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桑景还没意识到这件事,他那儿就又去了新的客人。
只是被人拦住了。
承桑景听到外面的动静之后才起身出了门。
不知从哪儿来的宫女似是想要进来,被突然出现的暗卫拦住了。
院门和房间门中间还有不短的距离,承桑景没听清那宫女在说些什么,只是大概能看出来那人是在理论些什么。
那暗卫显然不想听,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动手。
承桑景拍了拍手,那暗卫看了他一眼,还是收了动手的打算。
只是依旧挡住了路,没有让开。
“等季初时来了,我会和他解释,你先退下吧。”
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垂头行了一礼退下了。
那宫女就直接跑了进来,在他面前的不远处停下。
上下打量了人一眼,几分嫌恶不加掩饰,尖锐的声音有些刺耳,“一个大男人住到宫里,也不觉得丢人,喂,你叫什么名字,我家娘娘让你到千景园去。”
承桑景淡淡地看了人一眼,没有说话。
他已经有许久没见到这般蠢的人了。
“看什么看,你听不到我说的话吗,让我家娘娘等久了,小心......”
承桑景没给人说完话的机会,“纪尘。”
凭空出现的人不用问些什么,就懂了他的意思。
旁人还没看清楚他的动作,刚刚还在大声说话的人就发不出半点声音了。
因着跪在了地上,也难再看出什么嚣张了。
她不自觉的睁大了眼,盯着承桑景,试图让人收回命令,只是那人根本就没有要理她的打算。
承桑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那暗卫拦人是因为季初时的命令,擅闯这里的人,格杀勿论。
他能让人放过她,也能顷刻间取了她的性命。
至于最后会如何,全凭心情而已。
权力为尊的皇宫,本就不是讲理的地方,这宫女懂得因着权势耀武扬威,也该能接受因着权势惹的祸患才对。
他大概能猜出这是那个宫里的宫女了。
季初时的那两个暗卫自从入了宫之后就没了什么消息,剩下的那一个昨天还得了季初时的赏赐,好像还升了些个妃位。
倒是不后悔没让暗卫直接将人杀了,有时间没看过什么热闹了。
那宫女跪了大约半个时辰,院中就又来了人。
承桑景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才想起来这人是先前闯到这院中看梅花的女子。
那人先看了一眼院中跪着的人,微微敛了敛眉,“不知她犯了什么错惹的殿下生气,我先替她给殿下道个歉,还请殿下念在她年幼无知,饶过她这次。”
“我若是不打算放过她,又当如何?”
那人似是没想到承桑景会这样回答,稍稍怔了一瞬,“那殿下怎么才能满意?”
承桑景没有回答,“你叫什么名字?”
“姜书寒。”
承桑景垂眸遮住了眸中的思绪,没说些什么。
“娘娘既是晟遇官家的子女,进宫前应当习过礼法,我在这里不合规矩,她说些什么都谈不上以下犯上,更谈不上犯了什么罪,只是单单是我这个人,就能要她的性命,事实如此,娘娘以为如何?”
姜书寒眸中暗光划过,面上却不显什么,“殿下说的是。”
说明白些,这人只是在告诉她,这些宫中常用的手段于他而言无用,能要的,也不只要那个宫女的性命,还有她的。
“不知娘娘让我去千景园做什么?”
“没什么要紧的事,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
她说完就离开了,没去管跪在一旁的人。
等她离开,那跪在地上的宫女突然朝承桑景袭去。
只是没有得逞。
刀影闪过,血液溅出弄脏了地,只是半点都没碰到承桑景的衣摆。
承桑景淡淡地瞥了一眼没了气息的人,眸色未变。
姜书寒是谁派来的,他心里大概有点数了,不过没想到有人会如此执迷不悟。
眼光倒是好了一些,选了个聪明的人,只是如今这个聪明的人有了自己的心思,就难得蠢了些。
那天姜书寒离开之后,这院中就出现了些不易被察觉的毒物。
对身体的害处谈不上多大,只是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这宫女并不是这皇宫中的人,纪尘封人穴道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这人绝对不会是个普通宫女。
姜书寒想利用这宫里的规则踩他两脚,只是他本就不在这规则之内,熟练运用了这些规则,对他又没有什么用处。
一个时辰的时间不到,那宫女死了的消息就在宫中传开了。
碍于季初时的名声不敢光明正大的议论,还是忍不住小声念叨,季初时带回来的那个男人部好相处,脾气也不好,还杀人不眨眼。