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已经吃完了面,因为要上朝,也不敢吃太饱,怕在殿上失仪。
“不如我们路上说。”赵笙笛匆匆吃面。
吃完他就上了卫国公的马车,他的马车空着跟在后面。
在马车上,他把审讯花昭月的事跟卫国公详说一遍,两人在马车上说了一路,直到离皇宫近了,赵笙笛才在一处僻静的地方悄悄下车,回自己的马车上。
卫国公之前也有耳闻萧元河被人寻仇,只是倒没想到牵扯到多年前的先太子中毒案。
这事一直是帝后的心结,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他让赵笙笛好好看着花昭月,以防有人对她不利。
卫国公忧心重重踏上殿前白玉石阶,阶上百官都等着入殿,张家一派的官员见到他就没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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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河拿到书信时,天已经亮了,桂花的淡雅香气从窗外拂进来,在屋里弥漫开来,他低头坐在窗边沉思。
没想到当年花家曾让隐崖杀手去过河西,灭了名为瑶镜山庄的江湖门派,何御舟就是瑶镜山庄新入门的弟子,花家之所以灭了瑶镜山庄,据说是因为山庄的庄主是方太医儿媳的兄长,何御舟是个武学奇才,被杀手们带回了隐崖,花昭月以前也差点被送进隐崖,跟何御舟认识,前阵子在街上见过他,以为他还是隐崖杀手,曾花钱跟他买萧元河的命,只是何御舟不接这单生意,别家又没胆子接,花昭月才亲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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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要不要派人去河西查查?”
萧以镜一边暗暗打量他,一边谨慎建议。
“你这是什么眼神?”萧元河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这种被手底下人狠狠怜惜的感觉真是让人不爽。
“您怎么住在这?跟王妃吵架了吗?”
萧以镜实在是被心里的疑问逼得快疯了,不问不快。
到底是什么情况,要是兄弟们能解决,无论是杀人还是绑人,都不会怕,也好过现在看着殿下在这黯然神伤。
萧元河直接把他打跑了,然后进净室洗漱一番,提起精神进了卧房。
尽圆赶紧起身行礼,他轻轻摆手,让她退下,她纠结了一瞬,才不情不愿地退出门外。萧元河放轻脚步走到床边,掀开床帐。
卫娴还睡得香,小脸红润,抱着被子不放,睡相很乖,平躺着,白腻的手臂露出来,把被子抱成团,像只爱睡懒觉的可爱小猪崽。
他站在边看看了许久,才笑着伸手推了推她。“小猪崽,该起床了。”
卫娴吓了一跳,眼睛猛地睁开,瞬间清醒,“你怎么在这里?”
还敢掀她床帐。
“啧,是谁说要我一大早叫你起来的?”萧元河放下床帐,背着手踱步到窗边,看着窗外因为露水而份外娇艳的木芙蓉。
卫娴裹起外袍跑进净室,大声嚷嚷:“什么时候叫的?我怎么不记得?”
昨夜她明明没跟他说过,这家伙都会给自己找借口了!
“王妃,有赵府的书信送来。”小丫鬟在外间传消息进来。
萧元河替卫娴出去拿信,看到外边还有一位赵府的丫鬟在,见到他,赵府丫鬟屈膝福身见礼,他好奇问:“你们家夫人也一道进宫吗?”
“回王爷的话,我家夫人身体有些不适,没递牌子,想请王妃替她带些东西给十一皇子妃。”
“东西呢?”
萧元河见她两手空空,并未看到东西,结果被外间那两个大木箱吓了一跳。
这东西也太多了点!
卫娴也是这么觉得,明明昨晚分开时,也只是看中了老虎鞋和虎头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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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重阳节,越来越多世家府邸办着秋日宴,邀请交好人家赏菊饮宴,还有些人家出城游玩,登高望远,听说皇帝还准备当日秋狩,在城外猎场。
每年秋狩都是年轻公子们大展身手的时候,往年萧远河和谢梧这两人表现突出,获得许多赏赐,今年他们都成了亲,谢梧的皇子妃还有了身孕,估计都不会去了,所以轮到其他公子大展身手,一大早就有不少人迫不及待出城准备去了。
卫娴他们在路上时,还遇到她的几位表兄弟,他们平日里对她也还行,以前去她家赏牡丹的时候还见过面,有时候也会给她买些小玩意,他们知道她出阁,嫁给福王时还觉得委屈她。
这时候看到他们坐在马车上一起进宫,心里没品出什么滋味来,却觉得事情似乎不是他们想像的那样。
马车驰到宫门边,卫娴刚下车,就有一道红衣身影翩然飘来。
“元河哥哥,你来啦,我有好一阵子没看到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