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萧庭煦转身关上门,随后拉着元羡往外走,“走吧,去吃早饭。”
他抬头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萧庭煦,试探着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萧庭煦一口否认。
既然萧庭煦不回答,那想必一定是重要的事情。
“不能让我知道?”
萧庭煦“嗯”了一声。
“很重要的事?跟谁有关?”
“事情还没成,先不告诉你。”
元羡瞧见他的脸色,似是凝重。想必,真的不是寻常事。
“哦。”元羡点点头,不再多问,岔开话题问道,“那你昨天说的,今日有空教我练剑吗?”
“有空。”萧庭煦瞥见他脖颈上的印记,眼底蒙上一层暧昧,“身上有哪儿觉得不舒服吗?若是不适,明日再学?”
闻听此言,元羡的耳后红了几分,摇头道,“没事的,可以学。”
“好。”萧庭煦点头。
——
只是让元羡没有想到的是,萧庭煦在教他练剑时,还是严厉,通常是一个姿势让他重复好几次。
才过了不多久,元羡就腰酸背痛的了。
实在坚持不住的元羡忍不住哀求,声音微弱地问道,“可以休息一会儿吗?我的腿已经在发抖了。”
萧庭煦放下手中的剑,走到元羡身后,再次将他的姿势调整,双手护住他的腰,“你就是下肢力量太弱,所以昨天晚上才做了一次,你就双腿发抖。”
闻听此言,元羡的脸“刷”地一声红了,“这……这跟那种事儿……有什么关系?尽胡说八道!”
“这怎么就胡说八道了?”萧庭煦的双手扶住他的腰,右手移到他的腹部位置,轻轻按了一下,“腰腹这块儿要用力,舞刀弄枪的,不是耍花架子。”
“我知道,我就是想歇会儿,这个姿势已经摆了一刻钟,我实在坚持不住了,萧庭煦……”元羡软着态度求饶。
萧庭煦盯着他的侧脸好一会儿,最终无奈妥协,“好。”
元羡一听,高兴地赶紧就要去石凳子上坐下。
萧庭煦眼疾手快地一把把他拉住,严厉道,“现在不能坐下,我没说可以坐。”
“啊?”元羡满脸痛苦,努力挣扎开被他拉住的手臂,“你这是虐待!你算什么老师?还不如随便找个护卫教我。”
任凭他嘟嘟囔囔,萧庭煦也没有接话。只是把他手中的木剑拿下放在一旁,随后给他捏捏手臂。
歇息一会儿后,萧庭煦拿起木剑递给他,“继续。”
累到四肢无力的元羡,后知后觉跟随萧庭煦练习剑术的事情,是错误的。
这才第一天而已,要想学有所成,还得吃多少苦头啊?
想到这里,他再无法对萧庭煦露出一个笑脸。
“别拉着一张脸,学习剑术这事,是你自己点了头的。至于怎么教,是我的事情。”萧庭煦拍拍他的屁股,“屁股收起来一点儿,不用这么用力。”
“你别这么用力拍。”元羡飞快地躲开,“你是不是在故意取笑我?我屁股是肿的,你不知道吗?”
“这不是你姿势不对的借口。”
元羡气到咬牙,“你这是什么话?还不是拜你所赐!我昨天晚上,难道没说让你不要掐我的屁股吗?”
见他真的生气,萧庭煦只好柔声哄道,“好好好,是我不对,不说了,你专心练。”
事到如今,元羡是该专心练,就算不是为了上阵杀敌,起码下次遇到刺杀,该有自保的能力。
萧庭煦到底瞒着他多少事,元羡无从得知。
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萧庭煦。
至少这样,可以让他省点儿心。
今天一整天,元羡都在鹤鸣轩练剑。
晚膳时,元羡胃口好,吃得也比平时多。
用完晚膳后,元羡在鹤鸣轩让萧庭煦陪着散了会儿步,随后便说自己身上一股汗味,要回去泡个澡。
萧庭煦点点头,说让他先回去,自己随后再过去。
元羡满眼警惕地上下打量他一番,却没言语,转身便从鹤鸣轩出去了。
走了不多久,他远远瞧见温谧神色匆匆地走来。
他纳闷,最近这些天,到底发生什么要紧的事情了?
怎么温谧每次来找萧庭煦,都是一副神色匆匆的样子?
等迎面走近了,温谧对元羡行礼,再想继续往前走时,突然被元羡叫住。
“温副将。”
“是。”温谧恭敬地双手抱拳。
元羡担忧地往鹤鸣轩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后试探着问道,“最近你频繁地来找萧庭煦,是不是京都那边出什么事儿了?”
“回殿下的话,不是京都。”
“不是京都?”元羡皱眉。
那还有哪儿?
难道,萧庭煦还在关心其他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