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房间里,我总觉得我下不去手,特别是你还给我看了你小时候的照片……”
“啊?”纪清祀看着他,嘴角不明显的抽了抽,“突然感觉自己被内涵了,那在你家里我怎么‘下得去口’?”
“不一样,我那个房间是后来才搬进去的,不像你这里还保留着小时候的‘味道’。”魏泊舟顿了顿,温声说道,“其实我是怕你累着……”
“哦,这分钟又会体谅我了。”纪清祀伸出两个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淡笑说道,“两次。”
“对啊,两次就两次,但也可以是每天两次。”
纪清祀的笑容霎时凝固在脸上,“别,那可能我们都会精丨尽而亡……”
“不,起码我不会,因为‘两次’指的是我两次,而不是你。”
“你!”纪清祀背过身,假装生气,“就在刚才,你已经失去我了。”
魏泊舟却轻车熟路的贴上来将纪清祀抱住,“别生气啊,让我来哄哄。”
两人又说笑了一阵,这才慢慢安静下来,真是不容易入睡的一夜。
第二天一早,魏雅云起床给他们准备了早餐,菱形芙蓉色的千层油糕,层层糖油相间,吃起来甜软香糯。她还给他们煮了两碗四喜汤圆,一碗四个,有甜有咸。
临走前,纪爸看着两人说道,“有空常回家看看,别让我和你妈做空巢老人。”
“知道了,爸妈你们要保重身体。”
“谢谢叔叔阿姨的款待,以后我会常来拜访的。”
回杭州的路上,天空下起了雨,魏泊舟驾车行驶在湿滑的路面上,雨刮器有节奏地来回摆动。
突然间,魏泊舟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没注意看来电号码,顺手用连接的蓝牙接起电话,原本播放着音乐的车载音响里传来了一道沉稳的中年男人声音。
“泊舟”,这个声音带着上位者特有的那种威严和气场。
魏泊舟也明显愣了一下,隔了好几秒才回复了一个“嗯”。
对方似乎也并不着急,淡淡的问道,“你在回杭州的路上了?”
“你监控我行踪?”魏泊舟声音里有明显的不悦。
男人嗓子里溢出低低的笑,“那我就直接说了,明天晚上你回家吃个饭……”
“那不是我家。”魏泊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男人不急不躁地继续说道,“带上你那位男朋友吧,我想见见他。”
魏泊舟额头上青筋暴起,纪清祀却适时按住了他的肩膀,开口应道,“好,我会去。”
空气仿佛都安静了,男人轻哼一声,“有趣……我派了司机去住处接你们。”
挂完电话后,车里的气氛骤然降至冰点,两人都不再开口说什么,一路沉默着回到家。
经过一家卖鸭血粉丝汤的摊位前,魏泊舟将车停在路边,下车让老板帮忙打包了两份带走。
“我们随便吃点。”
“嗯。”
晚上,魏泊舟先在家庭健身房里撸了好一会儿铁,但仿佛还是没发丨泄够,又去书房拉着还在看书的纪清祀做运动。
“你等一下,喂……啊……”
魏泊舟没有太多温柔的前丨戏,强势的将自己刺入纪清祀的体内,用这种别扭的方式寻求安慰和认同,以此来证明彼此的绝对真心。
“你别、这样,我……”纪清祀声音破碎,拼不成一句完整的话,而魏泊舟想要的就是他这种从身体到心灵的双重臣服。
做到后/面,魏泊舟其实暗暗收敛了不少,并没有太折腾纪清祀。
等抱着他去浴室清理的时候,纪清祀已经体力不支、精神涣散。
他泡在浴缸里,嗓音沙哑,艰难说道,“泊舟,‘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句话跟我的日常经历很贴切,身为医生总是在跟阎王抢人,尤其是每次急诊科打电话让各个科室去紧急会诊的时候……”
纪清祀的喉头微微颤动,继续说道,“我觉得能坐到那个位置的人,他的身上肯定有过人之处,这恰恰是他能取得成功的关键,而不是全凭运气,你觉得呢?”
“我在医院看多了生离死别,越发感到除了死亡,没有什么可以让真正相爱的两个人分开。分开的原因有很多,最主要不过是不爱了。反正迟早也要去面对他,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你不用太担心。”
人都有一死,趁明天还能如约而至,趁为时未晚,不妨大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见魏泊舟依然不说话,纪清祀最后说道,“你知道什么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吗,就是我没想过会爱你,但我爱了。”
魏泊舟突然笑了,笑容有些高深莫测,“谁特么要在浴缸里听你讲大道理啊,乖,把腿再分/开点……”
他们约的时间是明天傍晚,离现在还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