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惹进去没多久,身上沾染了烟酒的味道,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油烟味道,难受得要死,她把手机放到了桌子上面,然后回房间找了衣服去洗澡洗头发,以最快的速度洗好澡吹好头发,把脏衣服放到洗衣机里,又回到沙发上拿手机看。
短信那一栏空空如也,傅慵依然没有给她回消息。
看来这次她真的把哥哥给惹生气了,不是一般的生气,而是十分的生气。
抱着手机好一会,祈惹又打了哥哥两个字过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发送之前她甚至在想,哥哥不会把她给拉入黑名单了吧?
还好没有,短信发送成功,旁边并没有出现红色感叹号。
然后她又捧着手机陷入了漫长的等待当中,等了好一会,依然没有回信,短信石沉大海,往上翻,除了一开始傅慵发过来的那条警告,问她是不是皮痒了的短信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她抱着手机,刷视频,刷了好一会也没有等到傅慵的回答,偶尔手机响起,满怀期待的点进去,根本就不是傅慵发过来的短信,不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广告推送就是天气预报。
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哥哥真的发火了。
祈惹开始短信轰炸,给傅慵道歉,打字跟他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表示今天下午的事情并不是她有意隐瞒,当然率先承认了错误,的确是她有错在先,不应该私自跑出去跟同学聚会而不跟他说。
她当时是想说的,就是怕傅慵在忙,不方便接电话。
当然这句话可不敢夹杂在短信当中,要是真的说了,那就不是认错,而是狡辩。
小姑娘源源不断的短信发过来,以至于傅慵的手机在安静的会议室里蹬蹬蹬的响,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
“......”
面对众多的目光,当事人坦然自若,拿出手机看了好一会,三分钟之后才把手机给调成静音放在一遍。
开会的时候不能使用手机,看着傅慵心情不好,欲燃领队就没有说他了,“......”
毕竟,傅慵也是一个祖宗。
打完比赛出来之后回了分基地,欲燃领队趁热打铁带着人复盘,该夸的夸,该批评的自然要批评,沈凭虽然是Y.R背后的少东家,也不能因为他坏了规矩。
“这次比赛虽然赢了,依然是险胜,队里的磨合依然存在很大的问题,回去之后依然要封闭训练。”
听到封闭训练,在座的人又开始长吁短叹了。
“耕地的牛都没有这么累的吧?”王幕讲。
欲燃领队扫了他一眼,他倒是很快闭嘴了。
“沈凭,这次比赛,你的总体评分都在Laziness后面,因此,上回我说的那句话,你还记得吧?”
沈凭双手交叉,往后倒靠着椅,闻言,他将手摊开,“当然,我又不是玩不起的人。”
听到这句话,欲燃领队稍微放心了,“既然如此,愿赌服输,Laziness依然担任Y.R的队长,以后比赛的战况都要听他指挥。”
这句话是对着沈凭说的,别的人自然没有异议。
只要沈凭和傅慵磨合了,Y.R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话音刚落,这位玩世不恭的主儿,嘶了一声,“可是...我记得Laziness与Y.R的合约已经到期了吧?甚至超过了一年?”
他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欲燃领队刚刚缓和的脸色又瞬间凝固,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再次看向傅慵。
少年额前的碎发微垂,蓬松垂在他出众的眉眼上,他的眼睫微敛,鼻梁高挺,神色一如既往,极其淡漠,活像是面瘫。
齐伦等人在面面相觑,沈凭则是一脸看热闹。
欲燃领队头疼不止,他当然知道傅慵的合约早就已经到期了,当初因为给傅慵的报酬特别高,他刻意延长了傅慵签约的年限,给傅慵的好处多,工资也高。
当然傅慵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在这签约年限当中给Y.R创造了很高的价值,他接手的比赛几乎没有输过,稳住了Y.R在圈内的地位,甚至拉高了Y.R背后投资方的市场股票价值。
傅慵刚入Y.R的时候18岁,那时候祈惹三年级,现在祈惹初三毕业,几年过去,合约早已经到期了,因为还在打第三轮比赛,总不能到期就撒手,那时候忙了就没提。
欲燃领队本来是想着打完比赛私底下跟他说这件事情,一直忙到飞起,不知不觉就拖到了现在,谁知道沈凭输了赌约,直接把事情抬到明面上。
沈凭挑起了事端,事不关己嚼着泡泡糖抱臂好整以暇看戏。
若非他是东家的儿子,手上有点本事,欲燃领队恨不得把他给踢出去,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那么难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