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卫老夫人罚她, 他转头就把她带出门玩耍。
萧元河现在可争不过他在卫娴心中的地位,偏偏他不服,各种搞怪, 在花树下追逐她。
“说吧,要是我和岳父掉水你, 你救谁?”
“这还用说,当然救我爹。”卫娴跑得气喘吁吁,小脸红扑扑的, 十分灵动可爱。
平时她都是懒洋洋地躺着,很少有这么鲜活的一面。
萧元河将她圈到自己和海棠树形成的包围圈中, “那看来我还需要再努力一番。”
“哎呀,你为什么非要跟爹爹比?”卫娴灵活得像条泥鳅,从他的胳膊下跑开,躲到大树后面,探头望她。
萧元河想到小时候,卫国公骗他的经历,虽然现在已经过了很久,卫国公说不定已经忘了,但是他可记得清楚。
那时候他三岁多点,有一次父王带他去卫府,把他丢在书房外面。
当时卫国公说:“等你把这七巧锁解开,我就让妹妹陪你玩。”
那时候的卫娴不到三岁,长得圆滚滚的,被卫府几个公子围着,宝贝得很,他连看都不能看一眼。
他很认真地解着七巧锁,结果,等两人议完事,卫国公就抱着小圆团走了,根本不提陪他玩的事。
后来,每次在宫里看见卫国公,想起那次被骗,经常捉弄他,不是往他脚下扔石头,就是假装跟他比武上手揍他。
总之,就是他小时候在卫国公面前做尽坏事,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倒是卫国公对他很容忍,时不时扔两本书给他看,有时候还带他去军营,在他揍了世家子之后被人告状的时候,暗暗替他求情。
现在他当然不好意思再提。
“也没什么。”萧元河觉得自己这醋颈有点大,得收敛些,“就是想在你心里排第一,想让你把我从别的什么玩意里拎出来,放到岳父岳母还有兄长姐妹们一边。”
他走到她面前,深深凝望她的眼睛,“我想成为你的亲人。”
“你现在不就是亲人吗?”卫娴愣愣看着他。
他是她的夫婿,他们一辈子都会在一起的,她现在又不想和离,盟约什么的也都作罢了。
但是排第一好像也挺难的,她心里装着太多人,爹爹排第一,其他人是不分先后的。
“不一样。”萧元河别扭着,下巴抵着她肩头。
刚才跑了一阵,她出了汗,这会儿后背点背发凉,颈侧却因他的气息变得灼热。
他紧紧抱着她,心里忧虑又无法开口。
虽然她现在看着没问题,但是以后怎么办呢?卫嫦会有很多孩子,迟兰嫣也会怀孕,她喜欢的小姐妹都嫁了人,如果每个人有了身孕她都担惊受怕深陷恶梦里,对她的身体也是负荷,她天天活在不安担忧里,怎么能好?
况且,她这样的情况,并不适合怀孩子。到时候无出就会成为别人中伤她的缘由,他不想她被人议论。
“怎么了?”察觉到他沉默地啃着自己的耳垂,卫娴的脸刷地红起来,“这在外面呢。”
她才不跟他胡来。
“没什么。”萧元河很快放开她,牵着她的手往深处屋宇走去。
卫娴挠了挠他的手心:“还不高兴呀?”
她没辙了,有时候萧元河也很像小孩子,得哄着,心思又单纯,还容易被骗。被骗了还记仇,只要想起来就折腾她,精力好得很,有时候她也不想骗他,只能说实话。
“嗯,不高兴,想玩船。”萧元河一直想年后怎么带她出京城,最好一去就大半年,这样一来,卫嫦的孩子也出世了,说不定别的地方也能治好她的心病。
卫娴想起前几日他去看新船改造,回来就滔滔不绝跟她说新船改得如何好,等春暖花开带她乘船南下,游遍大江南北。
其实她有些向往那样逍遥的日子。
乘船出游可以看河两岸美景,还不用担心风餐露宿,就他们俩,萧元河也不用为陛下办差事。
“要是你乖我就陪你南下。”卫娴终于松口。
萧元河反驳:“我什么时候不乖了?”
“什么时候都不乖。”还跑到危险的地方去。
鸿文馆出事的时候是他带着人去救那些书生。
那日去寻找六皇子的时候,虽然他洗干净了,换了一身衣裳,还是带着一股血腥味,她担心他,也担心姐姐,后来睡不安稳,鼻尖总是萦绕着血腥味。
他明明可以不去那些危险的地方。
“好吧,我不乖。”萧元河彻底放飞,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亲吻她白皙的侧脸,啃她圆润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