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庭煦有心去拦他,也没来得及拦住。
“你们岂能这样鸠占鹊巢?”元羡怒气冲冲道。
金茗兰见有人挡在她面前,随即一愣,等发现来人是元羡后,欣喜道,“公子,是你?”
元羡转过头对她说道,“没事儿,我会帮你的。”
“从哪儿冒出来的野男人?”女人两条柳眉紧锁,伸出涂着红蔻丹的手指向元羡,对愣在一旁的家仆大吼道,“把他拉走!他定是这丫头藏在外面的野男人!今日前来,肯定是来分家产的!以免家产落到外人手里,把他们一起赶走!”
元羡依旧挡在金茗兰面前,不甘示弱道,“我看谁敢!你们将金刺史独女赶出府,我看,要独占家产的是你们才对!你们却还在这里血口喷人!真是不要脸!”
“满口谗言!要论遗产继承,哪里轮得到金茗兰?!金司马是刺史独子,他才有权继承。”说到这里,女人似是恼羞成怒,赶紧冲一旁的家仆大喊大叫,“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 把人拉走!”
萧庭煦站在一旁看了会儿,见元羡招架不住,大步上前,一脚将两个家仆踹飞。
两个家仆痛苦地“哎哟”一声,齐刷刷地倒在地上。
第44章 他是我的夫君
女人见此情景,有点儿被吓到,又抬眼将萧庭煦上下打量一番,见此人器宇不凡,心想一定是个不好惹的,于是对金茗兰说道,“你打哪儿叫来的两个帮手?这是要打死人吗?”
金茗兰看看元羡和萧庭煦,忍住哭腔小声询问离她近的元羡,“公子,那位公子是你朋友吗?”
元羡点点头,“是,他是我夫君。”
“啊?”金茗兰一脸惊讶,又想起本朝律法是可以娶男妻的,惊讶过后,便没有再多问。
两方僵持时,人群鼎沸。
元羡回头一看,只见一中年男子骑马而来,神色匆匆,想来应该是长史。
元羡赶紧对金茗兰说道,“长史来了,他会秉公处理此事的。”
“谢谢。”金茗兰赶紧道谢。
萧庭煦回头看一眼元羡,示意可以走了。
元羡抬脚走到人群中,却没有上马离去的意思。
萧庭煦疑惑地走过来,“还看呢?”
“看会儿。”元羡第一次见到这种热闹,当然是挪不开脚步。
萧庭煦没有非要逼他走的意思,便陪他一起在这儿站着看热闹。
“我们明日去长史府。”
“去谢谢他?”元羡双手抱胸,亮晶晶的大眼睛注视着刺史府门前的动静。
“那倒不是。”萧庭煦伸手将他鬓边的发丝拢到耳后,“刺史去世,司马无用,长史有权暂代刺史之职。我派人去找长史来,也是为了日后,他能为我所用。”
“啊?”元羡看热闹的视线从府门前拉回,惊讶道,“什么意思?”
萧庭煦耐心解释道,“如今朝廷缺人,任命文书不会这么快下来。所以,于鸿泰很有可能会升为刺史。”
“他不是才来赴任长史吗?这么快就升?”虽然元羡不怎么懂官场,但是这么浅显的道理还是懂的。
“等消息吧。”
“哪儿会有消息?”
“京都。”
元羡沉思了一会儿,随后点点头,猜想萧庭煦大概是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便不再多问。
刺史府门前,于鸿泰走上台阶,问女子,“胡小曼,你为何将金刺史幼女赶出府?”
胡小曼知道于鸿泰是新上任的,心中并不对他感到恭敬,傲慢道,“什么叫我把她赶出去?这宅子可是老爷生前应允送我的,我想让谁住,便让谁住,还轮得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你身为她的长辈,她也按照规矩叫你一声‘姨娘’ ,于情于理,是不是不该做到赶尽杀绝?”于鸿泰打算好好跟她说。
奈何,胡小曼并没有要跟他好好讲道理的意思,“长辈?那丫头如今已到了嫁娶之龄,迟早要出去的,你干什么在这里说教?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被胡小曼贸然且无礼地这样说,于鸿泰的脸上却依旧镇定无比,“按照我朝律法,遗弃子女罪,可入牢狱。即使金茗兰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但你也有权利义务抚养她成人,断然没有遗弃的道理。”
周围百姓都觉得于鸿泰说得在理,纷纷表示认同。
“我可曾说要遗弃她?我可曾不给她银钱?只是让她换个住处而已,她却不肯,哭赖着不走,你是长史,应该为我做主才是!”胡小曼蛮不讲理,反倒是倒打一耙。
于鸿泰见胡小曼如此咄咄逼人的样子,问道,“金司马呢?为何迟迟不见人?”
胡小曼气得一叉腰,气愤道,“昨天晚上,长史难道没有听到消息?何必在这儿装模作样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