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娴耍酒疯终于累倒了,沉沉睡去。萧元河双手脖颈都是牙印,看着怀里安静的睡颜,松了口气,再疯下去,他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这气也该发泄完了吧?”
“我是狼王,嗷呜!”卫娴梦中低呓,又要闹。
“行行行,你是狼王。”萧元河轻轻安抚她,直到她彻底睡着。
车里亮着灯,洒在她脸上,以往的精致圆脸下巴都尖了,可见这段时间她瘦了很多。萧元河细细打量她,她眉眼是老人家喜欢的福相,眉毛很整齐,眼睛睁开时圆圆的,瞪人的时候凶凶的,闭着的时候就是弯的,眼睫又长又翘,鼻子小巧挺俏,嘴巴很可爱,嘴角向上弯起,很亲切,因为喝了酒,又咬了人,这会儿唇上湿润,口脂也乱了。
萧元河偷偷伸指,轻轻替她抹去乱掉的口脂。指腹下触感柔软,轻按又弹起。
“还狼王呢。”他瞪她一眼,“本王才是狼王,迟早把你这个觊觎王位的家伙吃掉!”
不讲武德的狼王低头偷亲,上次亲她眉毛,这次除了亲眉毛,还亲了鼻尖和额头,最后忍不住,还飞快亲一下乱了口脂的红唇。
“先讨点债,谁让你咬我脖子,都咬出血了。”
*
卫娴醒来时,头痛欲裂,宿醉难受得很。
她闭着眼睛回忆,他们是怎么回来的,脑海里隐约有些画面,好像她把萧元河按住又咬又啃的。
不会做了什么丢脸的事儿吧?
她抬起双手捂住眼睛。都怪他,好端端地带她去看兰嫣,一时高兴喝了酒。以后她再也不喝酒了。
“王妃醒了?”床边传来沙哑的声音。
她转头,看见萧元河脖子上缠着白纱布,手腕也缠着白纱布。不会真把他咬伤了吧?
卫娴心虚起来,眼神闪烁,不敢落在他身上。
不过,不是她想不看就不看,萧元河老往她身边凑。还有意无意亮出缠着纱布的手腕。她不想理,匆匆梳洗,走出正殿,顿时呆住了。
庭院里怎么不一样了?
“王妃,喜欢不,本王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寻来这颗海棠,是不是跟你院里那颗一模一样?还带着果子呢!我摘一个给你吃。”萧元河哑着声音说话。
卫娴终于正眼看他,“怎么回事?”
一夜之间大变样。
见她终于没那么生气,也愿意跟他说话了,萧元河精神一振,郑重道歉,“我错了,不该瞒着你做事,以后有危险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你。”
卫娴不置可否,盯着他的脖子,“又想蒙混过关?把纱布解了。”
她要看是真咬还是博同情。
萧元河听话的解开白纱布,白皙的脖颈上遍布牙印,手腕也是。
卫娴;“……”
原来真被她咬了。这就让她很尴尬且心虚,士气一低,就失了主动权,更别说他还费尽心思给她移来一颗跟她在卫府院子里一模一样的海棠。
萧元河察颜观色,趁热打铁,“还有呢,你的生辰礼也准备好了,带你去看。”
说完,拉着她的手腕出正殿,往高台那边去,绕过一片开得灿烂的珍珠梅,进了一处小院子。
“这是王府库房。”萧元河带着她走进去。
他推开门,沿着石阶走,里面还有好多门,他推开其中的一扇门,满室的金光泄出。
堆满黄金的小房间金光灿灿,差点闪晕卫娴。
“你哪来这么多金子?”卫娴愣住了,“你又偷偷拿你叔叔的金子?”
“没有,这是我的家底,现在都给你。”福王每年都有俸?,还有朝庭赏赐,他都换成了金子。
除了夏福,现在也只告诉了她。
卫娴很没出息地被金光晃动了心神。
“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也会对你好,你不要走了,就留在王府,做我的王妃,我的所有都给你。”
“谁说我要走?”
“你不是在整理箱笼,准备搬家吗?”萧元河指着那些金子,“这些,都是我单独给你的聘礼。”
他决定了,这些攒起来的家底得有一个女主人。
“我是要把正殿让给你住。”卫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他是怎么想的,怪不得对她表哥气势凶凶,一副要打人的模样,把人都吓跑了。
萧元河一把将她抱住:“我不住正殿,给你住。”
说着他又想起她昨夜的梦话,“你当王爷,我都听你的。”
“你胡说什么?”卫娴被他的话惊住了。
“你做梦都想当王爷。”萧元河又开始胡说八道,“还要咬死我夺位,卫六,你说,我都愿为你去死了,王位也给你,你还不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