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庭煦一边应着,一边将头埋在他的颈间,细细嗅闻着。
他的身上散发出好闻的沐浴过后的味道,萧庭煦的喉结不自觉上下滑动,握住他的手放在鼻尖。
他的指尖冰凉,手心里却出了 一层薄汗。
萧庭煦轻轻吻过,闻到他的手上有一股淡淡的墨香。
萧庭煦微微偏头看向书桌,想着书桌上放了什么,以至于他看到后,这样紧张?
“怎么了?”元羡心虚地把手抽回来,手心里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渐渐蔓延至整条手臂。
萧庭煦松开他,将目光从书桌的方向拉回来,“没怎么,你先睡吧,我去沐浴。”
“好。”
躺到床上后,元羡伸手摸了摸脖子,脖子上的滚烫,却还没那么快消褪下去。
他搓了搓掌心,试图将酥麻的感觉给搓掉。
心里慢慢平静下来后,他闭上眼睛,纳闷刚才萧庭煦为什么那样做?
他是想要做什么事情吗?
既然如此,为何又不做,不说了呢?
翻来覆去的想,似乎都想不到,那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赶紧睡吧。
——
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之间,元羡感觉到自己微张着嘴,舌尖在被吮.吸。
他闻到属于萧庭煦的气息,感觉到他在自己腰间抚摸的手,随即立刻便被吓醒。
“你...... 唔......”想要开口说话,喉咙中却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轻哼。
元羡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口,这次却不敢用力,只是轻轻推了推,示意他松开。
萧庭煦见他醒了,却更是变本加厉起来。
下.身压住他死死的,动作变得蛮横。
同为男子,元羡能感觉到萧庭煦的异样之举。
只不过,那天晚上的感觉不好,现在想起来,心里有些害怕。
于是,他拼命往旁边躲开。
萧庭煦死死禁锢住他的腰身,不让他挣扎,不让他往外爬。
元羡瞪大眼睛,眼里满是惊恐。
呜咽声混合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发出,他推萧庭煦的动作用力了些。
并不满足的萧庭煦不得已松开他,撑起身子看他泪眼婆娑的样子。
羞愤难忍的元羡气得咬牙切齿,狠狠地瞪着他,“从我身上下去!”
萧庭煦用大拇指将他眼角的泪擦掉,目光落在他裹了一层蜜似的唇瓣上,声音沙哑道,“别生气。”
元羡别开脸去,抿了抿嘴,依然狠狠咬着牙,“放开我。”
“阿羡。”他一边叫他的名字,一边将脸埋在他的颈间,“别生气。”
扑通——
扑通——
彼此的胸膛贴得很近,心跳声均匀且快速。这不禁让元羡浑身上下,异常燥.热。
耳垂上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是萧庭煦在轻轻舔.舐。
气没消的元羡再也忍受不了,用力地一把把萧庭煦推开,冲他吼道,“起来!别再弄了!若是你实在忍不住,你便纳妾吧!”
“什么?”萧庭煦一愣。
耳边突然一阵耳鸣,元羡仿佛在一瞬间无法思考了。
他刚才说什么了?
什么话突然从他的嘴里跑出去了?
但是,话已经说出,便没有回转的余地。
“我说,如果你实在想做,就去纳妾。我无所谓与人共侍一夫。”元羡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明白。
这一次,他不信萧庭煦还是不懂他的意思。
萧庭煦用力钳住他的双颊,眼底全是寒意,“元羡,我佩服你的胸襟宽广,也佩服你的大气,更佩服你的脑子。”
元羡毫不示弱,狠狠地瞪着他,“怎么?难道你要说非我一人不可?你之前做的种种,都是因为我?”
“书中的信,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昨晚,待元羡熟睡过后,萧庭煦翻看了书桌上的书本。
这才发现,一直夹在书中的信,忘了拿出 来。
“是,我是看到了。”元羡承认,“那不就恰巧能说明,你从五年前开始,便一直派人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吗?”
“你......是这样想的?”萧庭煦略微有些迟疑。
“难道你还想狡辩?”元羡掰开他钳住自己脸颊的手,“我几时被罚跪,几时晕倒,信上都写着,你还想怎么说?”
“仅仅是那两行字而已,你就断定是我派人监视你?”萧庭煦猜不透他现在是因为生气这样说的,还是真的这样认为。
元羡忽略掉他紧锁的眉头,怎么他看起来反倒是伤心的样子?
真是能装。
之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能装?
他不是骁勇善战、令人闻风丧胆吗?
有话直说不就好了,为何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如果是这样想的,那我无话可说。”萧庭煦从他身体上方离开,掀开被子下床,声音恢复平静,却尽显冷漠,“这秋叶园,往后你住着吧,我待会儿让人来将我之前的东西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