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过一次,也就没有什么在意的了。
就是偶尔,夏油杰会想起五条悟,他有着婴儿蓝色眼睛的挚友,那双眼睛确实很漂亮,高专时期他们偷偷恋爱,就时常躲在学校的角落接吻。
五条悟很大胆,有时候几乎就是顶风作案,于是他就看着那双炙热大胆的眼眸神采飞扬,逐渐被情.欲填满。
有时候夏油杰就睁着眼睛,深紫色的眼睛如同一块清晰的琥珀,倒映着五条悟的模样,这时候他就会闭上眼睛,银白色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就如同欲飞的蝴蝶。
“真狡猾啊悟。”夏油杰站在窗口,单向玻璃不太清晰地装着高专的一角,看着不远处躲藏起来的白毛,然后淡淡垂下眼睑。
他没有任何意义地盯着自己掌心的纹路,浅浅的沟壑交错复杂,却一成不变:“让我再看看你吧。”他懒懒的抬起眼皮“再看一眼。”
被家入硝子发现了。
不知道怎么发现的,总之他热爱烟酒的医学生,也许现在应该称为医生好友了,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好像确实很久没有见面了,虽然说诅咒师和咒术师经常起纷争,但家入硝子怎么说也是后勤,所以说,除了刻意躲着的五条悟,最久没见面的就是家入硝子了。
谁能想到,当年高专意气风发的三个人,在分叉口越走越远。
家入硝子一脚踹开了门,她早就剪了短发,随着她利落的动作,短发晃了晃,遮住眼底莫名的情绪。
然后平淡地看向夏油杰,犀利地问:“就连一扇门也可以关住你了吗夏油杰。”
高专时期,夏油杰和五条悟的傲气不相上下,家入硝子也傲,但是她的傲相对于另外两个人内敛了不少。
尤其是刚进高专的时候,夏油杰还没和五条悟和解,两个人时常打架,不是他输就是他赢,而夏油杰就算挂了彩,呲牙咧嘴地让她帮忙,嘴里的话也硬气——
“没有什么可以困得住我夏油杰。”
“好久不见啊硝子。”夏油杰穿着一件白色毛衣 ,显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的温柔,而他一如过去一般轻轻地弯起眼睛。
他合上正在看的书,摇了摇头,已经张长了不少的黑发披在肩上,深紫色的眼眸里情绪淡淡的,悲悯又温柔,却有着极强的隔阂感。
困得住吗?
不,困住他的永远不是一扇门。
「想不想看花海盛开,想不想看燕子归来」
“硝子,可以帮我把悟喊来吗,我想和他。”他叹了口气,如同在谈论自己不乖巧的挚友,而后顿了顿半秒,扬起一抹怀念的微笑“讲几句话而已。”
白色毛衣显得他越发柔和。
家入硝子叼着一根烟,闻言冷淡的看着他:“你知道吗,五条悟那个蠢货,在一年前血洗了整个咒术界高层。”
高大的男人一身血污,摇摇晃晃,最后如同解脱了一般倒在尸.体中,那双宝石蓝色的眼睛如同终年不化的冰山,最终在盛夏融化。
“是吗。”
夏油杰陷入沉默,许久又微微笑着:“悟真的是,越来越任性了。”
家入硝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夏油杰也轻轻笑着看着她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最后家入硝子动了动唇,转身吸烟。
「你睡了,可时间它依然走着,你怕了,恍然抬头梦却醒了」
五条悟还是来了,脸上绷着白色的绷带,那双眼睛就放在雪白的绷带下面。
高专时期五条悟不喜欢带绷带,少年向来不喜欢束缚的感觉,好在少年时期六眼也没有发育完全,他就成天戴着一副墨镜。
后来还是夏油杰送了他一副黑色眼罩,很普通的款式,但价格不普通,夏油杰当时有意要和他缓和关系,咬咬牙当做平安夜礼物送出去了。
五条悟很诧异,然后扬起一抹“老子就知道老子魅力天下第一没人能不喜欢老子”的笑容,总之很欠扁,夏油杰忍了半天,差点就挥着拳头上去了。
然后五条悟就用了他的平安夜礼物。
不得不说他有张好脸,这么普通的款式也被他用出了高定的感觉,那双冷白修长的手搭着黑色眼罩时,夏油杰莫名地吞咽了口口水。
那是他们第一次做。
明明之前还是死对头,见面要打的昏天暗地的两个人,不可克制地滚上了床,黑色眼罩被夏油杰亲自掀开,他被五条悟压在身下,喘着气拽着五条悟的衣领冷静地问:“成年了?”
“嗯。”大少爷嚣张地笑,挑衅似的用英文在他耳边,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往外面吐,带着欲望的声音有些低哑“I'm an □□. I've grown up all over.IIncluding my reproductive organs. Do you want to try?”
情浓时,他们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