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吧。”两人点头,将人带走。
走了几步,花昭月转身叫住她,压低声音说了两个名字。
她猛地瞪大眼睛,宋嫔也居然也有药方。
这样的药方就在皇宫之中,难怪陛下没有对两位后妃太严,万一逼急了她们,整个皇宫都遭殃。
“在想什么?”不知道萧元河什么时候出来,倚在巷口的花树上。
卫娴心情低落:“为什么他们这么坏呢?”
好好的活着不好吗?
“权力是让人着迷的东西,若我不是王爷,为了妻儿家小也会奋斗一番,博个前程。”
两人静静站在巷子里,秋日阳光洒下,还有些热,卫娴却觉得浑身冰冷。
万一姐姐是中了毒才病倒的怎么办?没有解药呀。
“别担心,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走吧,带你找人去。”
*
因为谨玉公主的婚事已定,皇帝特许她出宫择良地以建公主府。可选的地方有几处,其中有白家以前的旧宅,现在归了国库,皇帝列出众多备选,这旧宅也在其中。
张绯玉与她一同前往,还有谢湛夫妇陪同。谢湛和张绯玉骑着马随行在马车边上,马车内,谨玉公主和四皇子妃正在悄悄说话。
“四皇嫂,你觉得哪处好些?”
“都好,不过,谨玉,你若是选白家旧宅,倒是方便。”
至于方便啥,四皇子妃没说。
谨玉公主心里别扭,她不喜旧宅,想重新盖,看中的是一块空地,但是重盖费银还费事,父皇向来勤俭,不喜铺张浪费,若不然也不会把很多京中旧宅都列着。
阳光透过薄纱洒进车中,她纠结的小脸微染红晕,悄悄掀帘瞥了一眼车旁的张绯玉。
她现在还如做梦一般,没想到父皇真的给他们赐婚了。
赐婚圣旨都下了半个月,她也亲自来看了府址,直到此刻她还有些恍惚不敢相信。
四皇子妃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谨玉,你算是有福气的。张大公子那样的人品,谁不夸赞?”
不像她,跟了这么个伪君子,张紫娆进宫之后,宠得跟什么似的,不过,出门还不得带上她。四皇子妃心里冷笑,看向谢湛的目光充满鄙夷,若不是家族所选,她才不挑这么个人。
还剩下一处没看,不过天色已晚,谢湛转头与张绯玉商量,“明天再来如何?”
张绯玉在车外问:“公主以为如何?”
过了一会儿,车中才传来细声细气的声音:“张公子决定就是。”
“那就明日再看。”张绯玉停下马,目送他们远去。
刚才身后一直有人跟着他们,想必有人要见他。
卫娴和萧元河躲在街边往外探头,“就剩下他一个人,我看他肯定是发现我们了。”
萧敬臣牵着两匹马跟在后面。萧远河示意他将马牵到前面的茶庄去。
他们不过去,倒是张绯玉主动过来,马蹄轻踏青石路上,传来嘚嘚的声响。
“见过王爷王妃。”他下马行礼。
萧元河一直对他戒心很□□娴跟他没恩怨,只是家族立场的原因,对他也没好感,不过,还是会很大方地打量他。
“我听说中秋宫宴上,有人替你挡了一劫。”片刻过去,萧元河开门见山地问。
张绯玉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内疚:“是我之过,累及六皇子妃。”
“既然你认了,那就说说,有没有解药,跟雪夜月有什么关系?”萧元河本想灭了张蓝和,结果他躲在府里不出来。
“没有关系,只是普通随处可买的药粉。”张绯玉耳尖微红。此种下三滥的手段让他羞愧难当。
萧元河不满:“那为何嫂嫂的病时好时坏?你来的药?带本王去看看。”
张绯玉像是早有准备,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玉瓶子递过去,“因人体质所需药方不同,于我而言是普通药物,于六皇子妃则是虎狼之药,需用不同的药方调理。”
萧元河狐疑,张绯玉几时这么好说话了,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王爷若是不信,自可找信得过的人验药。”
“无耻,难道我还要找人喝不成?”萧元河满脸通红地大骂。
卫娴看他被张绯玉耍得像炸毛猫一样,将他拖到身后,自己瞪大眼睛望着张绯玉,“张公子是说找太医院的人看看吗?医馆的人不能看?”
张绯玉朝她温和一笑:“自然是可以的。”
每家府上都有信得过的药铺,卫家也有,卫娴不相信萧家,自己拿着那瓶药去铺子里给经验老道的大夫看过之后才放张绯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