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晟被这个软糯娇气的声音迷得直哼哼。
沏好的绿茶都倾倒给了他。
*
第二天一早，顾晟从房间出来，看见顾辞攸睡在沙发上。
顾晟皱了下眉，走过去捡起掉地上的小毛毯把他盖住。
奇怪他为什么不睡卧室，而是睡客厅的沙发。
顾晟听见门铃，住楼上的家庭医生不会不请自来，所以来的应该是楼下的祈廷。
他开了门，见到的不是祈廷。
“攸…”
沈青枫凌晨四点下的飞机，给顾晟打电话没人接，从医助那里知道顾辞攸不在医院，便直接来了他家。
当看见小男孩安静地躺在沙发上睡觉，沈青枫立刻闭上嘴不发出声音，然后脚步静悄地走进客厅。
小Alpha瘦了，面部五官没有变化，就是脑袋光秃秃的，头发被休眠仓的监护师剃得一根不剩。
顾辞攸是在葡萄甜香空气里醒来的，他惊喜却又害怕。
惊喜葡萄过来看他，害怕葡萄已经是别人家的了。
“攸攸”
“沈…”，顾辞攸没沈出来，觉得要有点边界感了，就叫他，“二哥”
“二哥好想你”，沈青枫手搭在他脑门上，缓缓摸了起来。
另一边，顾晟准备好带辣椒酱的早餐，端进了卧室。
他出去的时候卧室是暗的，现在窗帘已经开了，外面的光就照了进来。
床上坐着一个包裹着棉被的身躯，小身体只露出一颗脑袋，好像在看窗外的雪花。
他过去，单腿跪床上，弯下腰伸出手从后面抱住那团棉被，把里面软软的小Alpha往床边带。
顾晟歪头吻小Alpha脸颊时，看到少年眼中又泛出了晶莹的水光，两滴泪挂在眼角。
左手边床单上躺着页面停留在通讯录即将熄屏的手机，还放了他擦眼泪的小纸团。
他关切询问，“宝宝，你怎么又哭了？”
“我每天起来你都不在，肯定是去找其他Alpha了”
“我没有，在给娇娇做早饭呢”
江烼脑袋枕他肩上，看到床头柜上猫咪卡通餐盘里面的小花煎蛋，三明治，鸡腿，番茄酱和辣椒酱。
用手抹一把眼泪，然后往他衣服上抓了抓，看着床下说，“你以后出去要拿上手机”
“不能让我打不通电话”
“好”
顾晟松开少年，下床蹲在凌乱地衣服堆里翻找自己手机。
“给我穿，小猫睡衣”
小Alpha嘶哑娇戾的话声响起，顾晟抬起头看见他光着身，赶紧把刚找到的手机扔到床上，站起来用被褥重新把他包裹住。
“多冷啊，冻着了怎么办”，他揉了揉他脑袋。
少年摇头，裹在被里的两只手很快又钻了出来。
“乖乖的，我去给你拿小猫睡衣”
“嗯”
毛茸茸的睡衣套在少年身上后，顾晟轻轻捏了捏他脸蛋，对他弯起眉梢道，“宝宝洗漱去，然后过来吃饭”
话没说完，腰上就多了两条手臂，被紧紧抱着。
少年侧脸贴着他腹部，虽然隔着衬衣，但蹭出来的感觉还是很强烈。
他拧了下眉，回想这段时间小Alpha特别黏他，对他还比以前骄横，对任何事都很敏感，甚至有些无理取闹……
算算日子，应该是易感期到了。
顾晟抱着他去洗漱，然后坐床上喂他吃完早饭。
接着又抱着他释放高级别Enigma信息素安抚，把整张软嫩白皙的脸蛋都亲了亲，才抱着他去客厅玩。
“攸攸呢？”，顾晟叫了一声。
少年松开齿间叼住的颈肉，搭在Enigma肩上的手举过脑袋揪玩他的头发，询问，“不在卧室吗？”
肯定是沈青枫带走了，顾晟骂道，“真下作，来我家偷孩子”
少年明显被他话声吓了一下，用两条手臂缠紧了他的脖子，脑袋贴进了颈窝。
跟之前区别很大，现在像个胆小的Omega。
顾晟觉得他可爱得过分，抱到沙发上后，一边为他揉捏腰肉，一边熟练地接吻。
他吻技比以前好多了，该凶就凶，七八分温柔，把怀里的小东西弄得眼睛失焦，水色朦胧。
完全忘了攸攸被偷的事。
*
又过几日，顾晟不舍地去到医院，做了复通的小手术。
沈青枫还算懂事，给他安排的病床三米宽。
夜里。
“疼吗？”，少年乖巧地躺在Enigma怀里，一只手盖在他脸颊上摸了摸，承诺，“休息两周，就可以 我”
“D到底NS”
顾晟害羞。
但更多的是难受。
“宝宝，你这些话会让我觉得很疼”
少年抿唇，笑了一下，知错就改道，“那我不说了”
他低头亲吻少年眼睛，话声温柔低沉富有磁性，“娇娇是个小乖宝宝”
江烼睡得很快，梦里梦外都是好闻清爽的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