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洋娃娃填满了我的柜子,可无论哪一只都不是我曾经的玩伴,我也只能远远看着他们。
多么无力啊。
“后面妈妈跟我说嫁人了,就会拥有生命的另一半,晚上可以和家人相拥……但我其实不太擅长和男人相处,也没有朋友、只是觉得女孩子或许会好一点。”
“一直很寂寞,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过直哉不一样,和直哉在一起我会觉得很安心。”
我喜欢和直哉玩过家家游戏,不知道这样的解释是否能让他感到满足。
我的“小公主”认真地倾听我的“烦恼”。
似乎对此感同身受,他以目光描摹我的面庞,像个小大人似的,叹息无奈:
“又怕寂寞、又怕男人。如果连爸爸也不习惯,那你要怎么办呀?未来你是要嫁人的吧。”
紧接着,直哉话锋一转:
“不过,我也不想再有新的弟弟妹妹。我在上课的时候注意过,那些个小东西、吵吵闹闹的样子真像白痴。”
“只要我觉醒十种影法术,所有的一切——都会是我的,你当然也没必要再做自己讨厌的事了。”
他将手臂枕在脸下,语气里充满了对未来的笃定,那种神气活现的表情令人联想到狡黠的狐狸。
“哎呀,真拿你没办法呀。我是天才,所以很快就能做好一切,你就再等一会儿吧。”
直哉抬起头,将嘴唇蹭到我的耳边,如是做出承诺。像我过去常做的那样,用双手捧住我的脸颊,同我额头相贴。
之后他又同我说了许多悄悄话,直到辛苦训练带来的疲惫滚滚袭来,让他打着哈切,靠着我肩头沉沉睡去。
而我只是安静地听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的后背。
在直哉睡着后,我抱着他,不一会儿也闭上了眼睛。
那天晚上我没有去小狗那里。
第二十六章
◎骗子◎
自从上次拥抱接吻之后, 我和甚尔间的关系亲近了许多,因为有所欲|求,关注点逐渐从小狗的“替代品”变成了甚尔本身。
把他当成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来看, 看他宽阔的肩膀、服帖的肌肉、倒三角形向下收紧的腰腹,以手背抚摸我时,从皮肤上略过的那隆起的指骨或是修剪很整齐的指甲。
我突然先知后觉地意识到:甚尔对我来说是一个安全又非常有吸引力的存在。除了拥抱的温暖、逃避母亲的安心, 我还可以从甚尔身上获得别的东西。
这些想法在我心间跳跃, 使我在深夜的琴房内, 突然邀请甚尔说:
“感兴趣么?也要来弹弹看么?我会好好教你的。”
想让他离我更近一些。一起坐在琴凳上,或者我从后面抱住他,然后跟他接吻。
虽然没有直说,但我无意间捕捉到了少年的小动作——甚尔以手掌撑住窗台, 抬起的手指时常会随旋律轻轻叩击。
我猜他或许对钢琴有些兴趣,
站在窗边沉沉凝望与我, 不发一语的少年无声地露出了微笑, 幽绿的眼眸令人想到井水——反射出黯淡的月光, 幽深而平静,有种令人俯身细看的魅力。
他朝我歪了歪脑袋, 礼貌地询问道:
“好啊……我也想弹弹看。所以可以碰你么?”
甚尔来到我的身侧, 温顺地任我牵起他的手掌, 在我一时兴起亲吻他之后,直接顺势将我抱上大腿, 把我变成了他手里的“钢琴”——
以指腹贴住后颈,从颈椎开始, 沿着后背起伏的曲线, 缓慢而细致地隔着皮肤, 一节一节确认“琴键”的位置。锁骨、肋骨、胯骨, 随心所欲地开始他的演奏。
甚尔早在我演奏时预想好了动作,现在全部用在我身上。他以低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虚心求教:
“再教教我吧,手要怎么做才好?”
我发不出声音,只能颤抖着喘气。
难怪母亲曾在信中感叹什么“还好没有把我嫁给同龄的男性”。这个年龄的男孩身有无穷的活力,蓬勃的生气和热情化为汗水,从小麦色的皮肤里渗出,化为带着热气的荷尔蒙,雾气般将人笼罩。他们像动物一样被原始本能驱使,急切地寻觅发泄的地方。
而他不是不积极,他只是更有耐心一些。
那女孩呢?
青春期的女孩也会有冲动,被热情捕获么?不然我怎么会想要躁动而潮热的快乐?
思维一旦发散,我便忍不住这样想东想西起来。
然而察觉到我的走神,甚尔就会更加用力地亲过来。在他的怀抱里,脑子如加热后的黄油般融化了,残余的只有甘醇滑腻的感觉,完全没有余力思考别的事情。
仅仅是亲吻和触碰,便足够把人抛上云端。
在他自己解决完需求,说什么“谢谢你教我”的鬼话时,依偎在他怀里的我忍不住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