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够，小千哥给我银行卡了，但我不打算花卡里的钱，我要靠自己挣钱”
顾辞攸乖巧又难熬地跟沈青枫在家里度过白天。
等到晚上，则是各自回了卧室。
沈青枫脑子里全是少年穿贴身黑背心的画面，以及在操场打篮球的场景。
他想了些不该想的，最后自嘲地笑了一声。
都三十二了，还想找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弟弟做对象？
“咔哒”
卧室门被打开，沈青枫翻过身看，眼神凝滞片刻。
顾辞攸洗完澡只胡乱擦了把头发，随意地裹上浴巾，没理会身体上的水便过来了。
沈青枫咽起喉咙，挺坐起来问，“你不穿衣服来我房间干什么？”
顾辞攸坐到床边，看了看他，直说道，“你到现在都没找到新的男朋友，就让我和你在一起吧”
沈青枫说，“回你自己房”
“…房间睡觉去”，沈青枫卡顿了一下，因为男孩浴巾散开了。
顾辞攸一眼就看到肃然起敬的小攸，也不遮挡，压住问沈青枫，“我可以吗？”
沈青枫忽然觉得身体很不适应，心里推算了一下，确定是特殊时期到了。
拎起被子往他身上扔，说，“回你自己房间休息！”
顾辞攸脑袋趴到他肩膀上，抱着他的腰说，“你给我当男朋友吧，我已经长大了”
沈青枫低头又看了一眼。
小萝卜条确实长大了……
个子还比他高了三厘米。
沈青枫骂自己思想恶劣，不自在地皱起眉头，捏住缠在身上的小胳膊往外扯拽。
说，“你是大孩子了，赶紧把衣服穿上”
男孩开口咕哝，“祈迹哥哥说小O喜欢Alpha在家里不穿衣服”
沈青枫强调一句，“我是Alpha。”
顾辞攸说，“所以你不喜欢吗”
“你…”
沈青枫半张的嘴只发出半个音节，少年就贴了过来，堵住他的嘴唇。
顾辞攸碰了他一下，心脏猛然搐动，那种滋味像是偷了什么珍宝，下一秒会被枪毙。
他赶紧躲开，趴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抱住。
沈青枫心情沉重地从床上下来，然后站在床边，低头望着两只叠缠扭动的脚丫笑了一下。
顾辞攸两分钟没听到任何动静，悄悄从被窝出来，见周遭无人，就从卧室出去。
沈青枫刚打完抑制剂，正站在客厅阳台吹风。
忽然，身后传来少年低落空灵的话声，
“你可以像以前那样对我好吗”
“你以前会可怜我，现在我病好了，你都不哄我睡觉，说话也凶巴巴的”
顾辞攸来到沈青枫身边，沈青枫疑问，“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顾辞攸开口提起，“你不叫我攸攸，手机给我的备注也改了，之前是攸攸宝贝，现在是全名”
沈青枫慌了下神，表情藏不住的心虚。
顾辞攸抱着他说，“你给我改回来吧，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
小男孩声音哽咽，哭了出来。
沈青枫无奈又心疼地揉了揉他后脑勺，语气温柔地叫他，“攸攸”
“你现在不知道什么是爱，跟我在一起后会被未来真心想在一起的人嫌弃”
顾辞攸委屈地嘟囔，说的话含糊不清，“我已经够清楚我喜欢你了，你又有什么理由说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知道爱…我喜欢你，是你不相信我喜欢你”
“是你不相信我”
“Wu……啊啊啊”
顾辞攸哭湿了沈青枫左肩，不舒服就换到另一边继续哭。
沈青枫轻轻拍着少年后背安抚，说，“我三十二了，我还是照顾你长大的哥哥”
“我喜欢你”
男孩紧了紧胳膊，两人相距很近。
沈青枫说，“我比你大很多岁，再过几年就四十了”
男孩泣不成声地重复，“我喜欢你”
“我们都是Alpha”，沈青枫看不得他难受，语气轻柔了不少。
“……我喜欢你”，男孩哭得稀里哗啦，用手蹭掉睫毛上的泪水，抱紧他脖子，看着他呢喃，“我可以是Omega”
“我会乖的”
男孩大眼睛水汪汪的，黑色的瞳孔闪烁点点星光，招人怜地哽咽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我们”
他正委屈地吸鼻子，嘴巴忽然被软软的东西贴住。
沈青枫吻了他。
他先是愣住，怕沈青枫不认账，就赶紧张开嘴，想把人留住。
他只会轻轻地啃咬。
是个怕伤害到人的小狗。
沈青枫笑了，跟男孩一起进了卧室，教他怎么跟自己接吻。
怎么样才会舒服。
屋子里满满的罂粟花味，掩盖了葡萄的香甜。
顾辞攸坐在沈青枫面前，认真地听他说话，然后又亲了好几次，看着他说，“我一定做的比你之前所有男朋友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