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卫娴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好友也进宫了。
迟兰嫣与赵笙笛上前行礼,卫娴拦着好友到一旁说话,“怪我,只顾着紧张姐姐,意没顾上与你说几句话。”
“知道了,你眼里只有姐姐。”迟兰嫣瞪了她一眼,“我也没有不高兴,嫦姐姐有孕,你自是要陪她的。不过,你是不是瘦了很多,下巴都尖了,你也要注意保重自己呀。”
@无限好文,尽在
也只有好朋友才会关注自己的现状,卫娴一阵暖心,“我会的,就是夜里有些睡不好。”
“我记得你有认榻的毛病,如今天在宫中陪侍,怕是难熬。”迟兰嫣凑近她耳朵悄悄说,“让王爷好好陪你入睡。”
卫娴顿时脸颊飞红,怎么她出嫁之后就她们开始找她说房中事了,以前不是这样的。
迟兰嫣挤眉弄眼:“你也成了亲,我可以跟你说的事儿又多起来。”
“谁要跟你多说事儿!”卫娴啐道。
两人在路边嘀嘀咕咕。
萧元河与赵笙笛同时往那边看,趁着机会提出自己的问题,“赵大人知道如何解开一个人的心结吗?”
“谁的心结?”赵笙笛明知故问。
萧元河将他拉得更远些,凑在他耳边一阵嘀咕。
赵笙笛悠然道:“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可没办法。”
“既然王妃那么喜欢赵夫人做伴,等我回到王府,需时常下帖子邀请设宴夫人过来陪王妃开解心情。”萧元河威胁道。
“王爷无耻了不是?”赵笙笛被他这种强悍作风郁闷到,反唇相欺,“不如王爷先把自己的高大形像立一立,任哪家姑娘都不可能对你放心啊。”
“是这样吗?”卫娴是觉得他靠不住?觉得他不够英雄大丈夫?他是不是要做些正事,挣个军功?
萧元河第一次觉得自己以往的肆意张扬荒唐胡闹成了阻挡他赢得卫娴芳心的阻碍。
赵笙笛发现他居然听不出自己的弦外之音,欺讽之意,心里窃笑,开始乱出主意,“对,就是这样,你不是去了兵部吗?好好办差,做事靠谱,人人夸,她当然就觉得你值得依靠。”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诓我。”萧元河警惕心还在。
赵笙笛藏起狐狸尾巴,端出做正事的态度,“你一直住在宫里,怕是消息不及时,我刚看过兵部邸报,河西粮道附近有山匪行动踪迹。”
“当真?”事涉军粮,萧元河也不敢大意,顿时把感情问题先放一边,“他们胆子也太大了吧?军粮都敢觊觎!”
“这山匪是真是假不知道,六殿下当了钦差大臣去了豫州,你说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关联。”
“这事我会查。”
“那臣就等着王爷去查了。”赵笙笛躬身行礼,“王爷事忙,王妃还是留在宫中陪侍好些。”
虽然知道他不会拿正事来开玩笑,萧元河还是对他咬牙切齿,“赵大人,要是让我查出来你动摇军心,你知道,你夫人与王妃是好友,你这么戏弄本王,你说,尊夫人会不会与你心生隔阂?”
被狠狠威胁的赵侍郎望了望远处亲昵凑在一起的两人,想了想,道:“看来王爷是来真的了,王爷尽管去查。”
两人说完话,返身走回去,卫娴已经神色如常了,倒是迟兰嫣面红耳赤,萧元河一看就知道卫娴吃不了亏,迟兰嫣在她面前怕是只有听话的份。他转头看了赵笙笛一眼,视线对上,两人心照不宣。
等回到湫华宫,卫娴终于好奇问道:“你和赵大人在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些兵部公务,陛下行宫狩猎,带走大半朝臣,留下的几个也忙得恨不能三头六臂,赵大人是来求助的。”
反手就黑赵侍郎无能。
“是哦,你也要忙碌起来了,等过几天我也出宫去陪陪娘。”
武威王今日与陛下一同离京,长公主一个人在府里难免寂寞,她要回去陪陪长公主,还有,她在宫中住了几天,福王府怕是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呢。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在外间的圈椅上坐下,宫女捧上热茶。
萧元河坐在另一张圈椅上,沉吟片刻,“灵瑜宫里的宫女都是太后身边的人,出不了什么事,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刚才跟太后求了一块腰牌,你可以随时进宫探望。”
自由出入的腰牌十分难得,要不是卫嫦有喜,又是萧元河亲自去求,太后也不会给出这样一块腰牌。
他将赤金腰牌递过去,卫娴心里一暖,伸手接过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