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面对咳得天昏地暗,还非要凑上来和自己亲近的乌衡,时亭冷漠地抬手挡住,直言:“二王子娶我,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如你我做对表面夫妻,各自安好。”
乌衡一脸伤心,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张口就来,死死拽着时亭衣袍不放,时亭耐心告罄,转身要去书房,不料乌衡竟是当场昏倒在地。
时亭:……弱鸡。
陇西道哗变,时亭领兵镇压,却险遭暗算,新伤旧伤并发,终于病体难支。
死生之时,一支西戎军杀进重围,神兵天降,所向披靡。
时亭看着一身劲装,横刀立马的乌衡,哪有半分病秧子的模样?
时亭靠在乌衡怀里,戳了戳他胸口:“好一个扮猪吃老虎的大骗子,连我都骗。”
乌衡难得没有贫嘴,只是紧紧抱住朝思暮想的人,眼睛红得彻底。
自此,帝都谋局外的狡狼彻底苏醒,踏入风云。
*
“君心似我,我当琴瑟和鸣。”
“君心不似我,我当死皮厚脸。”
[食用指南]
1.cp:假病秧子.顶级醋包质子攻(乌衡)×真病秧子.高岭之花将军受(时亭)
2.梗概:
感情线:一个关于“谁动我老婆,我就动谁全家”的故事
剧情线:一段关于权力更迭,纯臣遭殃的无奈往事
第75章 惊变(三)
“但你有没有问过他,他愿不愿意你这样?
“微臣参见陛下, 参加太后。”
曲斯远上前,俯身做礼。
嗣帝看到他,当即露出几分喜悦, 曲斯远给了个眼色, 嗣帝才忙敛起神情。
冯太后从奏折里抬头, 上下打量一番曲斯远, 笑道:“瞧,咱们的梅大人来了, 快起来吧。”
“谢太后。”曲斯远起身,依礼垂首而立。
“当日乾极殿上, 哀家幸得梅大人救驾,如今北狄来犯, 梅大人又要前往监军, 可谓鞠躬尽瘁, 百官典范。”
冯太后眉眼温和, 叫人很容易产生亲和的错觉, 故而曲斯远心中更添了一丝警惕,滴水不漏道:“太后乃是国母, 北境战事乃是国事, 都是为人臣子理当尽心尽力的人和事, 微臣不敢妄言辛劳。”
冯太后颔首,又问:“哀家听说, 梅大人是家中嫡出幼子,因年幼时多病,一直养在道观, 还是去年才接进京的, 可有错?”
冯太后此番问话, 明显是提前调查好了梅城的详细身世,然后见面时再进行试探。
曲斯远知道苏洛屿早就打算好了一起,故而并不担心冯太后查出什么异样,便回道:“正是,年幼多病,便由父亲送至玄天洞道观养大,直到去年才自行回京,虽被宸王一时招揽,但并未得其重用。”
“幸而之后得遇之前游历所见的孟大人,两人一番谈论,以至感触颇深,便选择与之共同追随太后,以安天下。”
曲斯远这般说,主要透露了四个意思:
一是他自小离家,独自在外长大,回京也并非是梅家派人来接,而是自己回京,可见他对梅家本家感情淡薄,没什么牵连。
二是他交代和孟怀晋是之前见过一面,后来在宫变时合作,以共事冯太后,可见他与孟怀晋并不是长期联络的挚友,只因志同道合才走到一起。
三是奉梅家本家之命做了宸王府的幕僚,但不仅时日颇短,而且不收重用,可见他怀才不遇,壮志难酬。
四是综上三点,可见他在朝中并无倚仗,却又有向上攀升的欲望,才一心投靠冯太后,所以冯太后完全可以放心用之。
冯太后听罢,也是颇为满意,但面上并无波澜,继而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梅大人如此志向,果真叫人钦佩,就是不知梅大人想要做哪种官呢?”
曲斯远嘴角微不可查地笑了下,语气铿锵道:“回太后,微臣之志,绝不在于俸禄千石,而在于效仿吕尚之辈,定国安邦,留万世名!”
嗣帝见曲斯远这般说,不禁侧目看了他一眼,只觉曲斯远目光如炬,气魄逼人,于是心里疑窦更重。
冯太后没有立马变态,而是半眯了眼注视曲斯远。
曲斯远则是从容不迫,蔚然而立。
待过了些时候,冯太后终于大笑道:“好一个定国安邦,留万世名!哀家最喜欢有野心的人,有野心不敢说,更无力夺取者,才最为可笑。”
曲斯远当即朝冯太后行上大礼,高呼:“谢太后赏识!”
冯太后不顾旁边嗣帝青白相接的脸色,搁下朱笔,起身走到曲斯远面前,亲自虚扶曲斯远起身,低声嘱咐:“好好做事,到了北境自会有人相助大人,哀家在帝都
恭候大人得胜归来。”
曲斯远道:“微臣明白,请太后放心。”
冯太后点头,赏赐了些东西,然后又命内侍监亲自送曲斯远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