦,连带着后颈处那个腺体也剧痛不已。
其实伤口早已经痊愈了,这些都是潜意识里幻化出来的疼痛。
身体战栗不休,可能是抖得实在太厉害了,让路霖感觉到异常,也找回了些许理智,他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用手抹去季司额头上渗出来的汗,嘴里还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但其实路霖这次并没有很过火。
在易感期爆发时,还能强忍着,到现在都没碰季司,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不过季司还是不会表扬他。
季司颤抖着推开路霖,嘴里骂着:“滚远点!”
路霖被这么一推,清醒了一下。
可能是觉得信息素太过恼人,影响着他的判断,路霖抓住这一阵清醒的时刻,抓起玻璃杯用力一磕,磕成无数的碎片。
季司看着路霖手里的玻璃碎片,以为他是要对付自己,心里立即就拔凉拔凉的。
但还没等心完全凉到底,季司又看见路霖抓起碎片朝着自己的腺体上划去,完全不顾力道的。
季司思绪空白了一瞬,下一秒立即反应过来,扑了上去紧紧抓住路霖的手,以及他手里的玻璃碎片。
季司的眼眶红得像是能滴血,低骂了一句:“你以为你这样伤害自己就可以博取我的同情吗?别自以为是了!”
季司夺过路霖手里的玻璃碎片,他的手不可避免的被玻璃割伤,但他却毫不在意,用力把手中的玻璃远远丢开,继续说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路霖看上去更焦躁了,用力磕着脑袋,嘴里不断发出低吼声,似乎是忍耐到了极限,想要好好发泄一番。
季司一把抓住路霖的领子,为了防止路霖乱咬,他拿了早准备好的止咬器给他带上。
这期间路霖一直挣扎,但还是被季司抓着戴上了止咬器。
紧接着,季司解开了自己衣服的扣子,说:“来吧。”
这话一出,路霖就激动地把季司压倒在了地上,急切地想要亲吻他,但因为戴着止咬器,根本无法触碰到季司。
他低低吼了一声,发泄着不满,他完全褪去季司的衣服,将季司搂进自己怀里。
手指在皮肤上留下温度,感受着底下的令人心疼的瘦弱。
路霖已经忍到了极致,但即使是这样,像是害怕季司会疼一样,他还是没有选择横冲直撞。
在极致的温柔之后,空气中传来暧昧的声响,饿久了的Alpha在终于品尝到美味后,终于克制不住,把Omega往死了欺负。
季司闭上眼,不停地告诉自己。
他不是心软,也不是心疼,更不是因为余情未了。他只是答应了,作为交易,他应该在路霖需要他的时候给予帮助,仅此而已。
*
Alpha的易感期持续了很久,等他清醒过来时,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空气中的味道已经散去,只有大开的窗户带来阳光的味道。
明明是这么明媚的阳光,却让路霖的心一路沉到了底。
即使只剩他一个人,但周身的清爽依旧让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并非一个人度过易感期的。
想到这里,路霖顾不上太多,立即冲了出去,在客厅里看到了正在和凌亦笙吃着下午茶的季司。
“我……”
路霖站在门口,却一时语塞,什么都说不出口。
凌亦笙见了路霖就讨厌,“哼”了一声说:“你还敢来啊,自己什么时候易感期不知道吗?还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在一堆Omega中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路霖没心思跟凌亦笙掰扯,只能说:“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有话想跟小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